今天室友去上海面试,空空的寝室突然让我有些无所适从。
走的时候室友说,我去面试啦顺便玩几天再回来。啊好,哪天回啊。三四天吧。行,好好面试。
从这个学期开学我就觉得,大四真是个尴尬的存在。有人保研安心到处玩,有人拿了提前offer安心刷剧,还有的家里有了安排直接在家不用来。别的,考研的披星戴月,还退了热闹的微信群,说考完再加回来。再别的, 就是我这样,没有保研提前of的本事,也没有考研的勇气,于是就在熙熙攘攘的宣讲会招聘会里穿行,成为了大一时候最怕成为的样子。
像个孤魂野鬼一样飘荡在校园里几个月,不知道什么算是正经事。只觉得四年时间确实比口袋里的钱花的还要快,现在像是临死前的回放,一帧帧飞驰过去。看见被窝作为称职的坟墓安葬了一个个年轻的生命,把卧蚕拉成了D cup的眼袋,还抹上了防水防汗永不退色的黑色眼圈。
室友一个在家没来,一个去面试,一个明天也要回家了。一下子还真是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想起来那个喜欢大半夜在被窝里看快乐大本营的蛋哥,凌晨两点能发出豪迈的笑声,一开始我们总是被吓得不轻;对面的室友玩手机就安静得多。这边冬天很冷,阴冷潮湿,被子再厚也像是透着寒气。于是该室友总是能在黑夜里突然射出一道手机光亮,慢慢说妈的被子里闷死老子了,出来透个气,紧接着盖住光亮和小小的自己,重归黑暗寂静。
这两天的降温降得很突然,没有做好准备就冷得刺骨。翻着没有大衣的衣柜,真真切切的开始嫌弃自己的四年,书不好好读就算了,连暖和点的衣服都没有,大概这四年,从头到尾我都在一无所知地裸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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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走的室友现在还在图书馆看书准备考公,现在寝室特别的安静,没有突然的大笑也没有人再吵我睡觉。即将要度过几天没有室友的日子,再过几个月,大概就是再没有室友的日子了。好几个小时没有和人说话了,感觉现在嘴巴特别寂寞。然后拿起手机,扣了在图书馆的室友: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瓶酸奶啊。
就像这四年每一次等室友回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