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看《流金岁月》里没落贵族蒋老太太,让我想到了民国时期的名媛,前段时间名媛这个词好像成了个贬义词,朋友圈虚假炫富满足自己炫耀的女孩儿们简直把“名媛”这个词踩在尘埃里了。这个词好像是从民国开始的,她们出身高贵各种名牌如数家珍,觥筹交错中来往于名流绅士间,她们才华横溢饱读诗书是老百姓茶余饭后时津津乐道,那聊聊我最喜欢的两个民国时期的上海名媛。
上海永安百货的“四小姐”-郭婉莹,含着金汤匙出生,富贵时逛百货商店被众人簇拥,潦倒时就算坐在7平米小屋寒风把屋顶刮得咔咔作响时,她也只是说:当阳光从屋顶破洞里照下时会很美!即使在那场浩劫里被批斗、被辱骂遭受着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摧残,也从未让人低看一眼,她依然穿着旗袍优雅的清洗厕所、穿着皮鞋在菜市场里卖咸鸭蛋,还会把路边的野花采来放在玻璃瓶里装点家居,还会每天下午用搪瓷杯子喝着下午茶。我最欣赏她的就是一生命运多舛却从未屈服,经历的苦难从来没有压垮过她,生活中的纷扰和非常时期的残酷也没有让她弯下过腰,像一朵雏菊散发着淡雅却成熟美。晚年时她一头整齐的银色短卷发,颜色简单款式普通的布衣,却掩盖不住一举一动间流露的风韵。
“民国第一外交夫人”-严幼韵,上学时每天开着别克车(车牌84号人称84号小姐),穿着不重样定制的旗袍的上学,结婚后不久,外交官丈夫杨光泩被派遣欧洲赴任。日军偷袭珍珠港时不幸被捕,她带着对丈夫的思念照顾着40口人的衣食,同时还要躲避日军。这期间双手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开始挖地、种菜、养家禽,甚至学会了做酱油和肥皂,即使知道丈夫为国捐躯被日军杀害后,她也会坐在那台始终不愿卖掉的钢琴旁,弹奏曲子给绝望中的大家带来温暖,命运对她还是眷顾的,多年后她与著名外交家顾维钧再婚。即使在98岁查出大肠癌后,依然可以不受任何影响的穿着旗袍踩着高跟鞋,在纽约的市中心做的美发店头发,在100多岁的生日宴上和自己的主治医师跳舞。
有句老话叫做画虎画皮难画骨,靠着模仿去做些东施效颦的事情往往会贻笑大方,没有支撑的空壳再美也是脆弱的一碰就碎,人人都喜欢美丽的东西,但是只有不停的丰富自内在才会让美丽永恒。真正的名媛除了财富、美貌表面的光鲜亮丽和奢华生活,更多的是精神上的独立和自身的人格魅力,不被物质绑架,不管任何情况都能从容不迫,真正的名媛是:能享受最好的,也能承受最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