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匆匆那年》,多年不看青春小说的我,看了九夜茴的《曾少年》,顺带看了八月长安的《最好的我们》。
比起《匆匆那年》,《曾少年》要差得多。我与《匆匆那年》有过很多共鸣,而《曾少年》,总让我觉得好假。之所以觉得假,是我觉得,书中谢乔的爱情能有美满的结局,而在现实中不大可能有。但我并不否定这本书,毕竟全书上下两册,还是有两个地方让我有所感触。
一处是杨澄和谢乔的分手谈话。
“你觉得婚姻会是什么样子呢?你怎么就敢说,那些互相理解互相欣赏互相进入对方生活像小狗撒尿一样迫不及待在别人身上标注自己的人就会比我们过得好呢?乔乔,所有离婚的人都曾是相爱的人!”
“对,我不敢说。我不知道彼此相爱的那些人最后会在一起还是比我们更惨地分道扬镳。但是我知道,而且我确定,陪你一生的不应该是不爱你的人。只有相爱的人才能在一起,只有相爱的人才应该结婚,”我看着杨澄认真地说,“我当时和你谈恋爱,是因为我喜欢你。我现在跟你分开,是因为我不喜欢你了,所以杨澄,我们不能在一起了。”
“……杨澄,结婚是唯一的选择,是只能,是不得不,是必须,是肯定的而不是反问的。……”
另外一处是结尾谢乔送小船哥回美国。
“小时候我以为所有的爱情都只有两种结果,爱或不爱,但长大后我才知道,爱情不过是包裹在人生里的礼物,可能被投递想完全不能负荷它的年华里,不是谁收到它都能把它安然存放到永远那么远的地方。一针一线缝十字绣的是千喜,被万人欢呼膜拜的也是千喜;为了她一直努力的是小船哥,诀别她远走他乡的也是小船哥。这不是爱情的模样,这是人生的模样。”
八月长安,《最好的我们》
在阅读《最好的我们》时,我更有畅快感和喜悦感。
一方面因为作者将主角耿耿的细腻心理描写得非常真实,另一方面,作者的文字十分具有画面感,让人在阅读时很自然地就会在脑海中浮现相应的画面。因此,我觉得该书以后拍成电影,绝对要比《匆匆那年》的票房高。值得一提的是,全书还有不少富有哲理的句子。
例如:
“最容易令人感到温暖和惊喜的是陌生人,因为你对他没有期望。最容易令人感到心寒和悲哀的是亲人,因为你爱他们。”
又例如这段对话。
“你说人为什么总要挤到同一条赛道上面去呢?就不能换条道跑跑?”
“这是规定。不过也可以不比,可以自己随便跑着玩儿,也没人非要跟你赛,都是自愿的。”
又例如:
“苦难总会终结,坚强之人永存。坏日子总是会结束的。但是很多我们以为是最坏的日子,回头来看也许反而是最好的日子。只是坏日子里面的苦难消磨了很多可贵的温柔,轻松的好日子来临时,我们却没有多余的勇气了。”
我不想去分析《曾少年》和《最好的我们》这两本书中故事,因为故事是他们的,与我无关。不同的人会因为不同的故事而感动,我更想分享八月长安在《最好的我们》的后记中提及的“星期六比较年少”。
“记得哈德门烟头曾经说过,她有一次看电影,把字幕里的一句‘星期六比较少车’,错看成‘星期六比较年少’。一星期的七天中,星期六的确比较年少。星期一到星期五要工作,那是属于成年人的责任和焦虑;星期五夜晚的疯狂则带着一种对前五个工作日的报复感,显得如此不纯粹;星期日夜晚充满对下一个工作周的恐慌,这种沉重的前瞻性也不属于少年。只有星期六。星期六比较年少,可以尽情睡懒觉,可以把一切推给明天,没有忧虑,也没有愤懑。”
但是,星期六也会结束,少年也有白头时。
当星期六不再年少,我们,都变成了什么?
在写这些文字的时候,我一直单曲循环着《最好的我们》这首歌,回忆奔腾而来,将我淹没其中。
而我,我们,不再是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