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5月28号晚21点48分,他第一次动手打了阿煦,那姑娘当时有点懵,毕竟,发生的事情很让她意外。当反应过来时脸还没什么感觉头已经鼓起一大包。阿煦忽然很想笑,也就笑了,她笑的状若疯狂,直到脸颊开始肿起打起牙花到笑不出来。那瞬,阿煦有些疯,直想扑上去还回来,但那傻姑娘忘记了男女悬殊,就吃大亏了,被摁着甩耳光。阿煦这个时候却忽的神游天外,她想起小说里的一个形容词,打的两眼冒金星!原来,真的会冒金星。或许看到阿煦不动了,他只是说一些脏话,停住了手。阿煦便一会哭一会笑的,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说些什么,那一刻,阿煦不知道自己是否清醒,只想立刻疯掉,死掉。可惜,两种都没有,阿煦想,自己的命可真够硬的。蓦的站起身,三四下没起成,他看着说了一些不干净的话便伸手来扶,阿煦立刻歇斯底里的嚎叫起来,骇的他不再伸手。阿煦跌跌撞撞的走出住处,一边走一边哭一边笑一边流泪,像个神经病,而他跟着走哪跟哪,直到凌晨一点半,他开始不耐烦,捡起石子砸人家窗户,踢倒公共垃圾桶,阿煦觉得自己找了个神经病当老公。一路上情绪逐渐稳定,又慢慢踱步回去。一夜,他或许酒醒,又是下跪掌脸又是哭泣原谅,而傻姑娘阿煦已昏昏沉沉,她听见了,特别想回他几声大笑,可是,已经没必要了。阿煦觉得好累,很想歇歇,可总也睡得不踏实,躺着后脑疼,斜侧脸疼,这些都提醒着阿煦。
第二天,阿煦很早就起了,太疼睡不着。而他立刻紧张而关切的问哪疼,去哪,我带你去医院之类的话。阿煦没说话,她听着都搞笑,最后他拦着不让出门,阿煦说我得上班了。他又缠了一阵子见阿煦坚持便放她出屋了。这时候,他大概以为和以往一样,无论怎么闹怎么吵,阿煦有自我疗伤的功能,不需要担心什么。阿煦原本也这么想,可是,一上午,她疼,她难受,她想吐,她各种不舒服。终于,午饭时间,阿煦想离开这个地方,永远的离开。阿煦走了,把任何能联系到自己的东西都留下,没跟任何人说,跟老板辞职说身体不好,就这样走了,提着自己上班时的小提包,走了。
阿煦去了一个陌生的城市,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
她走的那天,在平台上留了一些话:我放弃了所有我能放弃的,却得来了我始料未及的。这些伤害,够我在一个角落里,慢慢痊愈。等伤好了,我也就好了。
坚持太久,即使是脓疮,割去时依旧痛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