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很搞笑,周围的朋友经常用一个词来形容我,那就是清高。
我一直也很疑惑,我觉得天天和她们一块,我也挺接地气的,为人很亲和呀!
但友人小A有一天告诉我,我就像《爱莲说》里的那朵莲花,刘禹锡《陋室铭》的那份孤傲的清高。
我问: “为什么这样觉得呢?”
她答:“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仔细一想也是,但我觉得我会如此,与我的母亲有不可分割的关系。
母亲也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甚至有一些守旧的思想。有一次我和她一块在街上逛街时,街上的音乐震耳欲聋,旁边的化妆品店在那里打促销活动。
我记得当时是十一,二月的天气,我和母亲都包的严严实实的,一身羽绒服,戴着围巾,我头上还带了个帽子。
看见化妆品店旁边围了许多人,我们的路也被堵住了,店旁边搭了个表演台,上面放了一根闪着金属光泽的钢杆。
我不可置信,不会大冬天的跳钢管舞吧?
说来,那个化妆品店也是我和母亲经常去的,但母亲每次无一例外,买的都是七八块一瓶的大宝,其他的连看都不看一眼。
在我思索的时候,音乐突然变了,我知道节目马上就要开始了,反正路也被那群看热闹的人堵住了。我们也索性停下来观看。
果不其然,一名女子走到了舞台中央,画着浓妆,穿着只比比基尼差不多,遮不了多少肉的衣服。我可以看清楚,她露外面的皮肤,被冻的红红的。她也似乎有着局促,但台下围观的人群开始起哄。
“快跳啊!大冬天的,冷不冷啊!”
“妈的,还跳不跳了!”
议论声此起彼伏,明明是冬天。却飘着夏天的焦躁。人们如一汪沸水,在炸裂。大多数,都是长的贼眉鼠眼的男人。
主持人开始打圆场了:“跳!怎么不跳!”她用眼神示意那个女孩。然后又赶紧示意音响师重新播放伴奏。
不出乎意料,音乐声响起,那个女孩也慢慢攀上了钢管,她的动作有些僵硬,不知是被冻的了,还是她原本就不会。
低下的人群也都安静了,看着台上的女孩,当然,他们的视线只停留在他们想要看的地方。
我不知道那个女孩为什么要在零下几摄氏度的天里,要在一群猥琐的视线里跳舞。或许她是有在医院里急需用钱的亲人?也或许她是为了生计?我不知道,也没办法知道。
终于曲终人散,看热闹的人们失去了猎奇的心里,三三两两的像抢到食物的鸭子一样,又叽叽喳喳的散了。
母亲斜睨了一眼台上的女孩,淡淡的对我说:“就算是打扫卫生,也不做这样的事!一个女孩最重要的就是尊严,连尊严都没有了,像一件玩物,让人家拿什么去尊重你。”
我默然,从小,母亲就极其注重对我的教育,让我离男生远一点,她不反对我与谁玩的好,但要注重分寸。尤其是男生,不能随便接受他们的东西。这一点,让我记忆犹新。
我记得那是上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我过生日,一个关系不错的男孩要送我一只笔筒。我没有收下,因为母亲说过,不是自己的在接受之前要好好考虑,到底有没有这个资格去要。
回到家里,我告诉了正在做饭的母亲这件事,油烟里,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她说:“你做的对,没有什么是你应该接受的,想要什么就自己去努力,别人给的永远都是别人的,总有要走的那一天。无论是东西,还是感情。”
我只知道,那天的饭菜似乎特别香,我吃的津津有味。
自从那次后,我就一直谨记母亲的话语,与男生相处的时候,特别的注重距离。但同时也有基本的礼貌。
我上初中时,班经常有男女生对骂。男生的话语一般都很难听,而女生也只能气急败坏的回着没有些许重量的话语。
而我和班里最流氓的同学关于学习方面的事需要谈话时,他们也是非常平等的和我对话,没有半句脏话。原因是什么?一方面我的话一般不多,对人有基本礼貌,在男生的领域和他们接触很少。这样,我尊重了自己,谈话时尊重了他们,他们也就尊重了我。
曾在书中看见一位父亲告诉女儿的话:“作为一个女孩,你需要做的,不是和一群男孩子一块打打闹闹的,而是沉静下来,像一朵花瓣一样把自己紧紧的包裹起来,女孩只有先自爱,别人才能去尊重你,爱你。”
于是就有了小A说我清高这件事,其实,这不是清高,这只是对于自己的爱护。对什么人都是一副笑脸,对任何人都去交心,那并不是所谓的亲和,而是无原则的放任。这样别人就会很快的了解你这个人,身上神秘的光环消失了,自然也就轻慢了。
我开玩笑的问小A:“既然我看起来这么清高,你是怎么当成我好朋友的。”
她顿了一下:“和你接触过了,才知道你挺有亲和力。不像表面那么清高。”
我笑了,这不是清高,而是自重,对谁都一副讨好的笑容,那才是真正的悲哀,连自己的真实感情都要去伪装,这样的人,不累吗?
或许每个女孩曾经都有过一段属于自己的幻想,但女孩最重要的还是要做好自己,一个人,只有学会爱自己,才能接受别人的爱。所有的女孩都是一朵娇花,根要正,花要来的灿烂。不要让一时的风雨,把它埋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