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北师大外文学院外语教育与教师教育研究所团队,参与由北京师范大学王磊教授主持的全国教育科学规划的重大课题“中小学生学科能力表现研究”:让我们有机会跳出英语学科,重新审视和界定英语学科能力的概念。基于课题研究,我们构建了英语学科能力表现框架,开发了学科能力表现测评工具,同时还针对部分区域和学校,测评了学生的英语学科能力表现,诊断学生在英语学科能力方面的表现水平。
基于诊断结果,我们在过去的四年中,持续地开展了基于学生学科能力发展的北京、山东等学校的教师课堂教学改进项目, 显著地提升了参与改进学校教师的教学能力,更重要的是显著提高了参与学校学生的英语学科能力表现的水平。首先让我们从什么是能力开始探讨。教育心理学认为,能力是一种心理特质,它总是与具体的活动、相关的情境紧密交织在一起的。德国著名心理学家弗朗茨·维纳特 (Weinert,1999)将能力界定为:“个体自身具备的或通过学习掌握的、可用以成功且负责任地解决问题的知识、技巧、态度、意志和社交手段。” 由此可以看出,一个人的能力表现是一种心理特质,体现在特定情境和特定活动之中,也就是在特定情境和具体活动中,个体运用自身具备的或通过学习掌握的知识、技巧、态度、意志和交际手段,有效地并负责任地解决问题的能力。
那么我们再来看看什么是“学科能力”? 林崇德先生(1999)指出,学科能力是“是学科教育与智力发展的结晶”,是教师和学生通过教学活动使得学科知识概化的能力。学科能力的构成包括:(1)学生掌握某学科的特定能力;(2)学生在学习某学科时的智力活动;(3)学生学习某学科的学习能力、学习策略与学习方法。而不同学科的学科能力的思维构造,在认知方式上存在明显的不同,例如,语言学科与物理、化学学科的认知方式是存在明显的不同。
由此可见,一个人学科能力的发展,其本质是认知能力的发展。英语学科能力是以英语学科知识为载体的,同时又超越具体知识,表现为学科特定的能力,即在特定情境中,个体运用通过英语学科所学习和掌握的知识、技能、方法、态度、意志、交际手段等,通过听、说、读、写等活动解决问题的能力,这种能力是一种相对稳固的心理特质,可外显化。
英语学科能力表现框架是基于九大学科能力构建的共同框架,我们结合英语学科的学科特点,参照国内外英语学科课程标准中关于语言能力的界定、语言能力测评框架、以及布鲁姆的认知目标框架等,形成了英语学科能力的表现框架。这个框架还在不断地修订和完善之中。
对学生正确价值观念和必备品格的培养主要指向“做人”,而对关键能力的培养主要指向“做事”。 “做事”的能力可以通过对学科内容(知识、技能、文化知识等)的学习、理解和探究,并通过参与特定学科的活动(听说读看写等活动)在具体情境中逐步形成和发展。但是“做人”不能靠对知识的传授和学习,需要在教师的引导下,通过学科内容的学习和学科活动实施,使学生在解决具体情境中的问题的过程中生成对如何做人的理解和实践。由此可见,培养关键能力就成为我们落实核心素养的一个重要抓手。
换句话说,关键能力是每个学科应该发展的基于本学科课程内容和活动构建的能力,主要是培养“做事”的能力;必备品格聚焦做人。做人是养成性的,不可能通过直接的知识教授来进行;而需要融入对关键能力培养的过程中,通过与课程内容和活动的结合,在课堂上实施对学生的教学和教育。
在内涵方面,王磊(2015)认为:“学科能力表现是指是学生完成相应学科认识活动和问题解决活动的表现,实质为核心学科知识在各类能力活动中的表现,以及核心学科活动经验在各类能力活动中的表现”。
也有的学者认为,学科能力表现是指“中小学生在各门课程学习过程中表现出来的比较稳定的心理特征和行为特征,是可观察的和外显的学习质量和学习结果”(郭元祥、马友平,2012,p. 29)。
英语学科能力由三部分构成,核心能力维度,核心内容维度和核心活动维度。
他们进一步指出“学科能力表现大致可分为基础性学科能力表现、知识性学科能力表现、学科素养性能力表现等不同类型。基础性学科能力表现是指各个学科皆有所表现的基本能力,是学生认知能力在学科中的具体体现,是指与思维活动的一般过程和形式相关的能力表现,如布卢姆所解析的认知领域目标:了解、理解、应用、分析、综合、评价等能力要求,就是各个学科都包含的基础性能力表现”(郭元祥、马友平,2012,p.33)。因此本课题所采用学科能力表现的立场是基础性学科能力表现。
核心能力维度主要基于对学科能力的认识,并借鉴布鲁姆的认知目标框架,同时参考我国中长期教育改革规划纲要提出的,要培养学生的学习能力、实践能力和创新能力。
核心内容指语言所承载的中外优秀人文和科学知识。
核心活动指英语学科最常见的听、说、读、写,还有看的活动,也就是理解和表达的活动。
核心内容维度:中小学阶段英语学习最常见的六大类话题为主线,包括“生活与情感”“健康与安全”“自然与环境”“科学与技术”“历史与社会”“文学与艺术”及其在不同学段的亚级和次亚级话题,串联了话题相关的问题情境、语言知识、人文修养和价值品格,形成英语学科能力表现指标体系的学科内容基础。
核心活动维度
英语学科核心活动维度囊括了听、说、读、写四项学科特定活动,对应着英语学科能力表现指标体系中的学科活动经验。英语学科活动经验与核心能力维度的交叉融合使能力表现指标进一步凸显语言学科的特点。
基于以上框架,我们开发了针对英语学科能力三个一级指标和9个二级指标的试题开发,并实施了区域性的测评和诊断研究。
这个框架对于教师设计教学有着很好的指导意义:1.教学目标系统设计;2.教学活动任务的系统设计;3. 教学活动任务有效开展的系统设计。
经过测评,我们发现,大部分学生的学习理解能力(感知注意、记忆检索、信息获取)的能力比较强,但是应用实践和迁移创新能力的表现普遍差强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