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过着一段行尸走肉般的生活。那时候的自己,带着愤怒的情绪打新生杯,负能量的朋友圈一条接着一条,像偷窥狂一样地“监视”,甚至在社会学的课堂上听一首《My heart will go on》都想要崩溃。也是从那时候起,我逐渐开始变成了秒赞党,总是自嘲自己是一个“神经病”。
在阴霾的岁月里,人们总是喜欢做一些看起来伟大,然而最后只感动了自己的傻事。用《克卜勒》里的一句歌词来说,就是“等不到你成为我最闪亮的星星,我依然愿意借给你我的光。”
我很感谢那时候的N同学,容忍并帮助我做这些傻事。比如说,N同学主动说教她微积分,给她送宵夜,给她发我帮她改好的策划书,甚至把一大箱零食搬去她宿舍门口。我曾经戏称N同学为“生活小助手”,但是她却回了我一句,“等你什么时候厌倦了做这些无用功,我就欣慰了。”
其实,我就像许多人一样,只是对于显而易见的事实选择了视而不见,总是残存着一丝幻想,自我安慰说,坚持就是胜利。但其实,这只是一种顽固到死的表现而已。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跟她见了一次面。我陪着她走着一段又一段曾经走过的路,直到送她回家,就像以前一样。可是,整个过程却是尬到爆,始终保留着一种熟悉的陌生人般的距离感。那种状态就像是,想要缓和一下关系,却不知该怎么做才能重归于好。不想旧事重提,生怕把事情弄得更糟,然而一时又想不出该说些什么才能听起来不那么刻意。
回家之后,她给我发了一条微信说,“其实这么久的感情我也不是说放下就放下的啦,可能偶尔还是会怀念一下以前的日子,不过既然做好了决定就不要回头啦。把一切交给时间好了,一起加油呗朋友,遇见未来更好的自己。”
这时候化身成薛之谦迷妹的N同学评价道:“《绅士》这首歌完全就是在说你嘛。”
看过一个关于杨绛跟费孝通的故事。
初次相识时,费孝通上前搭讪:“我们可以做朋友吗?”杨绛淡淡地回应,“朋友,可以。但朋友是目的,而不是过渡。”
光阴似流水,红颜变白发。钟书去世后,费老仍对当年的阿季念念不忘,跑去与之闲聊一番。离别之际,费老颤巍巍地走下楼梯时,他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杨绛说了一句让我感触很深的话,“楼梯不好走,你以后再不要知难而上了。”
感觉这个故事像是让我一夜之间成熟了起来。于是,大二的上半年,几乎是整整一个学期,我都没有让N同学告诉我关于她的动态。我让自己尽可能地忙起来,尽管无关学习。我自认为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爱学习的孩子,取得的成绩都归功于浓浓的师生情和与生俱来的好运气。
我忙的是,去玩去浪、给别人带来正能量。我开始懂得许多事情都是双向互动,在你陶醉于美景的时候,眼前的景色也在洗涤你的心灵。
我想要表达的是,如果你的眼中只看得到生活的绝望,那么生活就会带你走向绝望。很多事情,换个角度来看,结果就会截然相反。曾经的依恋不复存在固然遗憾,但是,相似的灵魂能够相遇过,已经是最大的幸运。
毫无征兆地,今年的2月13号,她说要跟我约饭。经过了大半年的沉淀,本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平静得泛不起一丝涟漪,可结果还是久久不能平静。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我紧张得要命,说好的晚上7点吃饭,我却下午3点出了门。
我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那种感觉就像是,惶恐不安之中,隐约带有一点点期待。
这样的情绪一直伴随着等待的过程,如果说从4点开始算的话,那么我应该是等了接近6个小时吧,感觉自己仿佛是一个演员,在排练着各种套路。
但是很奇怪的是,她出现了之后,我先前的焦躁不安紧张通通消失了,我突然感觉自己并不需要伪装些什么,因为没有必要。约饭成了约宵夜,对比上一次的尬死,这一次更多的是释然。我更能够懂得“开心就好”的意义:这不是一句无关紧要的客套,而是在抛下了一切包袱和面具之后,彼此之间天南海北地闲聊,体会那份最真实的快乐。
我也知道,这道坎,也许我不需要跨过去了。
记得跨年的时候我曾经写过:该放下。现在我发现,如果有那么一个人,在一天之内,能够让我耐得住脾气,可以让我用比睡觉还长的时间来等她,那其实我不可能放得下。但是这种放不下,是坦然而释怀的。
“只是把她看成一个单纯的喜欢的人就好,你们好就好。”
所以这一次,我不送你回家了,如果以后你再来,无论多大风、多大雨,我都会去接你。
曾经有那么四个小仙女,爬上宿舍的天台,手里拿着燃烧着的烟花,对着镜头说:“放弃很简单,时间和新欢。开心就好啦。”
该相逢的人总会再相逢,总还会有交会的一瞬间。不是每一段旅程都要从头开始,也不是每一段旅程都要一直走到终点。
就这样吧,生活还是开心就好啦。
文字来源 | 特约作者veter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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