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我从超市出来,提着两袋东西用几乎是踉跄的步伐走过大马路对面的公交站,看到好几个人围着辆小三轮单车,原来是边包边卖糯米糍的摊档。
我挤到小车跟前,看到两个阿姨分工合作地忙乎着,一个包糍一个收钱打包。
噢,好久没吃这东东了。
“多少钱一个?有什么馅啊?”
“一元一个,花生糖、红豆跟沙葛咸的。”
“ 哦,我要三个甜的。”把东西放在旁边的花基边,我静静地等待着。
小久,我问:“到我了么?
“没呢!他十个,她十个,她五个,他十个。快了。”
我小思片刻,说:“等那么久我也要五个,三个甜的两个沙葛。”
等待着,又来了好几个人。老久,我想等那么久,买够十个好了。
提着加了两个饭盒的重物(呵呵,对我而言)挤上公交车,LG在车站等我。我把东西给他,甩甩勒得有点结肿的手指,迫不及待地拿出一个糯米糍,闻闻,真香!一口咬下去,却有点失望。外面那层糍粑软软的没有太多韧劲,一吃就知道肯定不是纯糯米粉做的,馅还勉强过得去。
小时候妈妈经常做糯米糍。
那时候,每到冬天,小村庄里几乎家家户户都打米粉,粘米、糯米都有。泡米、打成粉、再晒干、装好,每逢时节或闲暇就做各种糍粑,其中糯米糍就是我们家经常做的。
那时候做的糯米糍工序繁琐。先把糯米粉拌好,大锅烧开水,把粉团分开一个个小团,压扁似小碗口大小的糍粑放在开水里,煮到浮起来就可以捞起了。把一个个糍粑捞到大瓦盆里,用一条小手臂粗的长木棍使劲不停地捶、搅拌,反反复复,直到糍粑全混在一起看不出一点点分隔线,算完工了。
然后到馅了。糖馅一般都是花生为主料,自家种的花生剥好、炒香,用玻璃酒瓶辗碎,红糖片切碎,(那时候还有点自给自足的成分,红糖基本也是自家种的甘蔗打的,所以很少用白糖。但是后来经过验证,还是红糖比较香口。)加点黑芝麻,拌在一起,就好了。咸馅一般用当季节的菜,沙葛、豆角、椰菜……切碎,加肉或虾米煮熟;或者是煮软的红豆,加盐炒到起粉。
当糍粑跟各种陷料准备好了,就开工了。那时候是把东西搬到桌子,妈妈站在桌子边,手不停歇地包,现做现吃,一大家子老少就在等吃。妈妈手沾点油,拔拉一小坨糍粑,捏平、放陷、手指随糍粑快速转动捏紧 、翻过来两手掌捋一捋,一个糯米糍就完成了。妈妈的功力不错,糯米糍做的皮薄馅靓。每次都是家里老少都吃得满嘴油、饱得打嗝的时候,妈妈才歇下来自己吃几个。
隔夜的糖陷糯米糍更是好吃。夏天的时候可以不加热,带点软硬的糯米皮很有嚼劲,微融的红糖沾着花生米芝麻很是香。
热锅里放点油煎一下也是可口。把外面的糯米皮煎成金黄色,里面的红糖经高温融化,把花生米芝麻渗透、均匀渗透到糯米皮整个里层,一口咬下去 ,那味道真是棒极了呀!
很久很久的回忆了,久违的味道,已经记不起还是什么时候最后一次吃过了。那时候慢慢地家里就没有晒米粉,慢慢地家里也没有种地,慢慢地我们长大了,慢慢地爷辈远去,慢慢地妈妈也年老了……
物质丰富的社会,很少人会大动干戈做一餐糯米糍,满大街一块钱一个、一块五一个、两块钱一个……,嘴馋了买几个吃,可是都没有儿时那种味道了。很多家庭间或做一次,也简化了很多工序。一般米粉拌好直接蒸熟就包,没有多少人还会用粗木棍不停的捶着搅拌了吧?买回来的糯米粉没有自家新鲜晒得香,现成的花生糖陷也没有了那种味道……
或者我怀念的只是一大家子为了一餐糯米糍忙乎的过程,怀念的只是一家老少其乐融融的乐趣,怀念的只是年轻的妈妈站在桌子边为我们包糯米糍的感觉……
妈妈家的大瓦盆还在?那条小手臂粗的木棍肯定不在了……
糯米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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