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左翎
就像一湖洞庭的水缓缓漫过心上,清冽却有一丝彻骨的寂寥;就像一缕柔和的风拂过脸颊,温暖却又撩拨心弦。民谣是轻轻的一声叹息,这一声叹息,叹在心里,搅得人久久无法平静。
初识民谣是百无聊赖时的一曲《董小姐》,就像安河桥下清澈的水轻柔的浸润心灵,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贯彻全身,似乎大脑刹那间被放空,即刻惊艳了时光。于是随后就无可救药的爱上了民谣。从宋冬野到李健,从老狼、罗大佑到水木年华、朴树,再到大冰以及他的朋友们,民谣渐渐成为生命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有人说民谣是一种很小众的音乐,小众到你舍不得拿出来与他人分享,就像小时候仅有的一块糖果舍不得分给别人,它的曲调,它的词句,似乎只适合在一个夏日清闲的午后与美酒作伴,亦或是夜阑人静时与明月为友,才敢拿来静静欣赏。以至于后来宋冬野的《董小姐》被一个叫左立的小鲜肉唱响大江南北的时候,忽然有种莫名的心痛,本该小众文艺的歌成了烂大街的口水歌。这一现象似乎在张磊唱火《南山南》后更为严重,然而这就像是初识时乍见之欢,但经过从街南到街北的相同音调的洗礼之后,不免也是久处而厌了。但这以后似乎也仅是刹那之间,忽然涌现出了一众民谣拥护者以及马頔热爱者,他们叫嚣着,喧闹着,争吵着,好像看起来也是深爱着民谣,可是为什么那一声叹息似乎也重了些,沉沉的击打着每一个民谣钟爱者的心灵。
民谣像是一首清丽的婉歌,柔媚却不失风雅。从《诗经》《国风》到“直如弦,死道边;曲如钩,反封侯”,从明朝的“十里湖光十里笆,编笆都是富豪家。待他十载功名尽,只见湖光不见笆”到“四人帮”覆灭民谣创作高潮,再到如今的《丽江之歌》《安和桥》,民谣一直伴随着人类文明的脚步一步步发展着,作为小众音乐,她悄悄地在历史长河中留下她轻巧而曼妙的脚步。
大冰说:“民谣是一声轻轻的叹息,是一种敏感心灵的诉说。”正是这样他带领着他的那一群朋友们,用歌声为丽江带去了无尽的神秘与浪漫。民谣可以说从《丽江之歌》开始引领了一个时代,一个原创与流浪的时代,带着人们狂野的爱和洒脱不羁走向一个新的高度。歌者,不仅是用自己声音歌唱,更是用自己的心灵歌唱,每一句词,每一个调,都是敏感心灵的释放。就像马頔说过:“我写过一首歌,常有人听完后说它太悲伤,接着问起,这首歌里是不是有一个故事。我说,你听到这首歌的时候,它就已经和我无关了,你掉的眼泪,才是只有你自己知道的故事。”因为他们都是有故事的人,把故事写成歌,写成一句轻轻的叹息,因为真实,才会引起人们强烈的共鸣。
民谣就是这个时代人们诉说自己的一种方式,她是一种载体,她承载着人们对生活轻轻的叹息。
2015年于烟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