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安隐约觉得不妥,但她还是开了口,“那么,陈思的死又是怎么回事?”
“那天之后,陈思虽然伤心地回去了,但是学长对她依然一成不变,甚至不惜跟邱阿姨翻脸,搬了出去。临近毕业的半年时间内,邱阿姨没有给过学长一分钱,但是学长并不妥协,为了两人在一起,听说每天吃馒头度日。直到后来有一天,邱阿姨的生日到了,学长收到短信说,原谅了学长也同意了陈思和他交往,希望他回家庆贺生日,并且把陈思带上。”小谈抬眼看了下天花板,突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就在两人兴高采烈回去后,邱阿姨趁学长回房间放东西时,将陈思叫到一边,以两人家庭背景严重不符要求陈思分手,言辞犀利。本来在毕业期间,陈思的压力很大,加上邱阿姨的威逼利诱,让陈思终于崩溃。她哭着离开了学长家,结果在路上就出了事。”
夏季安心跳如雷,“什么事?”
小谈顿了几秒,才说,“陈思哭得很厉害,走着走着就迷路了,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在一条小巷子里被人侮辱了。”
夏季安问,“那路清寒呢?他没有出去找她?”
小谈答,“学长没有。当时邱阿姨太强势,路伯父又不许他出去,他就没有追上去。第二天才知道陈思的事儿。陈思非常看重贞操,加上邱阿姨给的伤害,她回去以后没多久就割腕自杀了。”
夏季安惊讶地叫出声来,“割腕自杀!”
小谈点了点头,“当天晚上,陈思住在两人合租的房子里,坐在浴缸里割了脉。”
“第二天早上,学长才被放出来,一回去就看到浴室地板上一地的血。”小谈转过头来,看了一眼他,说,“听说,学长当时就晕过去了”
夏季安紧张地咽口水,“陈思自杀?”
小谈答,“陈思家庭环境虽然不好,但是修养极高。陈思自杀以后,学长和邱阿姨之间就有了很深的隔阂。学长萎靡了一年,非常自责,同时也恨邱阿姨的强势。后来路伯父去世,他和邱阿姨之间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夏季安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来,她突然想起那天晚上,路清寒说好送她,后来有事离开,自己一个人回家。路清寒冒着大雨来确认她的安危,几近疯狂,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儿。
这样说来,路清寒其实对自己,是怀着对另一个人的感情。
想着想着夏季安就有点心酸,她抬眼看看天花板,呼了一口气,看向小谈,“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小谈看了她一眼,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什么来,半晌才说,“我只是想让你分清学长的感情。陈思是学长心里的一根刺,他很有可能混淆,但你不可以。”
夏季安笑了一声,“你不必这样的。事情都已经过去,难道我还能抓着以前的事情来过一辈子吗。”
小谈顿了顿,“关于学长的事儿,我想你有权知道。”
夏季安打了个哈欠,“我有些乏了,想休息一下。”
小谈勉强一笑,“好。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说完他大步出了门,心里却是翻江倒海,这样的无所谓,是真的无所谓嘛,还是只是一种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