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六点醒来,听着窗外传来了淅沥沥的雨声,好一场秋雨;这是金秋九月的第一场雨。明天已到秋分节气,又是中秋佳节;留得残荷听雨声,南方的秋天也真的来了。六点半叫醒女儿,她到后院享受着这个凉爽的秋晨;早餐她要吃蒸红薯,在准备早餐的时间,听着嘀嗒的雨声,我们读完了《红楼梦》第二回:贾夫人仙逝扬州城 冷子兴演说荣国府。
在第一回神仙一流人品的“真事隐”同疯道人飘飘而去之后,他知遇之恩的贾雨村会了进士,升了本府知府,荣归故里;开始了他的人间烟火之旅。第二回中,第一个传奇的小人物是甄家丫鬟娇杏,因那年回顾雨村;被纳为侧室,只一年半载便扶侧做了正室夫人。正是:偶因一着错,便为人上人。
而升为知府不到一年的贾雨村因恃才侮上,有些贪酷之弊,被上司参本,龙颜大怒而革职;他也学那“真事隐”担风袖月,游览胜迹。纵是假语村言,却开始了他参与到红楼大观的见证之旅。
贾雨村游至扬州,首先登场的是红楼十二钗中的第一奇女子林黛玉;雨村谋得了西宾,成了年方五岁的黛玉的先生。知道了黛玉是灵河岸上三生石畔的绛珠草,为偿还赤瑕宫神瑛侍者的灌溉之情而下世为人;要把一生所有的眼泪还他。那灵气的绛珠草一出场就人见有怜,你看她年小体弱;六岁就侍汤奉药,守丧尽哀,其母亲贾氏夫人一疾而终后,触犯旧症,遂连日不能上学。
雨村闲居无聊,每日闲步,于村肆中偶遇冷子兴;就是此人在都中古董行中贸易。二人闲谈相叙,揭开了红楼贾府的一角神秘面纱;而雨村还与荣国一支,论为同谱。 欲知目下兴衰兆,需问旁观冷眼人;我们也从冷子兴口中,听到了荣宁两府的荣耀兴衰。这旁观冷眼人眼中的荣宁两宅人家,还未出场就先声夺人,拉开了大观红楼的序幕;第一回算石头记的起源与结果,那么第二回也是人间红楼的一个总纲了。要读懂曹氏的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我们跟着冷子兴的演说,一起来画画荣宁两府的人物图谱吧。
在冷子兴的演说中,我们初闻了衔五彩晶莹玉而出生的贾宝玉;果然奇异吧,可抓周时他只把些脂粉钗环抓来,而至政老爷大不喜悦。七八岁时,他说‘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在被多数人以淫魔色鬼之时,贾雨村却道非也;‘若非多读书识事,加以致知格物之功,悟道参玄之力,不能知也。’虽为假语村言,但知道这贾宝玉是赤瑕宫神瑛侍者下凡体验,而所衔之玉乃女娲补天所遗的五彩补天石之一的话,雨村可谓是贾宝玉的知己了。
雨村还说出于钦差金陵甄家处馆,启蒙的一个学生(即甄宝玉)也有相似言论‘这女儿两个字,极尊贵、极清净的,比那阿弥陀佛、元始天尊的两个宝号还更尊荣无对的呢!……’。由此带出贾府四小姐:元春,迎春,探春,惜春。这元迎探惜均为十二钗之一,取名寓意原应叹息;在第二回的总纲已经了预示了这些奇女子的悲惨人生。
我想读懂了第二回冷子兴的演说,也就读懂了曹氏红楼的“开门见山”吧;贾、王、史、薛四大家族也将相继登场,开始演绎这红楼之大观矣。
这两回的总纲,把假作真时真亦假也演说的淋漓尽致;你看贾雨村与贾府的同谱,贾政,寓意为假正经,不喜贾宝玉(假宝玉);而假语村言却得宝玉之心。那离家的“真事隐”,又引出个甄家,也有些异样的甄宝玉(真宝玉)。这曹氏红楼之开篇,从灵界到红尘,不免让人感叹:浮生若梦梦浮生,真作假时假亦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