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那晚,爸爸妈妈都在忙工作,我接受老弟的邀请,到他家过年。
“叮咚叮咚……”,门开了,姨妈和姨父正在厨房忙着烧菜,老弟用手机做老师布置的作业,见我来了放下手机向我冲来,我一切停当,坐在沙发上看老弟做作业,夜幕慢慢拉下,蔓延了整个天空,屋内的人们毫无知觉。
时针指向七点,饭菜陆续上桌,大家边吃边聊,聊工作,聊学习,聊奇闻八卦,屋内热火朝天,屋外,灯火通明。
饭后,我和弟弟一家,观看春晚。
无聊的歌舞节目开始了,接着是主持人无聊的对白,我的眼光什么时候这么挑剔了?不知道。如果说我以前看春晚是热血沸腾,现在我的内心是一潭死水,除了播放相声、魔术和动作类的节目,其余的一个都不感兴趣,心里想:如果带了手机多好,还能玩会儿游戏,眼前的春晚,忽然变成了游戏主界面,刷副本、看活动、领奖励……就这样,硬是坚持到十一点多,我们决定睡觉去。
过年到底是什么?
是团聚吗?对面楼中有多少人正在联系未归的亲人。是春晚吗?曾经习以为常,如今成了可有可无的摆设,各种联机游戏哪输春晚。看不见成群结队的人了,楼下是孤独冷寂的几颗树,听不到喧哗和鞭炮,空荡的屋中是主持人再标准不过的发音。
神话中的年,再也没有出现,摸孩子头的岁,彻底被压住了,压岁的铜钱变成象征性的一张张钞票。
过年了,那年,又是什么?
全世界都在庆祝的中国年,如今在中国本土,已与一个普通的节假日分不清界限了,科技进步了,生活美好了,人们曾盼望的年,跳下历史的列车,回到了他苍老的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