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一台新的笔记本电脑所引发的思考……
我的大宝终于睡着了,我从温暖的、温馨的被窝里爬出来,去母亲卧室取我新买的笔记本电脑,小宝比姐姐早入睡一小时,只要俩宝都在母亲家里,小宝一般都跟外婆睡。
鲜有的用电脑来登录简书,平常我都是躺在被窝里侧着身子,用不十分雅观也绝不会是正确的姿势来写作,因为用的是手机,对视力的下降倒是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但是对于身体整体的健康一定不利,要是有大数据孕育出来一个机器人作为我的生活伴侣,它一定会提醒我,我的肩周炎已经加剧到何种程度,我的视力又上升到那个台阶,要是工作日的话,它还会给我的领导打小报告,因为晚睡直接影响我明天的工作效率。
新家伙完胜智能手机,新电脑开机不超过五秒,用笔记本写作的体验太完美,我准备明天上超市去购买一个可折叠的床上办公用的小电脑桌,这样,夜就太美了,哪怕老公天天夜不归宿,我可以在娃睡后起来抱着我的笔记本电脑码字,想想都好美,美事儿一桩。白天我要把笔记本藏起来,藏到熊孩子找不着的地方,因为一旦让他们见着它,它的寿命怕是不会太长。所以要偷偷地使用它。
但,这一切难道不是因为这是一个新家伙,难道不是因为我喜新厌旧?
不,买新手机都没有买笔记本电脑这么兴奋,上一次是在2010年的八月份,毕业分配工作,也是我跟父亲作的,他给我买了人生第一台笔记本电脑,找我那个稍微懂行一些的四表哥代买的,惠普。然而,在那之前,还在上学的我也是吵着让父亲找表哥给我配了一台组装的台式电脑从杭州他同学那里辗转送到我家里,结果不出一个暑假,电脑就被我和来我家住不少日的师范女同学给拆了,父母亲都在柯桥谋生,就我们俩女生住在这座房子里乱捣鼓一通,电脑不出几日,就那么坏了,我俩瞎琢磨,当时用诺基亚的手机,上网搜索造成电脑斯基的原因,又是胡乱修一通,后来彻底坏了,再找表哥修就好麻烦,因为那阵子他在杭州工作。于是一台九成以上新的台式组装电脑愣是在我手上成了家里的摆设。
当时新买的惠普笔记本也让我开心了一阵,带着它进入社会,走上工作岗位,带着它度过我的见习期,带着它做我的一个又一个的课件,那时候我蒙昧得很,PPT都是亲自动人脑做的而不是电脑;带着它完成我的许多原创作品——包括那些学校要求完成的年度教学计划、三年五年规划;带着它我先后走进四所不同的学校,直到2018年的10月2号,我在凌晨拿它做我的武器,用它来跟酒后的老公开战,他赤手空拳就能轻易制服我,而我明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却拿起那台笔记本去反抗他,去砸他,最后,我一气之下,甚至将它从三楼客厅的窗户抛下楼去,我甚至差点跟着那台笔记本一起纵身一跃,粉身碎骨浑不怕,若不是他及时抱住我。于是,抗战八年,我三十岁,作为一个社会人,我并没有什么胜利的喜悦,但是作为一个拥有独立人格而不再是虚假自我的我,我终于胜利了!
我学会了表达我的需求,我学会了索取,而不是一味忍气吞声地付出,我学会了争取实现自己所渴望,我学会了不用那么懂事。
于是,从前买的每一部再贵的苹果手机,从前买的电脑都没有这一次买的这个笔记本电脑让我这样兴奋不已,用老公出的大头和老爸给的零头买回这台笔记本,第一件事就是在夜里十点,起身用它来码字。不管我将来能否用它实现我的作家梦,但是我的灵魂得到了救助,我很幸福!用手机码字就像是一匹野马在草原上驰骋,但是用笔记本打字却像是一个舞者在舞台上表演,都是用生命去诠释自己的价值,仿佛后者更有仪式感,然而生活需要这样的仪式感,我就像一个孩子渴望一个生日party,我需要那个可以用来与朋友们分享我生日快乐的生日蛋糕。
我的女儿也是这样的一个孩子,她每年都会恳求我让她在生日那天在幼儿园过生日,她每年都期待着那个奶油大蛋糕。她上幼儿园的第一个学期,我订了一个小猪佩奇一家四口的大蛋糕托人送去幼儿园,从陶老师发给我的照片上,我感受到她那么开心,她的脸上洋溢着那么幸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