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几天的风腥血雨,太子之事终于尘埃落定,但是一切只是未知数,谢临安为什么要答应放太子一马,如若日后卷土重来,岂不又是一场战争......
京外十里长亭
“临安,你当真不多留几天,如果你跟你父皇说说,留在京城也大有机会,更何况,监视太子会更加有利啊”顾彦一脸真挚的说
“小彦,其实父皇并没有要铲除太子的意思,更何况太子和齐王暗中较量,如果现在把太子发至边疆,那么京城中大多数都要倒向齐王,父皇龙体还算康健,并不想有利任何一方,所以,太子是必须要留下来的,至于我让与不让,也未必我能左右的”谢临安看着这山坡的十里长亭外的风景,眼角尽处的深沉一览无余。
顾彦看着谢临安,眼中似乎也有了一种释然,也慢慢地扭过了头,放眼望去,那便是汝朝的京城,房屋鳞次节比,繁华昌盛,多少繁荣富贵让人折腰,却永不流逝。
“今日一别,不知又何时相见”顾彦说
“雨过之后见彩虹,这风波过后,我也不宜留在京城,我自十三岁被封做藩王,临安才是我的归地”
“你是不舍你家那位美娇娘吧,我倒是很好奇,是如何的一个青楼女子能让一个王爷娶了她,哪天一定去拜访拜访嫂嫂”顾彦一脸戏谑,谢临安毫无波澜的侧过脸看着顾彦,顾彦被看的倒是怂了,干咳几声,眼神四处乱眨,:“这天快要下雨了,你该赶路了”
“那刚才不是是谁还一脸不舍的想让我留下”谢临安眼神半阖,侧着斜视他
顾彦拿起扇子一阵乱扇,分明是掩饰自己心虚,谢临安走下山坡,流风一行人在马车旁等候,只是旁边增加了几个侍卫高手,谢临安在马车旁停下来,转过身拱手作别,顾彦也少有那么认真一回拱手作别
一赶十日,终于到了临安城下。
“王爷,小人负命护送王爷到临安,现已到临安,小人也应该回去复命”其中一名侍卫长官说
“有劳几位侍卫了”
“王爷告辞”几个侍卫们就扬鞭而去,谢临安挑起车帘,望着外边,然后平静地说一声:“走吧”
这一别十几日,柳胭脂那次受得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柳胭脂在庭苑里赏花,手里正端着一杯茶在细细品抿,这是一个小厮急匆匆地跑过来说:“侧妃,王爷回来了,刚刚总管刚迎接王爷到前殿”柳胭脂一听谢临安回来了,一下子放下茶杯,喜出望外的说:“真的吗!”然后又急忙起身,奔向前殿,小夭在身后偷着笑,也跟着跑了去,但是快要到前殿的时候,柳胭脂忽然放慢了脚步,假装正了正衣冠,连带着表情一块变了,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慢条斯理的走了进去
“臣妾参见王爷,王爷此去京城,肯定周波劳累,怕你吃不消,我就让下人们做了一些清粥”下人们把粥放在案几上,谢临安瞟了一眼这粥,嗯~确实挺清的,但还是要说:“有劳你了”
“这几日不我不在王府,让你一个人管理这府中大大小小的事,也真是难为你了”声音极富有夫妻伉俪情深的味道,谢临安难得说出这句安慰人话,自从柳胭脂三个月前嫁过来,没有一天是不遭受白眼的,这回谢临安倒是转性了?难道他发现我的身份了?
“王爷哪里的话,这府中的事大多都是赵管家在料理,我有时不过也是查看一二罢了”柳胭脂被谢临安这一句话倒是愣了一下,随机也就笑着说。谢临安也会意一笑
柳胭脂心想:既然回来了,过几天再带他回千机山也不迟,省的他一直以为我就是个青楼女子。这时,管家进来说:“王爷,白小姐来了”柳胭脂心想:她来干什么?
“让她进来吧”谢临安道
一会儿,未见其人先听其声,“谢哥哥.... 谢...”白妁儿看见一旁的柳胭脂就立马消了音,接着说:“妁儿见过王爷,爹爹听闻你回临安了,这一路上恐遭小人暗算,所以命我前来看望一下”
“那真是感谢白侯的关怀,白小姐毕竟是贵门小姐,应该在闺阁里好生待着,这外出的事情交由你兄长,才是合适啊”柳胭脂虽然嘴里说的平淡无奇,但是其中深意不得而知,自从白府花宴一事就对这个白妁儿看的一清二楚
“多谢谢侧妃提点,妁儿记住了”白妁儿恭敬的行了行礼,一脸无辜的样子,现在倒是一副白莲花的表情,好似我咄咄逼人一般,柳胭脂心里突然窝出一肚子火
“以后不必那么生疏,王妃及嫁入王府也是你的姐姐,不必那么客气”
白妁儿一听,觉得谢临安在柳胭脂面前都袒护自己,便喜笑颜开,说:“是,谢哥哥”
“王妃姐姐以后妁儿有什么不懂的,就要多多请教您了”白妁儿一脸恭敬
“妹妹客气了,我哪能僭越辈分呢,说到这礼仪之事,我恐怕还不及妹妹”柳胭脂一边说,突然一声噗嗤,让柳胭脂和白妁儿纷纷扭头凝视,谢临安似笑非笑:“妁儿,她一青楼粗鄙之人,她自己还没学好,哪来的本事教别人”
“哎呀,谢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姐姐呢”白妁儿一脸为柳胭脂抱不平的样子,旁人看来,白妁儿对柳胭脂是真心不错,多次帮衬不愧是大家闺秀,而柳胭脂倒是变成咄咄逼人的泼妇了
下人们都看在眼眼里,谁又敢说出来,柳胭脂知道自己处于下风:“臣妾自知鄙陋,难登大雅之堂,现有白妹妹陪你,妾身就先行告退了”柳胭脂愠怒的说,便要起身走向门外,白妁儿这时起身行了行礼,眼底尽是的虚伪和得意,柳胭脂侧着转过身,眼神半阖,一脸鄙视的眼神。径直走去。
“小姐,那白妁儿分明是向你挑衅,要不然教训教训她”小夭一脸气愤,却又有几分隐忍
“小夭,在这王府之中,我是个侧妃,那么这正妃之位还是空着的,你说如果有一天他谢临安如果娶了正妃的话,那我就跟他和离”
“小姐,说不定你会成为正妃呢”
“小夭,现在全城都认为我只是个青楼女子,这这里,身份地位是极卑微,以前我没意识到这到底有多严重,但现在我不得不重视了,白妁儿她要的不过是这个位子,如果一到两年我不能填个子嗣,那么就怕事情超出我控制的范围了”
“可是王爷总是对小姐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哪来的子嗣啊”
“看来我得出手了”柳胭脂今日倒觉得每天的走的长廊却是十分的长,长的好似走不完似的
夜灯初上,临安城的夜景也是十分繁华的,柳胭脂坐在烟翠楼的屋顶上看着这车水马龙的街巷,一身男儿装倒是十分的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比男子多了分阴柔之美,手里拿着一壶酒,不知今天为何惆怅,却只知道,何有解忧,唯有杜康。
”“不知柳兄为何事烦恼,竟独自一人檐上独饮”萧离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柳胭脂身后,柳胭脂转身,嘴角 会意一笑:“原来萧兄也会来这种地方”
“堂堂王爷的妃子都能来,我一个男人为何不能,更何况你这烟翠楼不就本是靠这吃饭”萧离也放松的坐下来,一把夺去柳胭脂的酒壶,畅饮一番
“这是我的,我珍藏了好几年的千年红”柳胭脂一把夺回来
“小气,不就一壶酒吗,到时候我还你千杯万杯,我们蜀中有的美酒,像竹叶佘、玫瑰露、花满红、一杯醉......多的数不胜数”萧离如数家珍,柳胭脂知道蜀中是个好地方,道:“蜀中山清水秀,壮丽美观,什么时候去蜀中游玩,你可要盛情款待我啊”
“古人讲,礼尚往来,你既想要我款待你,那你又作何表示啊”柳胭脂潇洒一笑,从身又拿出一壶酒:“今天喝了我的酒,你就不能耍赖了”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萧离举起自己的手指,指天发誓
“我们那里都不喜欢发誓,我们都这样”柳胭脂伸出自己的小手的小拇指,萧离也有模有样的伸出手,柳胭脂主动勾起了潇离的手,然后说:“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这一刻,萧离看着柳胭脂就像个可爱的孩子,眼神也不自觉的温柔起来,嘴角的笑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柳胭脂也笑自己,为什么跟个小孩子一样,好幼稚。
“刚刚还在这里不知为何烦恼,现在却笑得个像个孩子”萧离无奈的说
“萧离,在我还没有成为王妃以前,我觉的所有的事情我都能有所把握,但是现在却不知为什么却患得患失,虽然我知道自己会有那么一天找到这个人,但是,所有的一切却不是我所想象的样子,这种看不到尽头的日子,我真的喜欢吗?我真的必须走下去吗”柳胭脂想起爷爷的教诲,要务必保护这个与灵符玉相契之人......
“他....对你不好吗”萧离的声音中小心谨慎,但更多的是关怀
柳胭脂不语 ,沉默了一会,说:“箫兄,夜深了,我也该回去了,再会”说完。柳胭脂就消失在屋檐尽头,只留下萧离默默的身影在屋檐上孤立,夜深了,萧离的眼神更加的空洞和悲伤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每天我都要为你提心吊胆,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赶紧沐浴吧”
“嗯,你去休息吧,今天确实太晚了,我自己能行”
小夭其实已经困的不行了,听到这句话,简直想释放了一样:“嗯嗯,那小姐我先回去了”,柳胭脂沉闷的嗯了一声,在浴桶里不知不觉有点想昏昏欲睡,以至于都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那脚步不断地接近柳胭脂,拨开一层层纱帘,看着在玫瑰浴中昏昏欲睡的柳胭脂,醒目的看见柳胭脂背后的那一条狰狞的疤痕,那人凤眼惊张,手不自觉的抚摸起了那条疤痕,柳胭脂被这突如其来的感觉猛的惊醒,一个转身把浴袍披在身上,打算对那人出手,柳胭脂一惊:“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