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在黑暗中静静的观察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世界你可能会发现这个世界太会演戏。每个人都用自己的一身去表演一身追求的疑问。我愿意为此似激流用灵魂去感受每个仰望星空的小草,就好像我化身流光窥测每个旅途匆匆人的皱纹拉满素颜憔悴。而我又是飞过山巅的独鸠,审判每个善和每个恶,看着羊群和狼的契约。而我在这现实的现实中匍匐着,我却看到战争无时无刻不曾离开。
我走过村里的黄土道,这黄土道见证这黄土丘壑人的战争。而我是这场战争的一员,自出生就注定着为了这黄土域的思想领主。这场战争男人是女人的附和,主力当然是这些妇女(不可轻视这背后的力量)。男人一般都是沉默中沉默、永远沉默,小村的男人都不屑于女人的战争故此沉默着。村里的小孩自小就接受这女人战争的熏陶默默的选好了政营,变成女人们的战争潜力――孩子成长中的每个骄傲或可耻都变成互相有力的攻击。而我四岁回归这个陌生的故里,那时正好草木碧绿在熟睡而短暂的停战的夜里给这黄土山穿上绿色的连衣裙。山泉水牵着时光洗刷着青石尖牙,似乎也知在这个小村是容不下刺头的,小村的胸怀当然不止于此,而舌根流言如狼似虎。
妈是外地人,婆婆(妈妈的母亲,甘肃天水某地方言)家离我家很远,若每年能似牛郎织女相聚,妈和婆婆必定比他们相聚更懂得珍惜以及泣泪伴着嘴角的那抹笑容,男人们看不懂也可能难颜面此情,作为一个男人我一样虚伪。
“小丽,今年过得怎样啊?”这是婆婆每年都说的,而妈的回答总是那句“好着呢!妈”紧接着就是妈偷偷地将满是老茧的枯燥的手轻抚枯褐而绵柔的老手里。想见前的千言万语汇成一辈子都问候的那句话“好着么,妈?”不及回答就顺手摸摸婆婆的衣角,慢慢眼眶被眼泪染红,不知眼泪本是血液的精华还是是眼睛看到骨肉至亲而回忆起那母女分离的惊心动魄!
“家里怎么样?还好吧?”婆婆年迈步履维艰,摇摇晃晃在黄土道上留下两道曲折的划痕,好像步入这属于独尊的她的殿堂。而我狐假虎威尾随,接受村里巧舌如簧女人的注目礼,男人依旧沉默沉默,漆黑眼睛木讷呆呆望着。我一家人的每步迈和好像掀起层层的能量波,冲击村里每个想吐出“糖衣炮弹”的人。
终究这冷战的对峙演变成“炮弹”纵横,就在狐假虎威的我挺身阔步向前冲着,不留神的失误使我绊趴在地上吹土(方言滑倒),再也抑制不住的满腔哈话(不好的话)变作弹,倾堂而出。“你妈咋来了?”首先问话的是王浪妈,两只手筒在袖子里,说话时是头顶着褪色的橘黄头巾摇来摇去,眼珠子四处乱喵的瞅着我一家人的脚趾、裤子、外衣。
“对啊!”简洁并不是话少,而是看的说或不屑应答罢了。“你哥哥咋不养,咋跑到你这了?”王浪妈呲着满嘴钢牙,眯成缝的眼睛喵着我一家人手里的包裹都看直了。最初你根本不可能明白这个村里的民风是怎样的。这个穷死鬼的村里别看王是男人们的主姓,可是这村的女姓除少数女娃姓王外其余都是赵、钱、李等,她们只为征服这黄土丘壑,而他们又只为春秧秋收,夏凉冬藏。别的无所谓,管他明日烟雨。而这王浪妈就是这女中的精神领袖,在这小小村里也算名人了。妈没回答这个挑衅的跳蚤,步履不减直指那扇粗糙的小门。小门真是小孩见之所最,乐之所最。小门内小院黄土夯实,苹果树扎根与唯一的花园,东西两座大屋,各屋分三室,中室为尊。婆婆满载一路风尘匆匆直奔中室,一路的颠簸给这个少许离家的老人带来太多不安,这时的她看到村口的嚼舌根子(说闲话的人)激动而漠视的匆匆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