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第一期的化疗是有效果的。吃饭咽东西对比以前顺畅了,这让父亲很高兴,尽管‘输液’的过程当中痛苦难耐,但能治疗到能吃饭还是很可喜的。一期化疗七天出院时大家心情都不错,这样过了一个月就到了二次化疗的时间了,这次药物还是不停的用,我心里明白那相当于是一把双刃剑,既杀死坏细胞也杀好的,人付出这种生不如死的难受代价却无法确定结果是怎样,都是未知。还有其他的路吗?
现在只要是对这病有效基本都是赶紧想办法弄。叔叔打听了一个方子来,吃有毒性的蟾蜍素管事,我从药店花不到一千块买了不到十克,拿回家在石臼了捣,捣几下就哈气不断,仅如此可见此物该有多毒,父亲吃了没见有限,随放弃。
我朋友介绍临沂有个神医通过中医号脉治绝症,开车从没走过高速路的我带上父母和弟,上路了,那时候弟还没考出驾照。一路上多亏有弟在车上,路盲的我还不知要走多少弯路才能到目的地。去了一看挂号排到一百多号了,整个医院只有一名医生,看那些患者都是一麻袋的拿药,太可怕了。好不容易拿上药后往回赶。父亲除去各种偏方左道在医院化疗了四次,到最后已经不起作用了,整个人瘦的皮包骨,走不了路只能卧床。在父亲的弥留之际已完全无法进食,靠输液来维持,到最后父亲连睡了三天,我至今还记得呼噜声很响,我的父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