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躺在床上,摸起手机,打开“简书”摁下了几个字。
在“简书”上记录一些随笔和感想已经有了一些时日,甚至,这种即兴的写作训练已经成为我的一个生活习惯,在寂静的夜里,抑或是清晨独自醒来的时刻。
睡在一旁的妻子刚好醒来,说:“我们一起去锻炼吧!”
我说:“好”
竟没有任何思索,我就答应了妻子的建议,因为在我目前的生活中,运动减肥几乎是我的第一要务,体重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攀升到了二百余斤。这个重量曾经是我不敢想象的数字,如今我却必须背负着它,所以,运动减肥是我每天最重要做的事。
尽管,我曾立志每天坚持写作训练。
我们锻炼的场所基本是三处地方循环,其一,是家旁边的凉水河岸;其二,是天坛公园;其三,就是陶然亭。去的更多的是陶然亭公园,为此,我们还专门办了公园年票,这样每次就可以省去两元钱的门票费。
陶然亭的景色四季怡人。春有新绿复苏,鲜花点缀,冰融水清,一派清雅;盛夏则浓绿渲染,柳涛波澜,清风拂面;秋景如夕阳西沉,洒下一片金黄,园内果树挂满累累硕果,或秋雨沙沙,枯叶凋零,孤鸦归巢。
四季之中,我最喜欢夏季的陶然亭。炎炎夏日,公园湖岸边绿树参天,此时正枝叶稠密,毒烈的阳光却是找不到一点缝隙能穿透过来。微风从湖面徐徐吹来,夹杂着一丝湖底水草呼吸出来的淡淡清爽。
“去陶然亭吧!”
走出家门的时候,我和妻子商量,每一次出门锻炼,我们都会在楼下确定一个方向。
陶然亭到家的距离大约是二点五公里,步行过去大约三千多步,到公园围着公园最外围的健康步道走一圈是四千多步,再步行到家,总共约一万多步。早晨的“趱步”是我们的锻炼方式,臃肿的身材已经使我无法再选择其它更大强度的运动了。
每一次到公园,在专供人们锻炼的步道上总会挤满晨练的人群,我们到这里的时间大多在很多人之后。从年龄结构上分,老中青大组合,以老年人居多。对于健康的渴求,只有在生命的末尾,很多人才开始焦虑起来,终日的投入到养生和锻炼的行列。像我一样,被肥胖困扰的中青年,这时候加入到健身的行列,大多还是为了消除满身的赘肉对生活的影响。不得不说,对于健康的追求,很多人还是到了迫在眉睫的时候才去觉醒。人群中,有一些年龄偏大的人,他们身型矫健的跑步,他们大约是较早觉醒的人,从他们轻盈的步伐可以判断,这些人应该都经历过常年跑步的训练。
步道是围绕公园里的湖边修筑的,旁边是假山和偶然的开阔地。开阔地上有成群的人们在练习各种不同类型的舞蹈,这里的人群年龄结构就比较单一了,基本都是年龄偏高的老年人。这些地段是公园最热闹的地方,每一种类型的舞蹈都搭配着不同的音乐,一台台便携式的音箱播放的不同类型的乐曲一起传出很远。
沿着步道的东北角有一条甬道通过去,那里有一小片开阔地,旁边是通向假山的石头台阶,山脚下是固定的武术爱好者聚集的场所。这一片开阔地在假山的端头,因为被假山遮挡,这里环境相对静谧,武术爱好的晨练者也大多没有言语的沟通。偶有大铲的练习者抖起大铲上铁环的声音,路过的人们目光常常被这金属撞击的声音吸引过去。有时候像我们一样的年轻晨练者会脱离开步道的人流,从这里沿着石阶疾步而上,爬上假山的脊梁,从山脊上走一段再下到步道上,给步道的枯燥增加一些趣味。
公园山脉的山脊上有一些亭子,在这里晨练已有些时日,我却没有刻意去记过这些亭子的名字,但确定它们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亭子里偶有读书的孩子,也有一些练习太极拳的的爱好者,这里也算是陶然亭少有的安静之所。这些亭子大约是被人约定俗成的划分开功能,公园南侧假山亭子里常常是练习乐器的人,北侧假山亭子是读书和练习太极的人占据。
环顾公园的假山脉到公园西门附近断开,沿步道上去是一处开阔的玫瑰园。
玫瑰园周边布置了一些健身器材,有单杠和双杠等。单双杠上总有很多玩的很熟练的几个人,眼看六七十岁的老者在单杠上翻跃,让人看在眼里引来阵阵啧啧的赞叹。
盛夏的玫瑰园,各种各样的玫瑰盛开,有殷红的、鲜黄的,还有粉红色的玫瑰,色彩缤纷,花香弥漫,穿行而过的人们常常陶醉在这花香之中,不禁放慢脚步。
走过玫瑰园是一圈围墙围起的“华夏名亭园”,里面是全国各地最有名的亭子,它们是一比一仿建,这些散落在全国各地的历史名亭被能工巧匠们巧妙的安置在里面。步道绕过名亭园修建,为了早晨的晨练不打折扣,锻炼的时候人们很少穿行园内。平日带孩子进去游览,我也会对照每一处亭子的简介,给孩子们讲每一处亭子的来历。但照旧是离开名亭园,很难记住几个亭子的名字,以及,它们的故事。
绕过名亭园就是公园南门,这里没有假山和大的开阔地,只有一条通向公园纵深的岔路和健康步道重合。步道上继续前行,再向前走就是一片参天的银杏树的密林,通向密林的深处是一条曲折蜿蜒的木质小路,小路的两侧有低矮的木质栏杆。不知名的长叶草迎着银杏树叶缝隙的阳光倔强的钻过栏杆缝隙,草尖的梢头划着疾走而过的人们裸露的肌肤。
穿过银杏林的木质小路,再回到步道上。这里距离水面最近,湖面到这里凹了一个角,这个角又被一座修建在水面的石桥路切开,石桥的中心是一个亭子。被切开的湖面种着河藕,水面已布满荷叶,偶有盛开的荷花,还有挺立着的花蕾,再过些日子,这些荷花凋谢就会变成一个个充满果实的莲蓬。清晨的荷叶上滚落着一粒粒晶莹的水珠,在晨光里闪耀。
这一段路也很窄,旁边就是一段环山,有时候我们也会翻过环山,这里常常会遇上乐器的学习者在这里练习不同的乐器。这段环山南侧是二环主路,东侧是陶然亭东路,大约在这里练习声乐是最不会扰民的地方了。
走到这里,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些,再向前就是公园东门,我们刷卡进入的公园门。一般不会经过北门,因为北门在公园北侧的环山外面,这一处单独延伸出去,不在步道的范围,也没有假山石阶的曲幽。
有时,在进入公园北门通向假山的开阔地会有“地书”爱好者在这里挥毫。我和妻子对书法没有太多兴趣,所以晨练很少走到这一块。
走完公园一圈,我和妻子出东门,向家的方向,继续清晨剩余的三千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