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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家人有“重阳薯包米果,十月初一糯米糍巴”之习。薯包,即板薯米果的俗称,乃客家一带极具民化食物之一。客家食物丰富,不胜枚举。
做薯包,选用是毛薯。此物盛产于赣南,粤北,闽西一带。薯色分紫,白二种,均可制薯包米果,因其形状硕大,呈不规则扁块状,似人脚板,故又得俗名“脚板薯”。
曾听闻,闵农人挖出毛薯,长若笤帚,重达二十多公斤!感叹万物造化,无奇不有!
依稀记得儿时祖母,烧制薯包。薯去皮后,用擦子(擦牀),擦成泥状,盆中之物,似白色水泥。
福建武平一带地区,有更为实用的器具,犁笆(音),此物用泥划成粗糙条纹,烧成的陶瓷,只为便于把薯成糊浆状。人碰薯内粘液,乃是皂苷做祟,往往奇痒无比,劳保手套方得以隔绝。
撒上葱姜后,祖母会羼少量十三香粉入内,此秘诀是祖母首创。祖母曾说过,少量十三香粉,使薯包更香。再加入适量面粉与水调匀。那时邻居也有用糯米粉与米浆,掺入面粉,口感更绵软。薯包不宜太咸,所以糊里不宜入盐太多。放置片刻,烧热油锅。
祖母左手抓一把碗里薯糊,从虎口挤出,用瓷勺沾水,撇入油锅中。日后我方得知这一原理,祖母用瓷勺沾水一抹,是为了防止后续粘连,保证完整。从祖母的做法中,我体会到祖母,乃至勤劳朴实客家妇女,对待食物细致与严谨。
油锅里的薯包,成丸球状滚动。炸至褐色,用长木柄网捞勺(网漏)捞起置于碗内,沥干剩油,凉却片刻。迫不及待,趁祖母不留意,偷食刚炸出锅的薯包子,但被祖母发现喝止责骂,念叨出锅之食仍有热气,可见儿时,毫不畏惧,便已经贪吃“为食”征兆。
薯包子上桌,一并端上大碗木筷,需趁热食用。家中规矩,小字辈不得先动,祖母会放上神龛,敬畏菩萨一番。让家中年长者先食。取食之前,淋上香油,热气腾腾的薯包遇上香油,芝麻油完全渗入进去。
咬破那一口,齿颊留香,香气满屋翩跹,别有风味,刚炸好的薯包,酥软可口,剩余的薯包,则会变软,香味减弱。次日蒸熟,虽无新鲜出锅那般硬气酥软,但可早餐佐稀饭,豆浆最宜,亦可单独作为配茶小吃。
毛薯的作用颇多也可清炒,口感粉糯,柔滑粘质,风味独特。含维生素、淀粉酶的缘故,因而能补脾养胃。脾虚久泻、肠道不善者,食之能有效改善。
不喜油腻上火之人,可不油炸薯包,采用可煮沸汆汤之法,煮一锅清汤,丢几片菜叶,清淡爽口,保丸子本味。
祖母看着我的样子不自觉的搔起了手来,双手红的不成样子了,祖母忍住了痒,为一家人做出质朴美味,回想起来甚是感动。
祖母每次做薯包子,定要分送给左邻右舍,让他们也一品这客家质朴之味。然祖母早已作古,这记忆深处的美味,只能时常萦绕于心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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