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船的记忆

鲁西北广阔的大平原上,流淌着一条河,那就是世界闻名的人工河——京杭运河,是我国古代的三大工程之一。我庆幸,我就生活在她的身旁。

我的村子坐落在河的南岸。记忆里,小时候,小脚的奶奶摇着蒲扇,给我们讲那听不懂的撒黍行船。她说,那隋炀帝硬生生叫人挖了这绝世的河……

因为河北岸有一片肥沃的土地养活着我们,所以,一只老木船便走进了视线。那船很大,足有一座房子大小,实在算不得好看,结构极其简单,没有船舱,几块厚实的木板连接,拳头大的铁钉锈迹斑斑,每块木板上的铁钉错落有序,增加了她的美感,美得质朴,美得沧桑。因为河对岸是河北省的辖区,往来的人不多,所以渡船的外人很少,偶有一两个外乡人,艄公也是不收钱的。

接河十里远,因为要坐船渡到对岸劳作,所以,早晨的渡口是运河最热闹的时候。提篮的,挑担的,扛锨的,荷锄的,还有推着独轮小车的,年老的,年少的,男的女的,陆陆续续赶到了渡口。一趟一趟,老艄公撑起舵,船儿在水中穿梭,夹杂着人们的谈笑声,在风中飘荡成一支快活的歌。

我的父老乡亲,年年月月,不知疲倦地渡着这条河,其中酸辛,怎一个苦字了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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