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秋天,懵懂少年的我们相聚在百色市大华学校,从初一一直到毕业,我与她是最好的朋友,你与她是恋人,如今离当初已有九年的光阴了,而你们早已分开,分散在了不同的城市,想问,你和她现在还好吗?是否已没了联系。
对于我来说,整个青春的读书时光,我最喜欢初中,除了有你们的存在外,还遇见了回忆里不能忘记的人。
初一,非主流的年代,爱把刘海拉直,挡住一边眼睛;蓝色的校服、白色衬衫、白色休闲鞋;每个人都渴望有那么一个人默默地喜欢自己,或者在窗外忽然叫起自己的名字。年少轻狂的我们、可以把悲伤逆流成河。我和她是同桌,你和另一个男生是同桌,无论老师怎么调换位置,我们四个总会被调在一起成前后桌,渐渐熟悉后,我们经常聊天、开玩笑。你是一个很帅气,很白的男生,看着安静、高冷,其实很好相处,但你却是一个和许多人都不聊心里话的男生,即使那是最好的朋友。而她是人来疯,大胆、活泼开朗,学习成绩很好,我注意到她是因为有一次考试的时候她的英语成绩得满分,很多人都向她投去羡慕的目光。从此班里的人被分成了不同的等级,学习成绩好的,或者不好的。
初二,因为人数少的关系,两个班级合并成一个班,但我们四个依旧前后桌。我记得那时候我有帮你写情书,也有帮你递交情书。有个初三的学姐喜欢你,写了封情人给我,让我转交给你,你说你不知道怎么答复人家,我就帮你写了回信,内容是“我有喜欢的人了,所以不能跟你在一起”那时,我就知道也许有一天你们会在一起吧,你信里说有喜欢的人,应该就是她了。忘了初二第一个学期还是第二个学期,你们在一起的,但至少你们终于在一起了。
记得有段时间我们很迷恋网吧,恨不得24小时都泡在网吧里。终于我们做了一件疯狂的事,就在2011年的圣诞节那天,上完晚自习后,我们六个人逃出学校去了附近的网吧上网,可是上了一会儿后,人家老板矫情居然不开通宵,我们就这样失望地走出了网吧,当时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没钱,肚子又饿,晚上十二点多了,学校早已关门,我们自然不能回学校,于是就露宿街头了。那晚很冷,我们就在大马路的草坪里睡觉,还生火,轮流一个人看火,其他人睡觉,就这样熬过了一个寒冷的夜晚。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们就走回了学校,身上全是烟火的味道,到了学校后,我来不及吃早餐就钻进被窝里,实在太困了,那晚的味道至今还记忆犹新。后来我们聊起那晚的事时,都在感慨,其实呀,那时最暖的是你们两个,因为你们俩相互拥抱在一起,而我们四个却一个缩进草丛里,一个抱住自己,就这样迎着寒风度过了2011年的圣诞节。(蒋光锐、笑欢、吴彩珍、陆海达、黄丽鲜、覃有贺)
初三,恋爱中的你们最幸福了吧,我记得她也喜欢写日记,她会每天都在本子上记录你们恋爱的点点滴滴,写上日期,题目,最后签上自己的名字。那时候呀,每个人恋爱时写下的句子不是洋溢着幸福,就是充满感伤,而那时的你们,是快乐的。上课时,你们也会用本子当成纸条传递来聊天,常常如此。聊天的本子上画满了插图,还有五颜六色的字体,花哨的日记本记录下了你们爱情的故事。也许青春的我们总喜欢把什么事都记下来吧,怕握不住,怕就这样失掉,只好藏在心中,或诉说给他人听。
可是有一天,你们却莫名其妙地冷淡了,谁都不说话,准确的说是你不再理睬她,很奇怪的是你既不说分手,也不搭理人。那段时间,她最难过,想要跟你说话,又拉不下脸来,就自个落泪。年少时遇到的爱情呀,开心的事还好,但碰到对方不理自己的时候便不知所措,而你就像陌生人,对她视而不见,没有人知道你到底怎么了。
记得最严重的一次是,我生日,我们买了很多酒去学校下面的游乐场喝,她喝醉了,哭得稀里哗啦的,我们都知道她是为了你才变成这样,你却不知道,因为是周末,你回家了。我们回到学校时还被保安拦了下来,打电话给欧阳老师,至今我还记得欧阳老师当时说的话“如果你们没有喝醉,我真想打一巴掌给你们”,瞬间酒醒了许多。有时候,我们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欢一个人,直到自己喝醉了,没有意识了,嘴里喊出他的名字,脑海里想的是他时,才知道自己真的喜欢他。过了一个星期后,你们又重新和好,两人就如恋爱时的那样,有说有笑,只是却不再像当初那样亲密无间,两个人心中都有了隔阂。
时光悄悄隔开了我们的回忆,初三第二个学期,是我们冲刺中考的时间段,而你们却分手了。有时候,我会觉得你是一个无情的人,对自己喜欢的女生没有一点留恋,说放下就放下,毫不留情。但是让我不解的是你却在和她分手后与初一的小学妹谈起了恋爱,名字也很奇特――小蜜,忘了那女生的长相,只记得当初我对她的印象是不好的,而她还喜欢你的时候,对那女生的印象也很槽糕。我想有些人即使全身上下哪里都好,但是有一个理由不喜欢,就真的不喜欢,莫名其妙地讨厌。
印象最深刻的事,是我们准备中考的前两天,我们几个好朋友在下晚自习后买酒在食堂喝,在初三途中放弃在学校学习,只回来考试的他们也回来了。我们坐在一起喝酒、聊天,学校保安也不说我们,大概觉得我们快离开学校了,想给我们一个好印象吧。那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有的在聊自己与另一个她的爱情;有的在哭泣;有的在想念他人,而我就坐在另一个好友旁听着别人的故事。至于你们两个去哪里,直到很晚了,我们去叫你们回宿舍的时候,才知道你们两个自己在食堂里聊天,我想你们大概是想把这个青春里说不完的话都说完吧。那时的你和她都是单身,你不再喜欢谁,而她依旧放不下。(黄捷、蒋光锐、黎定波、罗宽、农笑欢、苏桂红、陆海达、黄丽鲜、韦华士,吴彩珍……)
中考来临了,一个学校、一个班级、一个团体,后来在这一场考试里,我们就这样散了。,
初中毕业后,我们班的同学就这样分开了,有的不读、有的读技校、但庆幸的是大部分人还是选择读高中。那时我填了去田东实验高中读,你们选择在百色附中,而高一第二个学期我还是选择转回百色,跟你们同校。命运似乎冥冥中有注定,到了高二分文理科的时候,你们俩却同班了,只是物是人非,你们早已分开,那时的她有了另一个他,而你却还在徘徊。或许有时候岁月对了,我们遇到的人不对罢了,始终还是输给了时间。可是直到现在,我依然相信她始终还在爱着你,没有改变,因为我从她看你眼睛的目光中看到还有爱情存在。
年少的我们,实现梦想太过早了,但是正适合开始做梦的年龄;摔倒虽然痛,但是正适合学习摔倒100次也爬起来的年龄。以为会永远的爱情,在毕业这一大课题前,哪怕立刻结束掉,但因为我们是年少,所以能把今天当成最后一天,火热地相爱,又火热地憎恨。因为是毛躁、容易受伤的年龄,那个时期,度过比任何人都痛苦的岁月,即便如此,过了许久之后,你们之所以能说那时候很幸福,那是因为有人向倒下的你伸出了温暖的手。
高中毕业后,你们去了不同的城市,你在桂林,她在南宁,曾经的记忆抹不去,只是再也回不去,我想这场青春是结束了吧。
你是陆海达、她叫黄丽鲜,愿你们都能在没有彼此的世界里继续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