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杂文，继鲁迅、王小波之后，幸好还有刀尔登。
不要觉得意外，这不是褒义更不是贬义，而是实实在在的评价，没有夸张，没有半点水分，就是这样自然而然的流露，能够担当得起，够硬气。
文人的世界，需要这样的人才，需要更多这样的敢说，会说，说的清楚，说的透彻的人才。
就像《中国好人》中《序》缪哲说的那般，“那一年高考，刀兄夺了鄙省的魁元，唯这一经历，成了他‘平生最大的不体面事’”。
而事实上就是这样，无论是文科状元也好，省状元也好，这些光环与别人而言是荣誉，于刀尔登来说，真不算。
这不是谬赞，而是文字最能说明一切。
01
就像《序》中提到的那般，“刀兄写作的当今，是汉语史上最暗淡的一页。人们所知的词汇，似仅可描画人心的肤表，不足表精微，达幽曲。所用的句法，亦恹恹如冬蛇，殊无灵动态。名词只模糊地暗示，不精确地描述。动词患了偏瘫，无力使转句子。形容词、副词、与小品词等，则如嫫女的艳妆，虽欲掩、然适增本色的丑劣。”
仔细看一看当今的文学著作，看一看当下的时文热点，大家怕的还多吗？大家写的能入眼吗？看了那么多文学作品，有几个是能够经得起推敲和深思的呢？
有所顾虑，想要出名，哗然取宠，各自自以为是，连基本的事实都不清楚就可以炒的火热……这样的当今，难道不是汉语史上最暗淡的一页。
02
很多人会觉得某些文章还不错呀，你说这话肯定是不对的，也是，我得承认，毕竟现在的人有几个研究过鲁迅先生的著作，又有几个懂得木心先生的作品？
那些堆砌的词语，那些所谓的鸡汤，毒鸡汤，有几个是为了大家着想？
为了某些利益而刻意表现出某些举动，美名其曰顺应时代，这样的作品，这样的做派，这样的人写出来的作品能真到哪里去？这样的作品能好到哪里去？这样的时代能怎么向前？
尤其是，大家都竞相模仿，而没有自己的主见，借着某些人的无知炫耀自己所谓的才华，比愚忠还可怕不是吗？
03
刀尔登的作品，可谓是一针见血，可又看不到血。
因为，着实你很难看到那样的惨烈，无病呻吟，很难看到那些不必要的废话，更难看到为了所谓的情怀而写情怀的句子。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更像是说一件事的现状，你去看看，你去听听，你去体验体验，看看是不是如此？
如果觉得我有半点夸张，可以用文中的作品说话，来反驳我，但我觉得没有几个人会去反驳，就像这么好的作品也不见得真的有几个人去看。
鲁迅先生的作品就是先例，现在的人呢？大多数不过是看上了某些人的颜值，为了蹭蹭热点，然后自欺欺人的觉得自己学识渊博，可是为大众，为社会，为人类又做出了什么贡献呢？
可曾在文中说过几句真话，可曾在说真话的时候就直接说出来，说清楚，遮遮掩掩，这叫人猜，那叫人想，舆论大众，娱乐大家，这样的作品还少吗？
借着一点虚假的情感，骗取观众的眼泪，不，是骗取某些无知的观众的眼泪，继而为其的商业互吹。
04
前几年，我也曾写过这样的东西。
所以，我懂这里面的道道，什么相互关注呀，相互点赞呀，相互宣传呀……这样的事情现在还在发生着吧？
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需要刷点击量，阅读量的人呢？
不然怎么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始终占据着某些榜首，而真正好的作品却不见踪影呢？
05
前几年，就有人告诉我。
要对自己的观众好一点，要试着迎合观众，这样观众才会喜欢你，才会为你的文章买单？
说到底这是为观众好还是为了成就自己呢？
这样做，是娱乐大家呢？还是觉得自己很聪明，炫耀一下自己的智商，让更多的人去交点智商税呢？
老实说，我上这样的当太多了。
06
虎头蛇尾的作品，病恹恹的言语，那些无病呻吟的情绪化语言，很感动吗？
只不过更多的人是为了自己的虚荣吧？
又有几个人买的书都看完了？可曾认真的看过？看完之后可曾记得些什么？可有长进？可对生活，对社会，对大家做出些什么改变呢？
大多数人不过是一边戴着面具，一边装做什么都懂得样子吧！
就像我，我至今也不能说懂了《中国好人》的内涵，更多的我知道，这写的实在，写的恰有其实。
就像《中国好人》中《我为什么不喜欢狗》写的那般，说的是狗呢！
可狗和狗之间，何尝不是人和人，人和狗之间的交流，没有人，狗会如何？没有狗，人又如何？
现在的人也许活得比狗还不如吧！
07
当然，我得承认，我已经很情绪化了，但就像《我为什么不喜欢狗》中说的那样：“无论大狗小狗，都应该有自己的吠声。”
就当我是一条狗吧，会摇尾巴，会遵守规矩，会试着适应这个社会，会争辩，会吵架，会闹。
可如果哪一天，我连这个都不会了，可能我也就是一条守家犬了吧。
又或者人们说的，丧家犬，因为没有人会认可，因为被人抛弃，最终沦为流浪狗。
也就如此吧！
08
可现在的人，谁又能说不是如此呢？
对于自己国土的淡漠，对于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日渐成为交易的筹码。
沟通，更像是为了某种利益，而交流，不过是有利益交接罢了。
还有一些所谓的pug，情商，智商的小说，简直是在颠覆人性吧！
所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可大多数人没有圣人之实，却行圣人之事，而这样竟然也有大把大把的追随者，这样的现今，谁说不是一种讽刺呢？
09
事实上，在我看来，《中国好人》也不过是作者的讽刺之语。
如果说还有什么好人，那么怎么会写东西呢？
如果还有什么好人，谁又是真正的好人呢？
谁可曾为我们的国家，为我们的人类谋福了什么？
如果没有了利益的支撑，还有谁还是什么好人呢！
010
当然，最后可能大家都会选择妥协。
就像《为什么不能哪农民开玩笑》这一篇章说的：“不要对一切异己都是一通批评，而要将这种批评的权利保留起来，以图和睦。”
这何尝不是大家的心声，什么以和为贵，什么大家和和睦的不好吗？
你没有损失什么，自然可以说风凉话了。
而一旦你损失了，你又说这样的话，又有几个人会觉得你是真心呢？大家对人性的了解也不过是基于自己吧！
所以，有什么理由怪罪别人呢？可还是那么多人怪罪别人呢？这又是为何？
011
所以呀，刀尔登笔下你鲜少有看见他说什么人，因为一旦说了，就意味着不和睦了。
而不和睦，大家又乱了，这就是成了罪魁祸首了。
为了这种和睦，刀尔登退而求其次，不关心事实，毕竟，辨别真相，是累人的事。
容易的办法还是自己从这一解脱，让别人来告诉我谁是“坏人”，我只负责吃掉它。
所以，“我”是中国好人呢？还是大家是“中国坏人”呢？
毕竟，真相有时候，是需要时间和智慧的，只言片语就判断谁是谁非未免太武断了。
而《中国好人》怎么能做这种“坏人”的行径呢！
——读《中国好人》有感
书上狐狸
2018年11月《爱有所爱》节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