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
杜甫的诗总是过于沉郁,读来好似有种百千痛楚奔涌在皮囊之下,却不言语。我将“天地一沙鸥”这五个字摘下来,它不沾亲,不带故,不虚缈,不低沉。只由这五字构成一种傲于天地之间的境界。
茫茫世界中,我是一只沙鸥,不结群,不成队;我是一点墨汁,绽在宣纸上,不远接群山亦不万丈光芒。
喜欢这句话,还源于一张照片。秋天,风瑟瑟的,湖水泛着沉寂的灰色,萧萧的灰树叶,落了满地,一鸟立在茫茫的灰叶中,没有阳光,没有草色亦未有那似锦的繁华,那只鸟似只是日炎孤独而活。
我愿做那只鸟,消瘦孤寂地立在这黑白的世界里。
成长总是从沉默寡言,无人问知的那一刻起,从认领到“孤独”的风从四面八方来,掠过衣衫和皮肤之间,才明白是经过山谷时带领的礼物,是被雨水冲洗过的脚印。
孤独着,也小心翼翼地认领孤独,承受孤独,直到享受孤独,保存着一颗基因纯粹的种子不受任何沾染。
前不久,看到一个外国女作家选择离群独居地生活和写作,耕种蔬菜,自给自足,利用太阳能简单的应对生活,在这远离城市的深山角处,最富有的,也莫于孤单了。
因为我存在一份孤独,所以和你不一样,因为我比你优雅。在萧萧枫叶中,一人,一鸟,足矣,又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