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唐宋
我握着啤酒,像解药一样喝着,微苦,可是我的心不苦,就像这酒瓶一样无奈,无论装了多少沉醉最后都不是留给自己的。我是中了毒,中了人间的毒,中了可歆的毒。想起这个名字,我轻轻的呼唤:可歆,让我着迷,让我沦陷。
酒真的好喝么?有人喝酒为了把自己灌醉,有人喝酒为了把别人灌醉,无非两种。这些天,可歆回到租的房子里都醉了,沉默的醉了。醉了都那样迷人,那样无可救药。今天,我回到房子里,门口有两双鞋,一双女鞋,一双男鞋,阿玛尼的男鞋。我走到卧室的门口,卧室传来呻吟声,还有两具身体的碰撞声。阿你妈,阿玛尼!我默默地关了房门,默默地走到楼顶,默默地喝起了酒,默默地抽起了烟。
从什么时候起,钱成了原罪,三百唱歌,三千一夜,三万一月,三十万一年。可是我就是没有这原罪,于是这成了我人生最大的罪恶。可歆需要钱,我固执地认为,因为她痛病的家庭。我在楼顶寻找月色,可只有城市的灯火。万千灯火,没有一盏是为安慰我。我在楼顶睡着,梦里是可歆洁白的身体,还有黑色的森林,我在森林里看到她的微笑,纯洁得像个天使。
早上,明媚的阳光下,简易的餐桌前,我和可歆吃着饭,我对她微笑着,给她夹了一个鸡蛋饼,手机里放着张国荣的《月亮代表我的心》。可歆吃着吃着,眼泪落在碗里,说了一句,“我们分手吧!”我收回笑容,“不要分手,我只是爱你。”可歆悲伤的说:“你能受的了,我受不了。”我放下筷子,走到她身边,抓住她的手,平静地说:“没有关系,我能理解,我愿意陪着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义无反顾地陪着你,除非你不再需要我。可那时,我还是会想你。”我紧紧地拥抱着可歆。
晚上,我和可歆静静地躺在沙发上,远离着卧室,远离着床。我紧紧地拥抱着可歆,想把她埋进我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