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在思想之上,而我存在于和梦幻终年不遇之中。
我梦到过那条河流。有金色的夕阳余辉洒在上面,湍急的河水一浪又一浪的翻过,不间断。衔接的如此恰当。这条相隔两岸的河流,阻止了一切。我在这岸,它在那岸,无法触及到它,只有遥望着。有时,它的回眸一笑会给我带来无比欢欣。但过后,又会布满深沉的哀愁。
我曾试图努力找寻它,找到这里时我才知道,一切都不曾改变。回忆里只有大汗淋漓的夏天,穿着球衣奔跑在足球场上,这不只是单纯的奔跑,汗水浸透了后背,从脸庞流下的眼泪洒在身后落入尘土,灰飞烟灭。
时间静止在某年某月某一刻,我凝视着即将征服它的瞬间。可它离我依旧太远,我们注定只有擦肩而过。
我再一次遥望着它。想,自己活的真是悲哀,是有一个一事无成的人。那个夏天我一直呆在家里躺在地板上听恩雅、喝哈尔滨。一直这样装作无所事事,因为想要忘记。事实上,它已使我的记忆更加深刻。
十四具有明显的作家气质。他说所谓积极向上就是堕落凡尘。他的样子乖乖的,和他的叛逆宣言比起来极不相同。十四是位很好的朋友,我们在潜在的思想中有很多的相同并相通的东西。当我心不在焉的回应他说“天真稚趣的人享受着人间烟火”的时候,十四张大了嘴巴,然后说,“亲爱的卡卡,你千万不要死去。”
“为什么”。
“否则,世界就不好玩了。”
“难道我带动着全世界的快乐?”
“也许吧。”
“为什么?”
“你的眼睛了充满了泪水。”
“为什么?那样岂不是相互违背。”
“正是如此。别人才会愉快的说,看,那傻逼竟然哭了。”
“难道不允许哭泣吗?”
“是不允许哭声。”
“哦,我感觉不到自己流泪。”
“那是因为你太深沉,已经麻木了。”
“麻木?那种感觉你不懂。”
我没有怀念任何人,一直在试图征服它。我把未来描绘的无比灿烂、绚丽,但谁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未来?未来?也许,未来的未来没有未来。未来,永远是个极富伤感的词。
我没有船,也不会游泳。别无选择,我孤立着。这条河阻挡了去路,我站在这岸,想,七月的无奈,八月的等待,九月的离开。我无力用十年的时间去换来一张薄薄的考卷,也许这条道路真的不适合我,我的本性不允许受它摆布。
常常想,十四的想法不是那么简单,我们都想超越那条河,只是我表露在外面,十四深藏于内心。无论怎样,我们都要面对,都是想要得到它,但其中的过程也许是几年,也许是几十年。我一次次要要得到它,它一次次的回眸,好象永远没有结果,只是一个很缥缈的微笑。
我存在于和梦幻终年不遇之中。我的梦想几次和我擦肩而过,是注定的命运,我无力再去拼搏。于是,某年某月某一天我对十四说,“我们一起去剃度吧。”
“厌倦了?”
“是麻木了。”
“这种感觉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