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口的那棵梨树

车子刚停下,屹立在车边的那棵果实累累的梨树就映入眼帘。曾经无数个梦里都有它的身影,不过,真的站在它面前的时候,还是感觉亲切。

回想这棵树的年纪,也超过二十年了。本来院子里有四棵梨树的,可是房子翻修占地方,其它三棵树都砍掉了,只剩下这一棵还矗立在院子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大概是小学三四年级的时候,它只是一棵刚刚手腕粗的不结果的树。两年看着它都没有结果的样子,就感觉很不对,问了村上种过果树的老人才知道梨树要嫁接之后才会结果。刚好家里有一本介绍嫁接的树,就比着葫芦画瓢似的学着嫁接。

先看村里其他邻居家里的梨树,哪家结的果实多,梨又好吃,就去剪两个树枝,准备嫁接到自己家里的这几棵树上。有很小的苹果梨,很小,却黄橙橙的,最先成熟;也有青皮梨,长得不是很大,吃起来也很甜,正常成熟;最后一种就是现存的这棵树上的果实,大酥梨,最晚成熟,却最大水分最足。

本来有四棵树的,每个树上都嫁接一两个品种,最多的一棵树上嫁接了三个品种。原来四棵树最后活下来的品种都不一样,每年都能吃几个品种的梨,一棵树先吃下面的苹果梨,再吃上面的青皮梨和酥梨。

岁月轮转,最后只剩下这棵树还活了,而且每年都硕果累累,压弯了树枝。本来这棵树也嫁接了两个品种,可是一个品种没有成活,最后只剩上面树枝的酥梨结果越来越多。本来只是一半树枝的成活了,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有开枝散叶,又长成了完整的一棵树的样子。

每年,快成熟的时候,老妈总会打电话给我,家里的梨快成熟了,你今年又吃不到了。每次,到了梨树收获的季节,总能摘几大桶,有亲戚朋友来串门都可以摘几个吃,甚至连鸟儿也会时不时地过来抢食。还要用竹子做个假人来赶鸟什么的,每一次梨树成熟的时候,就格外的想家。

今年回来了,看到它还是那般,弯了树枝,硕果累累。可是离成熟还要几个月,只能继续望梨兴叹了。不过,看到它依然活着,还每年结果,就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

你看,你看,它茂盛的样子,还是那么美,那么顺眼,那么让人牵挂。思念有时候不仅是一个家,还有可能是一个人,甚至是一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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