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讨厌的勇气-书摘感悟》这篇文章里,关于阿德勒的“目的论”VS弗洛伊德的“原因论”,我提过双胞胎表妹的事情。去年,在她们毕业后一年,两个人都想要换份工作挑战下自己,但是被我舅舅舅妈极力反对。她们认为,自小就被父母一直贬低,才造成了极度自卑,才20来岁,就已经给自己一辈子下了结论,就是不会幸福,也不打算结婚。尽管我开导鼓励多次,两人最后还是认怂了,继续一边过被父母设定好的人生,一边与他们冷战。
时隔大半年,我听妈妈说,自打那次事件后,曾经性格开朗的两个丫头对待家人及亲戚的态度都很奇怪,总是爱搭不理,都在混日子。而且小点的妹妹不知是否因为疫情影响,已经不工作了,在家呆了一个多月。之前让她们去我堂弟在老家开的儿童家具店做导购,因为被舅舅舅妈反对,最后没有过去。听到如此情况,我和堂弟提了下,他说店里还是要人的,再去问问小妹妹要不要过来。想着这半年多,也许她改变了想法,总归还是要靠工作养活自己的。于是,本来已经决定不再插手的我,前天上午还是忍不住问了下小妹妹,“现在在家里干嘛呢?店里近期还在招人,要不要考虑过去看看?”没想到过了一会,她只回了两个字:“不去”。那一瞬间,我真是无语,有种“好心当成驴肝肺”的气愤。于是,忍不住和同事,我妈妈,我老公,还有大表妹菲菲都吐槽起来,真是扶不起的阿斗啊!菲菲让我别再管她们,她自己也因为某个事情和这两个丫头断了往来,觉得曾经对她们的好最终也是付之东流。我最后无奈地感慨了一句:“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昨天下午参加了ALICE组织的《被讨厌的勇气》读书交流活动。因为要和小伙伴们交流,前天晚上我重拾起这本未读完的经典。读到“把自己和别人的人生课题分开来”这一小节时,联系起上午发生的事情,我豁然开朗了。
“基本上,一切人际关系矛盾都起因于对别人的课题妄加干涉或者自己的课题被别人妄加干涉。只要能够进行课题分离,人际关系就会发生巨大改变”。
“辨别究竟是谁的课题的方法非常简单,只需要考虑一下某种选择所带来的结果最终要由谁来承担?”
书中先是举了亲子关系的例子,比如孩子学不学习或者跟不跟朋友玩,这原本是“孩子的课题”,而不是父母的课题。如果就学习而言,告诉孩子这是他自己的课题,在他想学习的时候父母要随时准备给予帮助,但绝不对孩子的课题妄加干涉。在孩子没有向你求助的时候不可以指手画脚。
接着又举了心理咨询的例子。“哲人:接受心理咨询辅导之后,被辅导者下什么样的决心、是否改变生活方式,这都是被辅导者本人的课题,辅导顾问不能干涉。青年:不不,怎么能有那么不负责任的态度呢?哲人:当然,辅导顾问要竭尽全力地加以援助,但不可以妄加干涉。某个国家有这么一句谚语:可以把马带到水边,但不能强迫其喝水。阿德勒心理学中的心理咨询辅导以及对别人的一切援助都遵循这个要求。倘若无视本人的意愿而强迫其“改变”,那结果只会是日后产生更加强烈的反作用。青年:辅导顾问不改变被辅导者的人生吗?哲人:能够改变自己的只有自己。”
将表妹的事情在读书会上做了分享后,有小伙伴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说不去。感觉自己就搞不定一样,为什么我一定要遵从你的安排呢?”接着,又问了一个更tough的问题:“这是她的事情,为什么你要生气呢?”我想了想,其实深层次原因应该是我觉得自己比妹妹经历的更多,看的更远,所以想要通过指导她,改变她看似不幸的人生,来证明自己。如果她不接受,不把她掰正过来,就感觉自己的观点得不到认可。说到底,还是自己的私欲在作祟。从本质上来说,我的行为和舅舅舅妈没什么不同,都是本着“为你好”的旗号,期望别人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行事。我意识到:这是她的课题,我无从干涉,也不能一厢情愿地认为,我已经将她带到了水边,也不能强迫她去喝下这鸡汤。当我将这个与我无关的课题放下,我便不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了,也不再有负面的感觉了。
“干涉甚至担负起别人的课题这会让自己的人生沉重而痛苦。如果你正在为自己的人生而苦恼——这种苦恼源于人际关系——那首先请弄清楚“这不是自己的课题”这一界限;然后,请丢开别人的课题。这是减轻人生负担,使其变得简单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