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喝酒不是为了开心,而是为了能毫无目的的抱着身边的人大哭一场。
“喂,列车到站了,快醒醒!”乘务员拍醒正在睡梦中的我,我看着窗外天色渐亮。回味着未做完的梦意犹未尽…
我从课桌上醒来,汗水湿透了短袖,我看看窗外阳光刺眼,百无聊赖的看看四周,看到晓东那圆滚滚的身体贴在课桌上呼呼大睡,口水都湿透了桌上的课本。晓东,团伙的荤段子大王,常年惦记其他成员的女朋友。我拿出手机记录了这美好一刻,看着照片心里美滋滋我终于有他的丑照了,今天的饮料不用愁了。这时鸡跑过来跟我说:“走啊,龙,抽烟去,睡觉睡累了吧?提提神去。”这里所说的“鸡”不是真的鸡,是因为这小子打牌老是捉鸡所以因此得名。我瞥他一眼慵懒的趴在桌子上说:“提什么神?你真把小爷当烟枪呢?滚滚滚,自己去。”他用手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恶狠狠的说:“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不去就不去骂骂咧咧你是想死。”接着一把捏住我脖子,我只好连连求饶!坐在我前桌的樊总这时被吵醒了,拖着他170斤的肉从凳子上一跃而起怒发冲冠,大叫:“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个觉了?你们两个今天得是皮痒了?”樊总,我们团伙的重量级人物,不是因为有钱而是人家一副董事长的模样,大腹便便一脸的富态。可人家做事儿总是想一出是一出,老是让所有人都祝摸不透他到底要干什么。我们两个瘦鸡看樊总眼里布满血丝相视一笑努力平复老总的怒气。这时庆sir悠哉悠哉走过来说:“害,什么事?看把樊总气成这样了?大家不要动气啊,好好商量。”庆sir,团伙的狗头军师,帮助我们在重大活动上出谋划策,没事给我们疏导疏导心理问题。害~这下好了,团体成员齐登场。樊总可怜巴巴表示委屈,嘴唇抖动说:“这两个沙币把我的睡梦给吵醒了。”庆sir慢悠悠的说:“不要生气咱们有话好好说,你梦到啥了?”我们三齐刷刷把头转向樊总,樊总大哭:“我的红烧肉没吃到嘴里!”我们三人顿时哈哈大笑,樊总大怒追着我们跑出教室。我们一路跑到宿舍樊总大汗淋漓鸡先发话:“好了好了今天的矛盾到此为止,我给各位大佬发根烟咱们消消气。”樊总气喘吁吁的说:“可还行,今天就…不跟你们两个计较了。”我们四个缓缓点燃,抽的正高兴,晓东一脚踏进门大骂:“几个狗贼,自己跑回来都没人叫醒我吗?关系就到这儿了,以后删微信。”我们满脸歉意赶紧低头认错,晓东不说一句拖着他疲惫的身体到了床边倒头就睡。我们大呼一口气抽口烟压压惊……
这时一个声音把我从这梦境里拖到了现实,乘务员不耐烦的推我一把说:“怎么还不下车?还想再睡一会?”我赶紧穿戴整齐拖着行李箱下了车,出了车站我抬头看着那醒目的三个字“上海站”,我突然好想念我的各位兄弟。
我本以为当分别来临,我会很从容很坦然的跟他们一一道别。就像面对我途径的那些花草一般相聚时我们分享快乐,感受彼此的哀愁,分开时我会微笑着跟他们郑重的道别,最后你我不必互相挂念。我会记得你们曾讲给我听的故事,我希望你也能记得有个我曾带给你们快乐,我的故事不深不浅简简单单你不必记在心里。那些陪我在同一屋檐下三个春秋的兄弟,我们就要分道扬镳这一次我竟泪流满面心里满是不舍。谢谢你们同我一起虚度的这些时光,我想同你们一起也不该叫虚度。
那夜我们兄弟五人站在一起共同举杯,酒杯相撞一声清脆,我们大喊:“更高处见!”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那是我们206宿舍最后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