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连续多日秋雨绵绵,今天整日都在下雨,但是从宝鸡来的玲妹在西安要参加一个培训,她邀约了几个语文人相聚,有他的师父,有我的硕士导师,虽然雨下的挺大,但是除了薛身体不好没有来,其他人都来了。我想这大概就是大家彼此愿意见面的愿望比较强烈吧。
我想起了那次也是一个雨夜,我们几个语文人小聚,喝一点酒,微醺,聊着教育,聊着文学,聊着诗歌,聊着一切与读书相关的事情,很开心,吃过饭,出来分手之际,依然有说不完的话,雨夜的天亮晶晶的,空气清新,我们心情愉快,相约着下次再见的时间。那次的情景让我想起汪曾祺先生写的《昆明的雨》一文中写的,他与西南联大的几位同学在一家小酒馆点几样小菜,喝点小酒,院子里的花静静地开放,鸡在滴着雨水的檐下打盹,大家有一种莫名的开心,我觉得我能体会到汪先生的感受。
今晚,仍然是雨夜,仍然是几人相聚,但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了那次晚上小聚的温暖与单纯的快乐。想想是不是人不对,那次是四个人,人少了,话题能聊的集中而单纯一些,这次是七个人,大家交流的话题就宽泛而浅了一些,还有那种说不出的感觉,我总觉得有点辜负了我带去的那瓶好酒,因为人还是不太对,想想薛不来,恐怕也有道理,他大概是面对这样的饭局邀约太多了吧,所以能推就推了吧。
想想到了一定年龄,人们大概就开始挑能聊到一起的,价值观相近,可靠的人小聚,这样更随意,更放松。但是对玲妹的热情相约,我想每个能来的人,都是冲着她的真诚而来的,因此还是更敬重她一些,因为她对朋友的这片深情,大家虽然彼此都不是最熟悉的,但愿意因为她而来赴约,尽管是冒着大雨,因为她值得大家这样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