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爱情,无关风花雪月,无关深沉浓烈,无关你我是谁,我知道你知道,你知道我也知道,也许就足够称之为爱情了
认识他是在在初春,时节尚好,北方的小镇总是带着一股破而后立的新意,斑驳的城墙上还尚未经历战火的洗礼,却透露着一丝丝烟火气,我知道,乱世,安宁总之是不会长久的。
他穿着一席长衫,是青色的,站在小镇纷忙的街道上,漠然望着匆匆走过的人群,风带起一片衣角,他一眼望向了我,白净的脸上带着不容忽视的刚强,还没待仔细看,父亲派人匆匆唤我,我来不及在看一眼遍离开了这个北方小城,这是我们第一次遇见。
我二十岁了,从记事起我便知道这一生我是要报恩的,要报一辈子,于是我在父亲的安排下与一军阀少校订了婚。当天,我穿着西洋礼服第一次见到了我素未谋面的未婚夫,他长得不差,蓝色军服下隐着血腥与杀气,我望着席间的宾客,不知怎的,有看到了他,他还穿着一袭青衫,容色淡淡,蹙着眉头盯着我看,我寻了个借口去了洗手间镜子里的少女容颜秀丽却早已染上未老先生的愁,也罢就这样过吧。我笑着补上浓艳的妆容,他站在门口,依旧蹙着眉,轻声说:“姑娘,这般的妆容怕不是你了吧。”说罢便转身要走,却又匆匆转过头来:“姑娘,我叫眉远,秦眉远。”我小声念叨着秦眉远,眉远。这是我第二次遇见他。
眉生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