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 成都·4月末

一篇以结果为导向的写作。如果真要看我这些絮絮碎碎的片段,会让人难以继续。所以这是一篇阔别许久的文,一定要写到一定长度、一定深度的文,身体和灵魂要在路上,但也要灵魂和身体一样有自己频率的输出方式,一定要做完某件事,我对自己说。

最近拥有了大把的时间,从10点~18点长片空白的时间,一开始我会用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完善工作;读书;看电影;看豆瓣、图灵、亚马逊kindle商城,我就是没办法让眼睛和脑袋停止和不思考。到后来读书开始变得让我难受和反胃,偶尔会有几段拍手叫好的段落带来细微的新鲜感,不想读故事性/专业/工具书,它们让我长时间都无法得到愉悦。有特别长的时间里,我都在放空,不想写字。

没有输出,不会让人感到快乐。胡乱付出的走马观花会拆碎我的灵魂。

我想这些压抑的文字就到这里,我没办法再写出和以前一样充满朦胧感的文字,我想要足够真实的表达当下的一些事情和时间。因为已经过了曾经很重复的过程,不断回望时,发现它们毫无生气,不会向外生长,是闭口的,像是把情绪都装在盒子里面发酵,这样文字在某一个时刻可能让情绪安放,那就够了。

从前我在和自己对话,但最近我开始明白,时间的沙漏不停的在冲刷曾经天真而单薄的部分,那是脆弱和不堪。但人要成长,总要走出笼子,要足够强大,足够包容。在只有当下的时刻里面,去拨开那些伪装面,或者选择给自己加持某一个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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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末。

今年我又养死了一株植株,是在我去阳台洗衣服的时候,顺便看到的。

它是我去年10月在成都三圣乡花鸟市场买的,160元/盆的六月雪。花开的时候漂亮得不得了,完全平开的白色花瓣细细小小的点缀在枝稍叶丛中。枝干用细铁丝圈成了向外延伸的状态,就是盛开在房间里的雪。

此刻它干在阳台边,树干干得裂开成两半,暴露着沙黄色的肉,这一刻我想,它也曾经是一株生命,借着我这双手在阳台上经历了残酷的6个月,受尽干渴,我甚至都不知道它在哪一刻生命垂危到还有一线生机。

但它死掉了,还死的这样凄惨。我真是个无情的刽子手,因为我的懒惰和松散,就是贴在人脸上必定会被拍死的飞虫一样弱小和无助。

愧疚的我在2米远的洗手台里接了两杯水,往盆子里面灌。水浸润的它的枝干成泥巴色的黄,但也于事无补了。

我并不是一个好的灵魂伴侣,它就是我买来的精神寄托,又被我无情送葬。

没有怎样才能成为一个园艺好手,只是我根本没有一颗持久爱护它的心。

然后还会不停得浇水,好像它在某一刻能够起死回生一样。因为不懂它是不是已经完全死掉了,我总是还要求它的灵魂潜伏在这小盆图里,能靠着这干死的枝干,挣扎出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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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来了。在这个月上旬开始脱掉羽绒服开始,烈日又周而复始了。

第26年的5月就要来了,这时间也过了一半了,我却还像颗浮沉一样找不到归宿。这样的心情伴随着生命中一些无法挽回的事情,给我的四肢加上了镣铐,脑海里会忍不住给自己判刑。

你看你,活的真是失败呢。

我有多想靠近阳光和温暖,在失去这些真实的触碰后,就有多大片的孤寂和不可理喻在夜里困扰着我不愿睡去。

像从前一样受了伤,躲起来,边哭边坚强,用工作和朋友相聚去暂时忘掉,在细枝末节上折腾。到这个年纪的时候,眼泪已经不再是我身体中呼之即来的一部分,它们被预留到生命中无法挽回的一些大事上,只是简单的刀伤,不剜心的那种都不叫难过了。

快乐不来源于需要紧绷追逐的成就感,而是生活中平实的触感,迎面的风中的微甜口感,路边草丛新绽放的大片绿叶和洋槐嫩绿的垂掉。我怀疑这个时间段自己是不是麻木了,需求变得越来越像大人了。但好在我是一个没有边界的疯子,大概在下一个季度就又迸发出活力了,心安理得的跟自己说,你看,人生的路上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停下来看看风景,享受当下,也不是每个时刻都有勇气选择,无法大刀阔斧的改变这一切,就慢下来,停下来,耐心而坚韧的生活。从未来而来的自己会不会觉得当下的自己,蠢到要命。但回望过去的每个时刻的转折点,我都跟自己说的是,不管结果如何,先粗糙的做了再说。在一些事情上大哭或者大笑,都不曾后悔过。

当下不可回避的是,我有这样非常恐惧的感受,又害怕说出来生活就真的像乌鸦嘴一言即中。我有过很认真的去分析性格的时间段,但如今真的就和我来成都的第一天,朋友说,你再不找男朋友真的就错过了,我问他为何,他说,等你经历过之后,便会觉得见到的人都千篇一律了,一眼就能看穿。只有善良的人才会被一眼看穿吧,就如同我自己看自己一样,三言两语就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了。我除了能看到那些我看不到的虚伪和在长时间接触中的表里不一外,也真的没认识几个人让我好好的去看看了。

这是我当下最大的担忧,我在如今这个生活的怪圈里面和自己打转的时间够多了,却走不出来,看不到人和希望。

见了许多结婚了或者有孩子的朋友,我说得最多的是,真羡慕。我羡慕他们在某一个时间点做了不留遗憾的事情。

我有一个微信小号,里面只加了一个人。偶尔我会在上面晒自己的照片,或者将自己包装得很好的文字,我不曾说过任何真正有价值的话。有次我终于鼓起勇气说,你看我们都这么大了,时间过去了,那些伤能好好聊聊了吧,我还走不出来呢。没几分钟就收到了回复,那个时候没有处理好,现在你应该过得很好了吧,我知道你喜欢我多一些。

我不再回复任何的话,只是偶尔想,曾经那个胆小怯懦的男孩说,你不要靠近我,我自私又把自己的心包裹,我还得了病。在百度上查到这个病只会让人终身不好之外,不会影响生活。而我毫不犹豫的选择陷入了一段感情,到最后,这段感情像鞭子一样抽的我自己遍体鳞伤,如果可以选,后来的那些成长,并非我真心想要。是推挤起来的当下无法沟通已经在写结局,只是我不曾察觉。

我没有太多的真心付出的感情经历,又或者说,感情不是每个人都生来擅长,但到后来,总会有人在看到对方和自己的不完全相同后,指向性格不合。在混乱的青春里,没有看清我此刻认为真正想对我的好人,因为觉得未来的不确定性太多。在人生刚刚开始时,而选择一份当下就无法确定的关系里,我是一只受了伤的麋鹿,希望在你身边细微温暖。

此刻我想,要是人生完美就好了,就有足够的力量去面对任何一件事情,就不会有遗憾了。也不会在该开花结果的时候,失去一个人面对将来人生的勇气了。那或许也不是合适的人,只是因为在生命中无法磨灭,又无更多故事可讲,便被翻来覆去的拿来形容我这贫瘠的而又渴望去付出的感情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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