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寥就像不再跳动的乒乓球落在地上打着转直到静止。
而人的心也不能总像脱膛的炮弹一样奔向自由。
终归会停下,从头又开始,看不懂就拍下日升月落快进体会。如怨恨行走太慢,也只有点燃发动机的轰鸣之声才能让我的烦躁停止。
开车上路,我想并不只是为了直线加速的快乐才能定义驾驶的快乐,从集中精力的变道超车再到听着老歌让步于慢车道后的悬停状态。
在高速上,风如果隔着玻璃就打开冷气,想象着自己也犹如扑面而来的山川河流变得更加广阔,未必不是一种放逐似的解脱。
年龄越大、负重越多,生活自然也就慢了下来,告诉自己不能去想只属于速度的光荣,那犹如千匹马力拉载万吨货物的行舟自江流中抹镜而来,缓缓、缓缓。
喜欢站在高处的服务区到处看看,走过驻马打尖的人流站在峡江高处往下看,长江东流去,青春不再来。太平年代的人也只有在动荡的旅途中能体会点相互帮助的温情。假如这时你身边有一位老烟民正抽着烟看着对面的落日,你走过去找他借个火,百分之九十他都不会推辞。
没有什么是值得永远迷恋的,烟草、啤酒、麻将、感觉对生活失望了就一身黑衣路过一下殡仪馆外的小巷,豁达之情顿时能让人喜不胜收似的庆幸自己还活着,行在路途中你也能看到荒山野坟,那些光鲜亮丽的瓷砖上往往都有一副批命似的总结对联,不妄言已逝者的功业,只是换位想象一下自己有一天能否受得起。
买得来车马,不一定买得到自由的距离。买得到皮相,不一定买得到明眸一转间委婉的懂你。
感谢远方等待的朋友,承诺才让所有的出行变得有目的,也感谢家中的灯火,眷恋也才使归去也充满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