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徊心内并未觉得没有感动,可是看到他们,她就忍不住想夜昙,眼泪也止不住落下来。
“干嘛呀!干嘛呀!”小徊忍不住大吼大叫,对着空气乱骂一通道:“你不是死了吗?干嘛还没皮没脸出现在我脑海里?”
小徊气极又离开了紫鸢房间,是他叛我在先,我不过是遵照我的誓言将他忘一干二净而已。小徊不断找理由不再想夜昙,可是当她找了各种恨他的理由之后却发觉想他想得更厉害。
“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长这么大,小徊第一次有了烦恼,这种扎根在心里的烦恼好像刺一样扎在她心里,平时无事,只要一想到夜昙,那根刺就会刺得更深一些,疼得她喘不过气来。
“我不要这么难过,我讨厌这种感觉。”小徊要想找些事分散她的注意力,于是找到华真阳家,白紫鸢跟华真阳的事情能让她暂时忘掉很多不开心的事情。
小徊来到华真阳家中时,华真阳几乎淹没在了书堆中,他眼睛通红,却片刻都没有停下来休息。
一天,两天,时间渐渐流逝,华真阳偷偷哭了几次,哭了之后又拼命地翻书。第三天华真阳停下看书的节奏在书案上写字,小徊以为他想到了法子,凑近去一看,却发现是一剧毒的方子。
“你是真的打算陪她一起死吗?”小徊看了华真阳一眼,华真阳此时好像已经要癫狂了,他抱着头痛苦地喃喃自语道:“找不到,还差一味引药,紫鸢,我找不到,怎么办?”
小徊第一次有了成全一对恋人的想法,可是她却不知该怎么去做。
“如果臭坛子在就好了,他点子这么多,一定有办法的。”
小徊看着华真阳发呆,这时她听到一苍老的声音道:“你真的想帮他们?”
小徊扭头发觉身旁多了一个长胡子老头,她一把揪住老头的胡子道:“老头,你有办法?”
老头也不恼,呵呵笑道:“你这花儿比传闻还更有些个性。”
“你谁啊!”小徊放开老头,她最讨厌自以为是评论她的言辞,“如果你来是为了找我说道,那你可以滚了。”
“可是我并不止来说这些。”老头乐呵乐呵地摸着他的胡子道:“你要帮他们其实很简单。”
老头话没有继续说下去,小徊等不到回答,偷瞄了老头一眼,却看到老头正满脸笑意看着她,小徊不爽道:“有屁快放。”
“你的花蕾,正是华真阳寻找的最后一味药。”
老头说完之后一如他突然出现一样突然消失了,留下小徊在原处发呆。
开什么玩笑?她堂堂玫瑰居然要被当成药?小徊想都不想就跑了。她不想想到夜昙,不想想到那对苦命鸳鸯,所以她使劲奔跑,哪怕有一丁点力气她都不肯停下。然而力气终有耗尽的时候,小徊走到一条山涧旁时终于走不动躺了下来。
淳淳的流水声让小徊想到了她和夜昙缠绵的那日,她再次想起了自己许下的誓言。是夜昙叛她在先,她没有错。可是既然没有错,为什么要心痛?小徊大笑起来,如果一颗心不再忠于自己,那还要来何用?小徊站起身,首先回去帮华真阳跟白紫鸢,然后了断再将这一想起就会心痛的回忆了结了。
小徊进入华真阳梦中,告诉他玫瑰花开了,花蕾是治疗肝气郁结的一味要药,要他煎药时将花蕾放入一同煎煮。
华真阳醒来时看见桌案上散落了几片玫瑰花瓣,眼中燃起希冀,慌不择路地跑到了白府。
此时的白府一片萧条,隐约有了准备丧事的迹象。众人看到再次出现的华真阳,好像看到了希望,又惊又喜地迎着他往紫鸢处走。
华真阳跑到紫鸢房中,当真看到百年没有变化的玫瑰开出了花苞。华真阳按照小徊说的方法去煎药,煎好后如三天前一样一点一点润给紫鸢喝。
第一天紫鸢气息恢复了一点,第二天她脉象更加平稳,到了第三天,她的脸色有了一点红润……药喝到第七天,紫鸢睁开了双眼,面色恢复如常,在紫鸢身旁守了七天的华真阳看到心爱的人终于醒来,喜极而泣,抱着紫鸢痛哭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