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会结束,扭头看见女同事的妆,整个人裂开了。纵使晚间有公司年终聚会,但这妆,是厚重,而非隆重,不分场合浓妆艳抹,甚至沉湎其中。
如果忘记“……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温庭筠《菩萨蛮》的话,那《木兰辞》“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不应该忘却,都是描写了古代女子梳头、化妆的过程。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宋代文学家苏轼把西湖比作美人西施,说淡妆也好,浓妆也罢,总能烘托出西湖的天生丽质和迷人神韵。但将将是二十出头的小丫头呀,何必用浓妆遮掩自己的青春。
台湾作家林清玄曾带着几分好奇,询问化妆业界很有名气的化妆师:“你研究化妆这么多年,到底什么样的人才算会化妆?化妆的最高境界到底是什么?”
对于这样的问题,那位年华已逐渐老去的化妆师,露出一个深深地微笑。她说:“化妆的最高境界可以用两个字形容,就是‘自然’,最高明的化妆术,是经过非常考究的化妆与主人的身份匹配,能自然表现那个人的个性与气质。一站出来别人就发现她化了很浓的妆,而这层妆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缺点或年龄的。最坏的一种化妆,是化过妆以后扭曲了自己的个性,……”
相较化妆师谈论化妆境界,类比文章的评论更使人醍醐灌顶:“……拙劣的文章常常是词句的堆砌,扭曲了作者的个性。好一点的文章是光芒四射,吸引了人的视线,但别人知道你是在写文章。最好的文章,是作家自然的流露,不堆砌,读的时候不觉得是在读文章,而是在读一个生命。”
变美的尽头不是化妆,体态轻盈、心平气和,素颜也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