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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彼此熟悉篇
1 追逐游戏:Coco的意外“ 逃亡 ”
自从家里有了三只狗,热闹是必然的。每到吃饭时间,得小心安排:Baby在卫生间吃,Buddy在餐厅,而Coco则在房间,各自占据着一个角落,组成了一个“吃饭三角”。这既保证了它们互不干扰,也能让它们几乎同时开饭。尤其是Baby,那可是个急性子,稍微等一会儿就会大叫,但也不能第一个喂它。要是先给Baby,Buddy就会毫不客气地教训这个“小崽子”。毕竟,Buddy可是家里的食物霸主。
Baby长得又高又壮,随了它妈的性格,特别听话,所以不管是在屋里还是院子里,活动都是自由自在的。
每到周末,我们一家三口就会带着狗狗们到车库前玩耍。如果孩子心情好,还会领着它们跑到海边,毕竟家里出门就是海滩。在Baby的心里,除了家,海边就是它的“地盘”。即使它偷偷跑开,我们也不担心,去海边一准能找到它。Coco呢,常常跟着Buddy跑去邻居家玩。只要它不见了,去邻居家一看,十有八九它就在那儿。
最让我提心吊胆的就是Buddy。它无论跑到哪儿,只要碰到人,准会惹麻烦。所以,每次孩子带着狗出去玩,我眼睛就盯着Buddy,不敢让它离开我的视线。Buddy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紧张,每次出去,它总会时不时回头瞟我一眼。
有一天,孩子带狗狗们出去玩,而我忙着没跟出去。等我忙完出门一看,三只狗只剩下两只,幸好Buddy还在。不见的是Coco。我问孩子:“Coco呢?” 孩子边捡起地上的飞盘,边回答:“刚刚还在呢。”
Coco个头虽小,跑得却快。就在孩子捡飞盘的功夫,它就不见了踪影。“它会不会跑到马路对面了?” 我朝那边望去。“不可能,我一直在这儿,没看见有狗跑过去。” 孩子说得很肯定。那它一定是朝海边去了!
想到这儿,我赶紧往海边跑。沙先生和孩子则牵着Buddy和Baby留在后面。“汪汪汪——” 一声尖锐的狗叫传来,我一下子就认出那是Coco的声音。别看它个头小,嗓门却大,完全盖过了Buddy和Baby,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个子矮,声音高”。
我顺着声音跑到住在海边的邻居家,远远就看见Coco正追着一只比它大两倍的狗跑。那狗看起来像只白灰色的阿拉斯加犬。邻居是开宠物美容店的,什么时候养了这么大一只狗?更离谱的是,Coco一边追,一边闻那大狗的屁股!一看就知道那是只母狗。Coco这小家伙,胆子还真不小!
2 蓝胖子的失去与获得
沙先生的妈妈曾经告诫过他:“猫咪一定要做绝育手术,否则它长大后有了生理需求,就会到处撒尿和乱拉。”果不其然,洛基刚过半岁,就开始随地大小便,连猫砂都不进了。屋子里弥漫着一股猫尿味,弄得沙先生怒不可遏。没跟我商量,他直接预约了宠物医生,两个月后就要带洛基去做手术。
我喜欢这个蓝胖子洛基,总想着等它长大一点,再找只母猫配种,想要一窝像它一样的蓝猫。但实际操作起来可不容易,哪里去找一只年龄相仿的蓝猫母猫呢?我问了邻居们,他们家都没有蓝猫。找别的品种,生出蓝猫的几率又太低。尽管如此,我还是不死心,拉着沙先生帮我找。但沙先生从头到尾都不想再要小猫,现在洛基随地大小便,他终于有了借口:给洛基做了手术,既能解决家里的气味问题,也省得找母猫,真是一举两得。
我心里开始打鼓:洛基会变成什么样呢?这个精力充沛的小霸王,做了手术会不会变得无精打采?失去了小老虎的威风,还会是我认识的洛基吗?
我决定最后再争取一下,找沙先生谈谈。我刚开口,他就像拨浪鼓一样摇头:“No no no!” 毫无余地,完全拒绝。
我也不得不反思,沙先生这么爱干净,几乎到了洁癖的地步,还能容忍家里有三只狗和两只猫,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我只能放弃我想要的小猫,接受洛基的命运。
洛基却一无所知,依然拼命争取它的“自由”。它缩小身子,耐心地蹲在大门口,等着人不注意时溜出去。它真的成功了两次,逃得飞快,转眼就不见了影子。
第一次,全家出动去找,终于在一棵大树下,沙先生发现了它。但洛基用如针般的利爪狠狠刺进了沙先生的手臂,疼得他脸都扭曲了。沙先生把洛基抱回家,气得差点把它摔在地上。
第二次逃跑,全家找到了半夜,还是没找到它的影子。无奈之下,只能放弃。第二天,洛基筋疲力尽地自己跑了回来,一进门就狼吞虎咽地吃了个饱,接着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看着真让人心疼。
最后,我提了一个条件:做完手术,洛基要得到自由,变成散养猫。这是它一直在拼命争取的,沙先生终于同意了。洛基的自由,代价就是失去了它的蛋蛋。
3 洛基开始领地清场行动
我家院子里的两棵大树,一直是小鸟觅食的乐园,现在成了猫咪的狩猎场。自从洛基获得“自由”后,仿佛天地都无法容纳它。以前只有小白领一只猫在树下巡逻,如今洛基也加入了“打猎队”,可怜那些无辜的小鸟,动不动就成了牺牲品。每次发现门口出现一只死鸟,我才意识到,原来这是洛基和小白领给我送的“礼物”。
这让我伤心不已,于是我决定停止在树下喂鸟,想让它们逃脱两只猫的“魔爪”。可是,这七年来我们喂得太久了,鸟儿们早就习惯了,依然前仆后继地飞来,结果依旧难逃洛基和小白领的追捕。
有人说猫其实会说人话,只不过它们懒得搭理人类。于是,我决定试试与它们交流。先找洛基下手吧。我对跳到桌子上的洛基说道:“我喜欢树上的鸟儿。你又不吃它们,为什么要杀它们呢?我可不喜欢这个。”洛基认真地听完我说的话,默默跳下桌子走开了。然而,门口的死鸟依然如约出现……于是,我放弃了和小白领的“谈判”。
为了保护小鸟,我把喂食地点搬到了后院的菜地边上。那地方开阔,猫咪没地方躲,鸟儿们终于有了逃生的机会。
洛基的狠劲让我另眼相看。以前我们地里经常会有猫咪出没,那些猫咪都干干净净的,像是家猫。不过,自从洛基开始“巡视领地”后,其他猫咪都不见了踪影。我们这才发现,原来它把场子给“清理”了。
事情的真相还是从沙先生的表姐那儿得知的。表姐就住在我们家对面,有一天她给我们送自制的草莓派和柠檬派,刚到门口,就听见她大喊一声。沙先生立马冲出去看情况,而我透过玻璃窗看到表姐一边把手里的派递给沙先生,一边猛扑向洛基。
可怜的表姐,扑了个空,洛基灵活地一跳,溜得无影无踪。表姐有些尴尬地对沙先生说:“这猫是你们家的吧?我抓了它好几次都没抓到!”接着,她一脸委屈地抱怨:“我们家猫咪这段时间经常被它抓伤,昨天连脸上都被挠了,我可是亲眼看到的!”
听完表姐的抱怨,我和沙先生都忍不住笑了。洛基啊,果然是你干的,不过幸好它对小白领还算手下留情,没有下狠手。
4 冻哭的Buddy
冬天到了,小镇的冬天特别寒冷,雪一直覆盖着大地,连门前的海湾也结了一层厚厚的冰。这个季节,镇上的人们都会在冰上建个小木屋,然后用尖尖的铁凿凿出一个冰窟窿,坐在木屋里钓鱼。
那是沙先生回来的第一年,他和邻居一起搭建了一个木屋。那年的冬天格外冷,周末的时候,他们在冰上凿好了洞。沙先生兴冲冲地跑回家,叫我和Buddy一起去钓鱼。我穿上了厚厚的羽绒服,雪地靴,裘皮帽子,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就带上了Buddy朝沙先生的小木屋奔去。
刚走几步,Buddy就突然大声哭了起来,然后撒腿就往回跑。我赶紧追上去,可Buddy跑得太快了,我根本跟不上它。它一路冲到家门口,拼命扒门。我一开门,它立刻冲进屋里跳上床,钻进了被窝里。
我站在那儿愣住了,心想:“这是怎么回事?出去玩还哭了?而且还躲被窝里!”
这时,沙先生看见我跑回了屋里,他也跟着回来了,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只好把刚才发生的事跟他说了,他听了笑了笑:“Buddy还小,还是只短毛狗。你自己穿得那么厚,它冻着了呗。”
我一听才明白过来,原来Buddy那身薄薄的毛根本挡不住这么冷的天。我赶紧脱下羽绒服,摸了摸躲在被窝里的Buddy,幸好它没事。想到差点冻伤了它,我感到很内疚,也就没了出去钓鱼的心情,决定在家陪它。
屋外开始刮起了风,风卷起的雪在天空中飞舞,让我看不清楚屋外的小木屋。过了一个多小时,沙先生满脸结着冰回来,手里拎着个小铁桶,兴奋地叫我过去看他的收获。我走到厨房,看见桶里几条细长的小鱼。“这鱼怎么这么小啊?”我不解地问。
“你懂什么?”沙先生笑着说,“这是多春鱼,现在正是它们的季节!”
听到是多春鱼,我立刻来了兴趣,想起了日本料理里的炸多春鱼,真是美味!“咦,这里的多春鱼好像比日料里的大啊?”我好奇地问。
“当然啦!不仅大,而且更好吃,绝对比店里的新鲜!”沙先生自信地说。
正聊着,突然Buddy“汪汪”地跑了过来,眼睛直盯着那些鱼。沙先生立刻警觉起来,大喊一声:“糟了!”迅速把桶提起来,Buddy的嘴一下子磕到了桶沿上。
5 Coco的“ 禁忌 ” 之吻
家里最漂亮、最迷人的宠物狗非Coco莫属。自从它来到家后,大家都对它宠爱有加。每天被抱、被亲的次数数不胜数,享受着无尽的关怀与呵护。然而,自从我们亲眼看见它吃屎的那天起,情况就完全变了。再也没有人愿意亲它,也很少有人抱它了。
Coco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依旧每天渴望着过去那样的抱抱和亲亲。每次见到家里的人,它总是眼巴巴地跑过来求抱抱。可惜,我们虽然心里想抱,但一想到它那天吃屎的场景,顿时就觉得恶心,身体也不听使唤,只好装作没看见。
Coco是个没心没肺的小毛孩,时间长了,它似乎也忘了大家曾经爱抱它的日子。只是偶尔看见Buddy趴在沙先生腿上,它还会围着沙先生转几圈,期待着能被抱抱,可沙先生却似乎没注意到它的存在,Coco只能悻悻地离开。
有时候,我会心软,抱起Coco。不过,当它想要亲我的时候,我总是下意识地把头别开。Coco有时会小声叫两声,有时则安静地趴在我腿上,待一会儿就跳下去自顾自地跑开了。我心里常常想着,它不过是吃了一次屎,为什么我们要这样对待它?但这个心理障碍却始终难以克服。
而狗儿子Baby则是个奇葩,从来不亲任何人,最多只是闻一下我们。但每次见到Buddy,它都会执着地舔Buddy的嘴巴,搞得Buddy总是躲来躲去,而Baby却从不放弃,直到我们出手阻止才会罢休。我查了资料,说这是狗狗讨好和亲近的一种表现。尽管Buddy这个狗爹从来没为Baby做过什么,但Baby却一如既往地舔它。
Baby总是跟着我,吃饭、睡觉都不离我左右,却从来没有亲过我。它倒有个奇特的技能,就是看到我们抓痒的时候,会跑过来帮忙舔一下,效果奇佳。被它舔过的地方,马上就不痒了,特别是夏天被蚊子咬的痒处,根本不用药,它舔一舔,马上就好了。它的舔功堪称灵丹妙药。
其实Buddy也有这个“治痒”技能,而且它舔得更加温柔,特别舒服。只是我们不敢轻易让Buddy舔,因为它的小心思多着呢!一旦被它舔完,它就会抱着你不放,似乎想做一些“不轨”之事,搞得我们还得费力挣脱。
至于Coco呢,虽然它也会舔,但它的舌头太小,力道不足,舔起来完全没什么感觉,所以大家对它也不怎么上心了。
不知不觉间,Buddy和Baby已经相处了五、六年。期间,Baby从未放弃过舔Buddy,而Buddy却从来不领情,甚至有时还会烦得去咬它。真不知道Baby是怎么想的,竟然这么执着。
6 Baby认主人:在嫉妒与冲突中成长
从出生起,Baby的生活就不容易。因为妈妈生了太多的孩子,Baby即使再能抢食,也总是吃不饱。这种缺乏食物的恐惧一直伴随着它。所以,当Baby来到我们家时,吃饭时的狼狈相依然存在。即使后来它学会了挑食,只要不是狗粮,餐桌上的食物它全都能接受。看着它这么能吃,我就觉得孩子把它带回来真是对的,Baby真的是好养活的狗狗。
Baby大约来家半年后,沙先生注意到,我一出门,Baby就开始哭,而且必须让它出去到屋外,它才会安静地守在门外等我回来。只有我回家,它才肯进屋。“我想Baby认你为主人了”沙先生提醒我,我这才注意到,Baby总是跟着我,晚上我去睡觉,它也必须跟着上床。
我曾以为它跟着我只是在觅食,但现在明白了,它是认定我是它的主人了。这让我很开心,Baby是一只聪明又勇猛的狗狗,有它在身边让我觉得很有安全感。
然而,Buddy和Coco对这一点非常不满。尤其是Buddy,似乎它开始嫉妒了。每天24小时陪伴它们的是我一人,家里的食物和出去玩的时间都由我掌控,而Baby对我越来越亲密,这让它们感到威胁。尽管我尽量公平分配食物和时间,但Buddy和Coco总是联合起来排挤Baby。
每次它们打起来,Buddy和Coco像商量好了一样一起对付Baby。起初,Baby会吓得趴在地上不敢动,甚至尿了一地,但当真的打起来时,Baby非常勇猛,几次打得Buddy发呆。要不是我及时用椅子把它们分开,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呢?
Baby认定我是它的主人,我知道在家里必须多关照它。尤其是喂食时,Buddy会故意拖延,等到Baby靠近时,才匆忙把食物吞掉,生怕留给Baby。这时,我就得额外给Baby准备一点食物,因为它从小就有一种对食物的强烈渴望,生怕饿肚子。
至于Coco,小时候它经常带着Baby一起玩耍,而且非常开心的样子,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它们的关系就变了。Coco处处找机会对付Baby,每次都毫不留情。看上去好像有什么解不开的仇一样。
因此,我得时刻注意它们的动静。如果Buddy在客厅玩耍,Coco在没有问题,但是Baby就得留在楼下或把它放出去到外面,这样避免它们待在一起。否则,下一秒谁知道Baby会不会又挨上一口呢?
7 聪明猫咪的穿越之道
每年春天一到,马路边总会出现一些可怜的小动物尸体,它们被飞驰而过的车轮无情地碾压,成为了这条高速路上的冤魂。那条路到底有多少亡灵在飘荡?没人能说得清。沙先生的父亲曾养了两只猫,一公一母,母猫就是丽莎。在它们刚过半岁的时候,有一天,公猫试图穿越马路,不幸被车碾过当场亡命,惨剧就在丽莎的眼前发生了。从那以后,丽莎再也没有尝试过穿越马路,这也成了她得以长寿的关键。
如今,我们家里也有两只散养的猫咪。那就是洛基和小白领,穿过高速路到马路对面的诱惑对它们来说,能抵挡得住吗?我和沙先生为了防止它们像当年的公猫一样惨遭不测,经常透过窗户观察它们的动向。
“快过来!”沙先生的声音紧张而急促。我立刻跑了过去,他指着马路下边的排水管道说:“刚刚小白领就是从这里钻过去的,直接跑到了马路对面了。”我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怎么可能?一只猫居然这么聪明?”
我拿出手机,跑出了门,迅速拍下了排水管道的照片,发给儿子,告诉他小白领有多聪明。儿子回了个笑脸,还给它点了个赞。看来小白领比丽莎更厉害,它不仅成功穿越了马路,还找到了最安全的方式。
那么洛基呢?它会不会跟着小白领,钻进同样的管道去马路对面?我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要不要把洛基带到管道口,教它也用这个安全通道?可洛基那么调皮,岂是说抓就能抓的?即便抓住了,它也未必听话。
为此我有些焦虑,明明有了安全的穿越到马路对面的方法,却传授不了给洛基,漂亮调皮的蓝胖子洛基,如果也学会了此方法穿越高速公路,那么它就不会短命,更不用我们担心了。去了这个隐患,我和沙先生就能安枕无忧了。
动物之间自有它们的沟通方式。不久后,我再次看到窗外时,发现洛基也钻进了那个排水管道。小白领就在一旁,像是在看着它学。片刻之后,洛基的小脑袋也从马路对面探了出来。我的心跳加快了——洛基也学会了这个安全的穿越方法!
眼看着它们能安全通过,我和沙先生终于松了一口气。不过,接下来它们还会遇到什么问题呢?谁也说不准……
8 洛基的车库小窝
洛基是一只爱在外面疯跑的“毛孩子”,也是家里最淘气的猫咪。每天它在外面疯玩的时间,至少是待在家里的两三倍。最近,洛基晚上越来越不愿意回家了,这可让我们担心了。我们不可能每晚都等到它很晚回家,那洛基晚上睡在哪儿,就成了我们头疼的问题。
有一天早上,我打开车库门,发现一夜未归的洛基从车库里溜了出来,向家里跑来。我突然想起来,我们怕冬天小动物在暴风雪的天气没地方躲避风雪,每天关闭车库门的时候,都会把车库门留一条大约一尺高的缝隙,好让小动物们能钻进去避寒。现在看来,自己家的猫咪也受益了。
我把这事儿告诉了沙先生,他听完后,立马去了车库。他在车库的台子上整理出一块地方,铺了一张垫子,还放了两个碗,里面分别装着猫粮和水,看看都摆好后才满意地离开了。沙先生虽然粗犷,但在对待毛孩子们的问题上,真的很细心。他怕洛基晚上进不了屋,特意给它在车库里准备了一个窝和吃的。
从那以后,我又多了一个任务——每天要查看车库里的猫粮和水是不是需要添,每个星期还得洗一次垫子。我发现我们的“蓝胖子”洛基真的很能吃。即便它晚上睡在家里,第二天我去查看车库时,猫粮总是所剩无几,真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吃掉的。
至于小白领,它是不会去车库“抢”洛基的猫粮的,因为它几乎不进车库。而现在,车库成了洛基的地盘,小白领就更不会去了。所以那些猫粮,肯定都是洛基这个“蓝胖子”自己吃的。
说到小白领,它也很有个性。它从不走远,大多数时间都躺在门口楼梯的栏杆上晒太阳。即使没有太阳的天气,它也会躺在那里。饿了、渴了,就会跳下地,跑到大门玻璃窗前,伸着小脑袋往屋里看,还喵喵叫几声。它知道我在餐厅里,不是煮饭,就是照看这些“毛孩子们”进进出出。
每次给小白领开门,通常都是看到它的小脑袋或者听到它的喵喵叫。小白领一天进进出出至少十次。如果我不在家,它可能也要像以前的丽莎那样,只能晚上进屋,白天饿了就得自己出去打猎了。希望我能永远陪着这些毛孩子们吧。
9 遛狗三部曲
遛狗是我们每天的必修课,这不仅能让狗狗保持健康,也能让我跟着锻炼起来。尤其是我们家的两只比特犬,活力满满,不遛弯就浑身不自在。不过,遛狗对我来说却成了个不小的难题。Buddy和Baby这对父子不能一起遛,因为Buddy常常欺负Baby,要是他们一起出门,肯定会打起来。Buddy和Coco也不能一起遛,因为它们体型差距太大,速度也不匹配。最后的结论就是,我得出门三趟,每次只带一只狗。
虽然走的路线一样,但溜每只狗的体验完全不同。Buddy听话,走得不快不慢,就是有时候突然想多走一段,不愿意回家。这种时候,怎么拉它都没用,它能跟你耗一天!我只好再溜它一会儿,直到它自己愿意跟我回家。
Coco虽然个头小,但跑起来像装了马达,一出门就飞奔,根本停不下来。谁也想不到,溜狗最累的竟然是Coco!不过,虽然它跑得欢,叫它回家时倒是很配合,不闹脾气。
Baby则跟我遛弯时,总是低着头闻地面,像个小侦探。沙先生开玩笑说它应该去当搜救犬,可惜发现得太晚,已经错过了训练的年龄。不过有一次,洛基跑出去了一天没回家,我突然想起沙先生的话,拿了洛基的毯子给Baby闻了闻,然后带着它去找洛基。
Baby先带我穿过马路,绕到了邻居家,最后领我到了海边。它站在海边一动不动,盯着大海看得我心都凉了半截——难道洛基跳海了?当然,结果是洛基根本没跳海,只是一个未经训练的狗靠不住罢了。我只能牵着Baby失望地回了家。遛狗这么多次,Baby算是最省心的了。
我们小镇四季分明,冬季尤其漫长,狗狗们出去玩的时间不多。夏天的时候,如果风大还好,要是没风,就会有成群的蚊虫,咬得连狗狗都赶紧往家跑。春秋两季,雨后也不能去海边,因为草地太湿,踩上去鞋子直接进水。
这时候,我们只能沿着马路边的人行道遛狗。不过这里也不太安全,因为我们家门前的路是高速公路。要是狗狗没拴好,稍微往路上一靠就可能出事。有一次,一辆车突然从路上滑了过来,离我们很近的时候才回到公路上。车上传来几个年轻男孩的笑声,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失误还是故意,不过那次我和狗狗都表现得很淡定,没露出慌张。
10 十七年的陪伴
我们搬到小镇不到一年,跟我们一起搬来的宠物猫欧瑞斯就离开了我们。那是一个周末,沙先生突然从楼下冲上来,大声喊着:“欧瑞斯死了!”他的话音刚落,就失声痛哭起来。我和孩子其实一个星期前就已经察觉到欧瑞斯快不行了,因为它不再吃东西了。欧瑞斯一直只亲近沙先生,不怎么理会我和孩子,所以我们让沙先生多陪陪它。
看着沙先生哭得这么伤心,我和孩子一起抱住了他。在我们的安慰下,沙先生渐渐平静下来,而这时,我的眼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虽然欧瑞斯只亲近沙先生,但每次我给它清理猫砂时,它都会用一种感激的眼神看着我,尽管它从来不让我们抱它。
我是个容易被触动的人,尤其是面对死亡时更是如此。尽管心里害怕,我还是鼓起勇气下楼去看欧瑞斯。除了停止了呼吸,它的身体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看着它安静地躺在那里,我的心中充满了愧疚。我常常因为忙碌没有经常下楼去陪它,现在它孤单离去,我只能希望它能原谅我。
欧瑞斯是只很聪明的猫。我们还没搬到小镇时,有一天我们看到它静静地躺在浴缸里。我们还在疑惑时,它突然跳出浴缸离开了,结果浴缸里留下了一滩鲜红的血。那一刻,我们才意识到它是在向我们求助,告诉我们它生病了。我和沙先生赶紧带它去宠物医院,医生检查后给它打了一针,并告诉我们,如果回家后不再出血就没事了,否则就救不了了。
幸运的是,欧瑞斯挺了过来。我们按照医生的建议,给它吃专门的处方猫粮,欧瑞斯又陪伴了我们三年,它活了整整十七年,比沙先生姐姐的几只猫还多活了两年。沙先生亲手为欧瑞斯做了一个小棺材,里面铺上了新的垫子,还把沙先生姐姐送给欧瑞斯的生日礼物——一张画着欧瑞斯画像的CD专辑,放在了它的旁边。一切准备妥当后,我们把欧瑞斯安葬在海边,还立了碑纪念它。
另一只猫丽莎,是我们家里最早的“原住民”,也是沙先生父亲留下的一只母猫。丽莎和欧瑞斯虽然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但从没见过面。因为欧瑞斯是一直待在楼下的猫,它不喜欢和同类相处,如果知道丽莎也住在这里,恐怕会非常生气。
丽莎在欧瑞斯走后的第四年也离开了,它也活到了十七岁。不过它走得比较艰难。虽然它生病了,但还能吃东西,我们舍不得让它安乐死。直到后来它走路开始摔倒,身体也完全变了样子,我们才终于联系了宠物医院,为它安排了安乐死。医生给了我们十分钟的时间与丽莎告别。丽莎似乎知道自己要走了,特别安静,甚至在打针的时候也没有挣扎。写到这里,我的泪水再次模糊了眼睛。
丽莎被我们安葬在车库后面,也是沙先生给她做的棺木,并且立了碑。之所以没有把它葬在海边。第一车库是丽莎活着的时候,喜欢玩的地方,第二葬在海边的欧瑞斯不喜欢同类,也就没有必要让它们相互陪伴。留此文,是为了纪念这些曾经陪伴过我们的猫咪。
11 屋里屋外
在我们的家里五个毛孩子中,狗狗Buddy在屋内绝对是霸主,但一旦出了家门,谁主谁从就不一定了。
猫咪洛基和小白领平时是散养的,白天满院子跑,不像Buddy和其他狗狗整天呆在家里,狗狗和猫咪交集少了不少。狗狗们跑在地板上,顶多跳到床上休息,而猫咪们随处可攀:桌子上、冰箱上、柜子上,只要有空位,它们都能找到自己的领地。Buddy想管它们?根本管不到。
晚上睡觉时,Coco和Baby会陪我在楼下,洛基如果没外出,也会加入。但有意思的是,当狗狗们看到洛基时,仿佛它是隐形的。即便洛基横在它们面前挡路,Coco和Baby也只是绕路而过,既不害怕,也不搭理。
不过,Coco和Baby为了床铺可是常常大打出手,特别是Coco,居然能把比它大得多的Baby逼到床底下!要知道,Baby可是块头更大的比特犬啊!唯一的解释就是,狗狗也讲究“先来后到”,Coco比Baby早半年进家门,这就给了它一种“特权”。
可怜的Baby只能看着Coco占着它昔日的位置,最后还是我用脚掀开被子,让Baby钻进来睡。Coco见了也不敢多说,知道如果太过分,我是会赶它下床的。事实上,我曾试过不让Coco下楼,因为它的加入引起的战争,让我不能好好休息。但这小家伙真是打不死的小强,有一丁点儿机会它就能溜下来,还能等上好几个小时。看它这么执着,我也就放弃了。
楼下,洛基才是真正的王。它可以选择睡床上,或者钻进我特意为它搭建的小窝,谁都不会去打扰它。至于Coco和Baby,它们不过是洛基眼中的“小兵”。
楼上呢?则是Buddy和小白领的地盘。Buddy从小就在餐桌底下找到自己的“岗位”,几乎天天守在那里,紧靠大门,显得责任感十足。它认为自己是在守护整个家,甚至因为有它看着,我们的大门都不用上锁。
而楼上这边,Buddy和小白领的相处倒也和谐。小白领是一只猫姑娘,Buddy有时候会追着闻它的屁股,惹得小白领烦了就挠它一下,但大多数时候,小白领选择直接跑开。奇怪的是,Buddy和小白领虽然种族不同,Buddy为什么对它这么“感兴趣”呢?
不过,洛基出门时,Buddy就显得完全没兴趣了。我还以为它们互不干涉呢。可有一次,Buddy突然冲着洛基大声咆哮,凶得不得了,洛基撒腿就跑,好像晚了一秒就会被Buddy“吃”掉似的。看来,在家里Buddy是老大,但在外面,就另当别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