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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ader今天告诉我,原计划4月初调岗的事,现在计划有变,还需要在目前的岗位上待一段时间,因为交接的同事觉得这一推事情太复杂,怕接不过来,所以被安排到其他组,我得教会即将来交接的人。我问,多久?他说,不确定,或许是4月初,或许是4月中旬。接着尝试跟我抱怨现在招不进来人,他手底下组织不健全。我很抱歉地打断他:“我不是太清晰,这意思是我接下来的调岗待定是吗?”他说:“你已经是××组的,只是现在交接的人员没到岗,你得教会他才能撤出来。”最后,他补充:“我不是来跟你商量的,我是通知你。”此时,我感觉心底受到了一万点伤害,内心翻江倒海。再继续说下去,眼泪马上会喷薄而出,他已经在眼眶打转很久,若不是我强忍着,早已滑落。我简单说了句,好的。然后,走进洗手间大哭。
从小我就是一个倔强的人,比如每年暑假去舅舅家,呆烦了,或是感觉到了一个不好的眼色或一句玩笑话。那我当晚是必定要回家的,不管他们多忙,多没时间送我,我可以自己找车回家,或是等到天黑,也必须让他们送我回家。每次,舅舅总是说,你这娃儿真倔。是的,脆弱的心灵总是特别敏感又夹杂着强烈的自尊心。总是活在自己的臆测里,万一那个眼神只是别人的习惯性动作,并无恶意;万一那个语言只是因为他曾经受到过这样语言的影响而无意识说出来的,我相信每个人都是至善至美的,当然那是当时的我所不能理解的。
这也要追溯到我的父母。3岁看老这话不假,从小家庭的模式总是影响着你的一生,而你却不自知。除非你意识到并锻炼自己形成很强的自我修复力,否则一直深陷原生家庭的怪圈中,重蹈父母的覆辙。
我妈从小也是很犟的人。因为他是我外公四个孩子中唯一的女儿,所以把所有好玩的好吃的都留给我妈妈。每次犯错挨打,我妈总是站在最后一个,外公就象征性地打她一下,目的是让哥哥弟弟们听见,以示公平。我妈和我爸结婚后,在那个贫穷的时代,只要我外婆煮包面(饺子的另一种叫法),蒸包子什么好吃的,她总会站在那个小山坡上朝着我们家呐喊:“××,来吃包面了”。因为我们是背着山坡,面向小河。所以经常都是河对面的邻居先听到我外婆的叫喊,然后帮着叫我爸妈回娘家吃饭。我妈承载了外公外婆大多数的爱。
所以在我很小的时候,每次赶场(乡镇上赶集的一种说法),我外公总会先到我们家,把买给我的吃的送过来再回自己的家。每年过年发红包时,总会给我准备两份。一份当着我和哥哥的面发,另一份单独塞给我。宠爱之至,我很感激。
但是这种宠爱又是很严厉的。现在很少听到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说法了。在我小时候生活的年代和环境里,大人们可经常是用这句话来勉励孩子们,提醒他们,你们肩负的是家族的希望。家长们之间也会经常攀比,谁家的小孩考试考了一百分?谁家的小孩今天作文被老师在课堂上当做范文导读了?谁家的小孩上课很乖,当的是班长然然。反正,他们眼中好孩子很重要,好孩子也不能和坏孩子玩儿的。所以我们对父母的感情经常是又爱又恨,他们好的时候可以和你掏心掏肺,但是一旦你学习不好不听话,他们瞬间变脸。觉得你给他们丢脸蒙羞了。因为缺乏,所以在乎。
所以孩子们也学乖了,学会了撒谎,也渐渐地有了自己的内心世界,有了一些不健康的想法但也不能说出来更不能表现出来。慢慢儿地,有了想法也不敢表达了,怕自己太显眼,引起别人注意,虽然早就想好了儿童节上的那个舞蹈应该怎么排,虽然很想穿那条花裙子。我承认现在的心智是不健全,不成熟的,看问题的模式也略带些偏激,但我努力地调整,锻炼自己的自我修复力。
回到这件小事,当我听到leader不和我商量,直接地通知我时,我是极其愤怒的,第一反应是凭什么?凭什么你要左右我的工作,凭什么打乱已经安排好的事情。千千万万个凭什么?我苦于找不到出口。
如果你不相信前世来生的话,那我们是圆满具足地来到人世间的,像水晶球一样晶莹剔透,然后经历人世间的一切,接受外界的思想,凌乱内心的世界,然后慢慢地学习如何洗涤掉身上的秉性和戾性,学习如何开启小时候就有的内在的强大力量,学习如何在心底开出一朵花,去滋润生命中我们在乎的人,甚至于每一个人。
我不想带着偏激的语调说出来这句话,我想要用冷静地经过思考后,再一字一句地讲出来。
是的,你弱你活该,活该你弱,活该别人比你强,活该别人比你拥有更多的资源。
诚然如此,我也不想变得太强势,变成自己都不喜欢的人。我愿意成为一个内心如水的人,水一定是包容外物的。水一定是永生的。
后记:这篇文章我本来叫做“只有强者才有话语权,你弱你活该”。终究,我还是愿意和自己讲和,因为我很明确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绝不是让自己变成一只刺猬,扎的别人满身是伤。那不是我愿,我相信安静地一层一层梳理,也承载着巨大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