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还是我,不知是谁,将那年的凌乱记忆遗失在了一片血红的海洋,浪漫如斯,残忍至极。
“西子,你怎么了?”
真是奇怪,西子怎么会在兼职的时候给我打电话,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出了问题。
“怎么了,西子?”
“他,回来了。”
“西子,站在那里,不要动,我这就过去。”
每个人身边都会有一种人存在,知心,懂意,还有时时刻刻为你上刀山,下火海的那一份真情所系,对你不离不弃。
对我来讲,陶子就是这般的知己于我,与她。
“西子,你,没事吧?”
“陶子,我该怎么办呢,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西子,你不要这样,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要把他给忘掉的,嗯?”
“可是,陶子呀,我发现我根本就做不到。我以为只要我不想,不念,不思,就可以把他从我的脑海里抹去。然而这三年来,反反复复,每当我逼迫自己忘掉和他的一点一滴时,心脏就会阵阵抽痛,不能自已。你告诉我,我还能如何?”
“西子,你中毒了,中了一种叫“独孤霖”的毒,无药可救。别让我看见他,否则......”
也许,冥冥之中,我们已然相遇,可是你我却不知。最终,时光的脚步将我们狠心拉开,走向了命运的两端。
“西子,你别急,我给林子枫打个电话,长能耐了啊,独孤霖回来,他肯定知道,竟然没告诉我,看我不收拾他!”
看着一旁怒火中烧的陶子,我禁不住笑了,谁都没想到温尔儒雅的子枫会喜欢上大大咧咧的以女汉子之称的陶子,真是一对欢喜冤家。
“林子枫,你老实交代,独孤霖那个没良心的是不是回国了?”
“嗯,他,现在,就坐在我身边。”
“林子枫,你,真是,好样的。”
“陶子,你听我说,他......”
“废话少说,你们现在在哪儿?”
“魔都纸鸢。”
“好,你给我等着!”
“走,西子,我们去“魔都纸鸢”!我就不信了,这次,看他还能往哪儿跑?”
“陶子,我......”
“我什么我,你不是忘不掉他吗,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他当初为什么不告而别吗,现在他就在那里,只要你过去,当面问清楚,不就好了。”
“可是,陶子,我不敢,我怕。”
“你怕什么,西子,你告诉我,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怕,怕他不再爱我。”
我不怕天,不怕地,更不怕可恶的时间会将我们隔阂。我只怕,当我冲破万千险阻,心怀期待的站在你的面前,你的一句“我不爱你了”会将我击得支离破碎,面目全非。
爱情的量变,会由此引发那极为可笑的,令人憎恶的质变。不受控制,自行延伸,我们无法想象的长度。
“叮当”的清脆声响,将我从远方拉回了现实的角度,被迫接受想象的筋骨。
“林子枫,你长本事了呀!”
“陶子,你先坐下,喝口水,歇歇脚。西子,你也来了。”就连平时一向淡然自若的林子枫,此时温和的脸上也不免多了稍许尴尬,于往昔的岁月截然相反的状况,我们也是同样的束手无策。
“呦,这是谁呀,我们的独孤少爷,今天是吹的哪门子的风,把您老给请来了。哦,不,是龙卷风。否则当初你也不会一声一坑不响的失踪,连个屁都不放,想走就走,想来就来。你还是不是个人呢,把我们西子当成什么了,真是!”
“陶子,你少说一点!”
“西子,你等着,今天,我非得为你出这一口气不可。你别害怕。有我在。”
可是,陶子,从我们进门的那一刻起,我的眼眸一直没有离开他的身上。然而,他却像块石墩一样,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事不关己的无所谓,让我不知如何是好。他的冷情,他的漠然,我却无法忽视。
我想象过无数次我们的重逢,偶遇,巧逢,或是再次相见我们都已经释怀,那份痛,那份伤。可万万都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出现在我的面前,坐在我们以前相同的位置,喝着一样的咖啡。可是,却不一样的境况。
看着他,心中纵使有着千言万语,想要问他,却怎么也是开不了口。只是,静静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