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中国——愚与智的判定(1)
七月下旬在一个微信公众号上看到了一个有关一个公益类组织发布的调研类活动的申请,自己很好奇的点了进去,翻到最后,有一个申请条件是读过所列举的一系列书单,其中有一本书名为《乡土中国》,当时很好奇,为何一个乡村类的调研活动还要有必读书目,便列进了自己的要读的书单了,前段时间买了这本费孝通的《乡土中国》,不得不说,这本书中带我分析了一个我完全不了解的中国基层社会的现状之根。
从基层上看去,中国社会是乡土性的,而在近年中不断的东西方接触边缘上发生了一种很特殊的社会,这些社会的特性暂且不谈。而那些被称为土头土脑的乡下人,他们才是中国社会的基层。
从小我不是在乡村长大,对乡村的了解确实很少,不过幸好妈妈的老家是在城镇里,小时候的暑假一多半都是在姥姥的家中度过,在那里我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欢愉的假期,对我而言就是那每逢初八、十八、二十八才开的集市、夜晚街头的秧歌、想吃什么就去园子里摘的蔬果、堆在院子里垒的高高的玉米,而关于过年的记忆也是姥姥家的年味更浓厚些,姥姥家有两个院子,前院和后院都种着各种各样的蔬菜、果树,院子里养着鸡、鸭,在电视上摇摇晃晃的泥土房在这是看不见的,而是外面看起来砖瓦锃亮、屋子里铺设的也是瓷砖,虽说叫农村可我感觉生活的更自由、闲适,这应该叫做新农村,不过嫁给我爸之后,妈妈户口也跟着迁到了市里,后来姥爷去世之后,姥姥也跟着舅舅一起生活,不在那生活了,现在村子里也渐渐高楼林立,很多人摒弃了原来的平房都纷纷搬到了楼房中,本来离市区也不算太远,连原本归属的市区都划到了我们生活的城市管辖,变成下属的一个区,这是后话。
我们说乡下人土气,似乎带着几分藐视的意味,但是这“土”字却用得很好,土源起于泥土,乡下人离不开泥土,种地是最普通的谋生办法,在知乎上看到,什么是你们觉得最厉害的事情,那就是中国人在哪都要试着种下种子,看看能不能种地,这样说来我们的民族的确是和泥土分不开的。
靠种地谋生的人才明白泥土的可贵,在乡下“土”是命根,而在数量上占着最高地位的神,无疑就是“土地”,之前听说过一个治水土不服的偏方,就是带一包家乡的土,和着水服下,种种都体现“土”在我们国家文化中所占的地位了。
以农为生的人,世代定居是常态,在地方性的限制下成了生于斯、死于斯的的社会,常态的生活是终老是乡,在这样的一个社会中,身边的一切都是熟悉的,小时候在姥姥家经常都是你来我往互相串门的人,出门买个东西也是都彼此熟悉着,全村谁家有喜事、丧事都会知道。这样构建起来的社会基于彼此熟悉,而我们所生活在的社会由陌生人组建起来,彼此互相不知道底细,所以凡事要说个明白,这就逐渐发生了法律。而在乡村中法律往往是无从发生的,经常会听到的一句话便是“这不是见外了吗”,从熟悉到信任其实也缺乏最基本的可靠。
这是“土气”的一种特色,由泥土生根,便从容不迫地摸索每一个人的生活,而在我们现代生活中却无法用乡土社会的风俗来应付。
于是,“土气”变成了不好的词汇,衣锦荣归的目的地也不再是“乡”。
我们总会听到“下乡”,因为教育资源的匮乏,所以不断的有公益组织为乡村带来资源,每年也有一批批的下乡的大学生、社会工作者、基层村官,为乡村谋发展,改变贫困现状,而这中国乡村的症候便是愚与病贫,关于疾病与贫困我们尚有客观的评判标准来判定,那么愚呢,文中的观点颠覆了我之前的认知。
“说乡下人愚,凭什么呢,愚如果是智力的不足或者缺陷,识字不识字并非愚不愚的标准。可如果一个人没有机会学习,不论他有没有学习的能力还是学不到什么的,我们是不是说乡下人不但不识字,而且识字的能力都不及人呢?”
作者举出了这样几个例子,他的同事们有因为工作关系也把自己的孩子送进了乡村的小学中,在课程上确实孩子们比乡下孩子学的快、成绩好,而到了课间的时候,孩子们一起捉蚂蚱,城里孩子屡扑屡失,反而是乡下孩子反应灵敏,这在意义上是相同的,教授的孩子们并不见得是在遗传上有什么特别善于识字的能力,而是有着易于识字的环境,这就带来了新的思考,文字在乡下环境中所扮演的角色。
乡土化的社会环境基本是面对面的熟人,而面对面化的往来是直接接触,为何又要舍弃语言而采用往往会词不达意的文字呢。在面对面的亲密接触中,在反复地生活在同一生活现状的人们来说,也并不是愚到字都不认识,而是没有用字来帮助在社会中生活的需要,文字是现代化的工具,而所说的乡土社会中的文盲,也非出自于“愚”,这也许就是乡土社会的本质。
再谈文化下乡,也许改变了这真正的本质,那么无论是开办几所乡村学校还是其他形式,使文字下乡,才可能真正的“聪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