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阿吉
最近,Z不曾流浪,他没有机会逃跑,牧师死死地监视着他,无论他的脚步移动到哪儿。
他天天只在教堂念经,现在他唯一的自由只剩下对经书的选择了,他不会安分地只读圣经的,他时常对着他的十字架发问“我是谁,我从哪里来,以及什么叫民族的问题”他压根不相信恩培窦的水火气土的说法,那简直是扯淡,因为他根本不认为,自己就是一堆土或者是一团火的象物,他是有灵魂的肉体,这是史宾诺莎承认的,他还想离开这里,去往亚特兰蒂斯,帕拉图的理想国里,见证最完美的人类、世界是真实的存在。
Z最近越发的只为他的灵魂思考了,牧师在灵魂的眼里是最丑恶的火的化身,这个时候恩培窦的观点就非常地适用于牧师的始源解释了。
Z不想在管制自己地肉身了,他拥有最迫切的欲望要去倾诉,去表达。但他无能为力,他像疯牛般对着过往的卖花的女儿谈论,他像苏格拉底一般沉浸在思想的拯救里。Z不知道如此难,女儿的眼里只有明天的面包,根本不给心思听Z的思想,Z又生出另一个担忧来,民族将在人们的无知中走到尽头去,牧师嘲笑他的杞人忧天,将时间都花在胡思乱想上面。牧师想拥有神的使命一般务必要拯救Z的生命
牧师每天都给Z安排满档的任务,清理马粪,维持马车秩序,还有供游客呼来唤去。Z没有反抗的权利,他生下来就是为牧师还罪的,他依靠耗尽牧师的生命而生长,因此他背负着承重的罪恶。
这天,Z遇上了麻烦,马车夫丹尼撞坏了教堂前的花草。因为Z一直站在马路中央清理马粪。Z本着他的责任意识,觉得这件事错全在马车夫,结论是花由马车夫撞死了。马车夫简直觉得可笑,他们各自有理,也各自无理但似乎Z的理由更为强烈。
马车夫宽容的退步,大方的叫Z过来他们家搬几盆花走,马车夫显然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和Z的无理争论些什么,不用和一个野蛮人争一点金钱的小事。
Z看着马车夫大摇大摆的走了,他深觉无力,谁能叫这个马车夫改变呢,谁能将自己地意识传开呢,似乎没有。Z悔恨刚才自己的责骂不够强硬,他从未经历过,从未尝试过要去改变一个愚钝人类的思想,马车夫走了,他将逍遥法外,Z没有拯救马车夫,今后那车夫依旧如此行事,马车夫也将影响后来人只用金钱衡量问题,而不会用意识。
牧师来唤痴立在马路中央的Z,“嘿,蠢货,你要是不怕死就继续站在那儿吧,我准保等下回有一辆马车带你下地狱的。”
Z恍若不认识这世界上的人,他们的灵魂是蛇,他是飞鸟,是天堂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