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参者》:不能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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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野圭吾1958年生,日本推理小说家,1999年《秘密》获第52届日本推理作家协会奖,2006年《嫌疑人X的献身》获134届直木奖,东野圭吾从而达成了日本推理小说史上罕见的“三冠王”。代表作有《放学后》《秘密》《白夜行》《暗恋》《信》《嫌疑人X的献身》。

《新参者》这本书是东野圭吾“加贺恭一郎系列”的第8部,是在2009年出版,“新参者”的意思就是新来的人,比如你从一个城市某地到一个县城的某地,对于县城来说你就是“新参者”。

对于打开这本书也是意外,先从我为什么要去图书馆说起,在家里完全就不想写点东西的想法(大脑习惯追求短期的娱乐奖赏反馈),需要其它的地方找感觉,图书馆很早就是我的最优选择了,里面环境安静除了周末,还有空调,比在租的住处暖和。

更重要的是在图书馆,就有了外部无形的监督力量,让我开始专注的做一些思考类的事情。

走进图书馆,进入眼球的是书,不自觉的就要找本书的冲动,不知是自己想看,还是做个样子,看到外国文学的架子上,东野圭吾的一系列推理小说,塞满了这本局域的书架,不过大部分都是没拆封的书,余光扫描了一下,看到一本拆过的书籍,书的侧面写着新参者,这个词没听过,好奇心使然拿起来。

书上面写着“这是一个逻辑破不来了的案子,情才可以!一部让人读后热泪盈眶的推理小说”,这段推荐文字我当时是没注意的(现在找到书籍抄下来的),当时的注意力,在赶紧找到一本书坐下来,写点东西,至于当时想写点什么东西,也记不起了。 

位于东京日本桥附近的人形町,名产人形烧吸引四方来游客,这里很热闹。这条上百年的老街,邻居们彼此和睦相处,相互帮助,可在表面和谐的气氛包裹下暗藏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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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傍晚,一名五十多岁的女子在家中被人勒死。新调任来到人形町的刑警加贺恭一郎接受这个案子,加贺穿梭在人形町的每一条街道,去采访这里得居民,发现四邻八舍都有和被杀案相关的线索,这就是本书大概的内容。

这本书打动我的地方有三点:

第一,作者对于刑警加贺的角色设定上的“反常”。不知道是自己无知,自己只是看过两本东野圭吾的作品,而且前面的看过的都忘了,说说加贺反常是什么意思?

刑警的工作就是调查案件,不会去关注一些案件无关的事情,可是加贺却不同,他在调查案件背后的嫌疑人时,会调解(点到为止)和案件无关人员的情感问题,比如古今都存在的婆媳问题、父母和孩子无法沟通的问题。

当然不是说有加贺的帮助这些问题就解决了,而是作者塑造的这样一个人物,从他的视角,以普遍存在的人性问题切入,让读者看到每个家庭中温暖及深情的一面。

更特别的,是加贺喜欢穿着牛仔裤和T恤,别的同事都穿制服(社会无处不在的比较心理),在同事看是不务正业,其实是真相是,他在调查过程中,不会给被调查的店铺人员制造心理负担,有着出世的洞察。

第二,文章没有夸张的杀人手法,谜一样的杀手和作案动机。加贺走访了仙贝店的女孩、料亭的小伙计、陶瓷店的媳妇、钟表店的狗(作者小时候父母做的就是卖钟表的生意)、西饼店的店员、翻译家的朋友等等,这些看似毫无相关的事物,背后都有着和案件某种千丝万缕的关系。

类似于“多米诺骨牌效应”,在一个相互联系的系统中,由一个很小的初始能量引发的一系列连锁反应。

第三,故事不是犯人自首为结局,而是犯人有着,不可告知世人秘密的犯罪动机,往往和家人有关。

书的结尾往往都是案件的告破,凶手被捕,可是凶手找到了,但是凶手还有包庇的人,无法说出口的人,加贺很早就看出来了,请同事上杉刑警去说服凶手坦白。

为什么上杉可以说服凶手呢?那就要听下面这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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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杉来到看守所见到凶手,让凶手听自己讲个故事。

我今年五十五岁了,结婚已经二十一年。结婚时想马上要孩子,却始终没能如愿。到了第三年,妻子总算怀孕,又过了一年生下个男孩,我高兴得快跳起来。

可能是三十多岁才有了儿子,我非常疼他,就是所谓的溺爱吧。即便在监视嫌疑人时,我也背着同事往家里打电话,想听儿子咿呀学语。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虽然知道这样不对,但我并未感到羞耻,反而觉得自豪。

我的确疼爱儿子,而且对这点很有自信。但疼爱和重视不一样。所谓重视,是考虑孩子的未来,不断为他做出最好的选择,我却没能那么做。我只是为了自己有一个可以倾注爱的对象而极其高兴。

当然,孩子总有一天会长大,不会永远那么可爱,有时还会闯祸。这种时候,父亲往往会选择逃避。工作一忙。他们更为自己找到一个体面的借口。我也一样。妻子和跟我说起儿子时,我只嫌啰嗦,根本不想跟她一起解决问题。当妻子因此责备我时,我总会说自己有工作。

即便工作不忙,我也总把这句话当武器,将所有的麻烦都推给妻子,甚至在听说儿子交了狐朋狗友时,我也并不在意。我乐观的认为,稍微活泼一点的男孩子总有一段时期会这样。实际上,我的乐观只是在自欺欺人。

三年前,在警视厅待命的我接到一个电话,打电话的人是某个派出所的警察,是我通过一个案子认识的。他抓住了一个不戴安全帽就要开摩托车的少年,听少年说他父亲是警视厅搜查一科的上杉,于是给我打电话确认。

我询问详情。发现少年的确是我儿子。我很吃惊,且不说安全帽,重要的是他根本就没有驾照。对方问我怎么办,我跟他说:对不起,这回请放了他吧。

对方答应了。他并没亲眼看到我儿子驾驶摩托车,因此给出警告后便放了我儿子。我松了口气,儿子刚上高中,要是被学校发现,很可能会被开除。但我的判断酿成了大祸。我当时本该毅然决然地请求对方按规定严惩,要是那样,后来也不会......

当然,我也责备了儿子,但他不在乎,可能因为我说话没用心吧。一周后,我接受到了惩罚。儿子在首都高速都心环状线上出交通事故死了。据推测,他以一百三十公里的时速在S形弯道上飞奔,撞上了路边的隔离墙。他虽然戴着安全帽,却没有任何可以保护身体的东西。

当然,他仍然没有驾照,摩托车是他向朋友借的,试图不戴安全帽驾驶被捕时,他骑的就是这辆车。后来我才知道,儿子还曾向别人炫耀,说他差点被捕,一说老爸是刑警,警官便放了他,所以以后稍微犯点错也没关系。

上杉刑警挺直上身,低头看向弯着腰的凶手。

上杉说:我没能保护做了错事的儿子,而是将他推向更坏的方向,我是个不称职的爸爸。这就是加贺让上杉来的理由,加贺了解上杉的故事,而凶手为什么会犯下杀人的动机?和自己的溺爱自己儿子有关,最后凶手被触动就坦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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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里,让我想起最近上映的电影《误杀》网上评分挺高的,所以就看了,电影是侦探惊悚片,讲述了一个平凡在泰国生活着的家庭,突然父亲发现妻子和大女儿误杀了督察长的儿子,为了保护家人,制造了一系列的不在场证据,成功的躲避警察的怀疑,这是电影大概的情节。

为什么我会想起这个电影?首先督察长的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为什么会侵犯别人?他是个未成年人,在母亲的溺爱和父亲的不作为教育下成长,并且和社会上不良的青年学坏了,才会有后续的故事发生,这部电影和《新参者》凶手所犯的案子有着相关性。

到最后,上文中最引起我的触动的地方,是父亲以工作为理由,逃避孩子抚养的责任,导致了无法挽回的后果。作者用最质朴简单的语言描述不是罪案之谜,而是亲情与人性之谜,并且以“关系”体现“人性”。

文中还有这样一句话:“父母以平等的关系去审视孩子的内心需求是解决所有“家庭”危机的关键”,作为结语放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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