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杀了我 (上)

我睁开眼睛僵直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脑子已经完全清醒了,可余光瞥见身边的男人还没有动静。

嘀嗒,嘀嗒

男人扔在床头柜的机械手表,趁着我的心跳,重若雷鸣一下一下砸的我耳膜也嗡嗡直响,屋外的光线趁着窗帘和地板的那一点点缝隙,争先恐后的钻进来。

他,该醒了。

突然,身下的床铺几不可查的微微一动,我条件反射的闭了眼,脑袋联动身体把脸拧向窗帘,背对着男人,侧卧。

一阵悉悉索索衣物摩擦的声音,我生怕自己抖动的睫毛出卖了自己,又把脑袋往手肘里面埋了埋。

床垫彻底一松,紧接着是咖啡机轰鸣的声音,机器的嗡嗡声里咖啡豆被碾磨出来的香味,一点点浸透出来,我微微的舒了一口气,脑袋轻轻动了两下,找了个舒服些的位置,准备补个回笼觉。

突然刺目的光线铺天盖地的闯进来,硬生生挤进我紧闭的眉眼,我不敢有所动作,只是被子下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男人踩着宾馆的软拖,从粗线针织的毛毯慢悠悠地踱步到了门厅,我随着门被粗暴扣皮的啪嗒声,从床上弹了起来,扯过宾馆的薄被盖住下身,猫腰一溜烟的跑到墙跟,单手扯住窗帘,急躁又窘迫的拼命拉扯。

宾馆的观景房,一面墙的玻璃向着H市最繁华的街市,这时间日光下的熙熙攘攘。我赤条条,大剌剌的躺在这青天白日下,不知是我观景,还是人观我了。

不知是我太过嬴弱,还是窗帘被什么绊住了轨道,异常艰涩,我低声咒骂一句,另一个手也抬了上来,扯住帘子

突然窗帘自己向前移动,拖得我一个踉跄。身后传来一阵低笑,我汗毛炸起,往后猛的回头。那男人正衣冠楚楚的靠在墙边,一腿伸直,另一只脚后跟踏在墙根一层防潮砖上,脚尖连着地面,画出一个三角。右手食指点着墙上的自动窗帘遥控按钮,脸上满是愉悦和揶揄。

我垂着头,立在窗帘后面的阴影里一声不吭。

男人的皮鞋突然出现在视线里,紧接着我的脑袋被一阵外力拽着头发猛地拉起,胁迫着我正对着这张斯文败类的脸,引得我眼前一黑,明晃晃的看见几颗星星在眨眼睛。

"吻我"

那败类启唇,把我一肚子的起床气都勾了出来,我猛地一甩头,脱离了他的桎梏。我自己的脑子还没清醒的意识到后果,男人的膝盖直接冲着我的肚子袭过来,带着怒气。

我身子往后猛的退了一大步,后腰撞上矮几的拐角,闷哼一声,顺势往前跪了下来。男人的手从背后伸过来,准确的把我的脑袋摁在地面上,半张脸随着动作在粗织地毯上来回的磨蹭。

冰凉又尖锐的拉链刺痛着皮肤,男人到了兴头上,复又揪着我的头发往前推了两步,压在了观景的玻璃上,我躲闪不及,只能把手心压着窗户挡住脸,男人在我耳边,骂着些不干不净的话,刺激他自己草草了事。

猛的失去了后面的推搡的动力,我一下瘫软跌坐在地毯上,男人从公文包里抽了叠文件仍在我面前。

"处理好,晚上送给我"

言毕,头也不回的走了,真的走了。

我右手手肘支地,勉强撑起身子,左手一张一张的把散落的文件捡起来,又挣扎着起身,佝偻着背赤裸着蹭到浴缸里。

平躺在空落落的浴缸里,按下放水键,六股温润的水流从两侧浴缸壁冲下来,没及腰处,那磕在矮几处的伤恐怕是破了皮,犹如千万只蚂蚁般不疾不徐的顺着伤口向上撕咬,我却死人一般不知避退。

水顺着脖颈没到下巴,开始往浴缸外面漫过去,一下一下冲撞我的口鼻。我微微屈腿,把脸猛的埋进水里,抱住头,开始嚎啕大哭。

水顺着口鼻往肺里灌进去。

难以自抑的悲伤和濒死的窒息感揉杂在一起,我居然就这么含糊的睡了过去……


我拎着处理好的公文,立在男人家的门口,男人这时应该在和一帮一样口蜜腹剑的人,在餐桌上勾心斗角,八点之前应该都不会回来。我慢慢呼出一口气,提步,按了门铃。

保姆帮我开了门,我忙不迭的把公文递给她,换上一副讨好的面容,想要拔腿就跑。里面突然响起一个甜腻的女声:“蓉嫂,谁啊?”

“是幺先生”

那女人惊呼一声,三步并两步的甩着和服外衫小跑过来,一把拉住正准备跑的我,笑盈盈,娇滴滴的把我拦到家里去,不轻不重的把我推到沙发上坐着。

顺势就歪到我怀里来,我现在的处境,哪里还经的这么一坐。闷哼一声,半碗血都能吐出来,一时间额头已经有了些细密的汗珠。

女人看我脸色煞白,冲我一笑。

“阿幺,你也不是外人了,怕什么?”女人似嗔似嗲的朝我渡来一阵眼波,身子越发靠过来了,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我的胸口。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那个死鬼,自从我生了了珂儿,就再也没碰我过”说罢,嘟着嘴,顺势将另一只手附在我的手上,领着我顺着她自己真丝内裙裹住的大腿慢慢滑上去。

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的眉眼十分精致,尤其是一双眸子,熠熠闪着细细碎碎的星光。皮肤嫩的掐得出水来,身材娇好,少女的模样里揉了些少妇的余韵,还是饥渴的少妇……

红唇近在咫尺,突然门咔嗒一声,门内的扶手随着钥匙拧动的方向,微微转动,把我刚被撩拨起来的生理反应都给吓没了,面目呆滞浑身僵硬的望着门口。

女人却惯犯一样的,不慌不忙的起身,不着痕迹的退了半步卧在旁边的小沙发里,顺势撩起来我送来的那叠文件,玉指葱葱懒懒的翻了起来。

男人进来看到的便是三娘教子样的诡异画面,女人叠着二郎腿,傲慢又慵懒的抬着下巴,而我,则规规矩矩的双手放在并起的膝盖上,微微弓背低头。

男人笑着,把自己的外套给了蓉嫂,大步流星的走过来,女人顺势把那叠公文一丢,两手攀上男人的脖颈,颦眉娇嗔“今天怎么想的起来早回来了?幺先生拿了叠公文说是要我看看,你们那些什么花花绕,我哪里看的明白?”

男人满脸都是温柔缱绻,抚摸着女人披散下来的长发,在耳边温言哄着,女人才恋恋不舍地回了房。

男人往我的方向走过来,我顾不上腰上的伤势,灵活的瞬移到沙发的另一端,屁股战战兢兢占的着沙发边远的一小块地方。男人头都没抬,在我刚刚焐热的那块坐定,一手抄起桌上的文件,皱着眉头细细看过去。

我低垂着头,把脚尖一分一合的挨时间,忽的一根烟横在眼前,我两手把烟捧在手心里,楞楞地转头看向他,他也看向我,满脸无奈的扑哧一笑

“都跟着我两三个月了,怎么还一副呆样。”说着,从我手里拿了烟,自己从我面前的桌上拿过火力,擦着了火星子。

男人慢慢吸了一口,烟雾缱绻中,我偷偷瞥着判断他的心情,只见他眯了眼,看不出喜怒。男人用另一只手,打开衬衫的第一只纽扣,把领带扯出一块松动,欺身过来,用手按住我的后脑勺,一个吻贴了上来。

残暴又泄欲样的不容拒绝……

拿着香烟的手支得远远的,任凭火光烧烬了烟草,萦萦蒸腾起雾气,我睫毛一抖,闭了眼睛。暗自唾弃一声,有钱人家的香烟竟也是这样好闻的,春药一样的……

“爸爸…”

男人猛的被这一声轻唤惊醒,转头,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到二楼楼梯半腰,一个睡眼惺忪的小女孩,身上吊着件丝质吊带睡裙,揉着眼睛,蓉嫂这才跟下来,温言劝小姐回去睡觉。

“睡不着…想听爸爸讲故事……”

男人低了头,看着那叠布满蚂蚁字公文,一副公务缠身的样子,平平没有感情的说“爸爸累了,让你幺叔叔讲给你听吧”言毕,冷冷的向我一瞥。

我被这一眼剜的汗毛炸立,也顾不上什么伤势,腾的一下跟着小小姐上楼上走去。男人僵坐在沙发上,始终没有抬头望一眼,我心里咯噔一下,三步并两步小跑到小小姐房间去。


小小姐不过五六岁的光景,卧室一打开,粉色的雕花壁纸糊了四壁,天花板上高高低低的挂着些荧光石雕砌的星星月亮,脚下是白色长绒地毯,里面散落着各种芭比,熊娃娃…我一路躲雷样的走到床头,小小姐小大人似的递了我一本硬壳精装的绘本,然后躺在荷叶边的乳胶枕上,面向我,一双眼睛带闪着期待又藏着撒娇的意味,嘴巴紧紧的抿成一条线,带着富家小姐脆弱的自尊心。

我笑着清了清嗓子,翻开睡美人的立体童话书,竭力换上一副宠小孩的口气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美丽的城堡…”

光怪陆离的扭曲而没有逻辑的画面,常常闯入到成年人的梦境里,我在这种支离破碎的噩梦里惊醒,后背一身冷汗。清醒片刻,发现自己竟然趴在小小姐的床头睡着了,看了下床头迪士尼公主款的闹钟,这一迷瞪,居然过了近一个小时。

当下一阵烦闷,连忙起身,发觉自己的食指被小小姐攥在了手里。我又无可奈何的坐了回去,小小姐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散落几根发丝,一派天真烂漫的模样,不怎么老实地睡相,把被子都踢出去大半,丝质睡裙背蹭到了膝盖上,露出匀称而修长的腿,完全没有被世俗污浊浸染过的样子。

我看的有点失神,叹了口气,慢慢的把食指抽出来,小小姐似乎察觉到自己攥着的东西有想逃窜的意图,一把握紧塞到嘴里,嘬了起来。

口腔壁柔软的温度把我的食指越嘬越紧,我的后脊梁一阵酥麻,急急的想把手指扯掉,又怕小小姐柔嫩的口腔壁受损。

我很难形容这是怎么样的一幅画面……

嘤嘤红唇,执拗的把我的手指珍宝样的锁在里面,我很没出息的有了生理反应,从没有过温存感,竟让我眼里蓄了些泪,当下一阵粘湿泄在裤子里,我心里一惊,也顾不得又没有伤到小小姐,猛的抽出手指,连滚带爬的跑出房间。

楼上望下去,男人竟依着沙发眉头紧皱的合了眼,我屏住呼吸手脚并用的静悄悄爬出家门,逃也似的回去了。


我躺在自己的床上,脑子里塞满了小小姐屋子里的一事一物,公主城堡雕花的床头,支着欧洲宫廷式白色廊柱挂起的粉色雕花文帐,那梦里呓语的小小姐,竟像是绘本里荆棘玫瑰缠绕托起的睡美人了。

小巧的小脚,珍珠贝壳般镶嵌的指甲,柔嫩的皮肤裹着一双没领过跋涉的双腿,小小的胸脯和鼓鼓的小肚子,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淡色的眉,不经描画,形状已是完美,衬着精灵古怪灼灼闪烁的星眸,还有嫣红余滴,形状姣好的唇含着一颗唇珠。

这几月来,头一次梦里不是鬼怪魑魅的阴险,也不是孤坟野鬼的荒凉,也不是粗俗烂造的三级片,是一个也许属于自己十多岁光景时,未经世事才会有的干干净净的春梦…


第二天一早,我费了些心力把自己拾掇出来个人样,兴致勃勃的跑到儿童的礼品店,精挑细选,买了个木制睡美人的八音盒,睡美人躺在玫瑰紧簇的塌上,周围玫瑰随着发条带动的音乐旋转。

我小心捧着这个物事,像刚谈恋爱的毛头小子,急吼吼的堵到小小姐的贵族幼儿园,在门口磨蹭…已经是放学的时间,来来往往不少家长,领着一个个粉嫩嫩的穿着制服的小娃娃从幼儿园出来。

我低着头,怕被人认出来,感觉来来往往的年轻妈妈无不一脸狐疑的瞟上我两眼,拉着孩子从我身边快步走过去,躲闪不及模样。

我在门口等的愈发急躁,泄了气,转脸准备快步离开。

“幺先生!”一阵甜腻又急躁的女声从身后炸起来,我背后一僵,转身望去,那可不是我夜夜难寐的罪魁祸首,还有她无尽风流的妈妈。

小小姐看到我眼睛一亮,顾盼神飞,把那一身中规中矩的制度衬托的别有韵味。“幺先生?”女人轻唤一句,我才把眼神放回到女人脸上。

“啊,”我赶忙拿出买的八音盒和一些精致的小点心“昨天去贵家叨扰许久,真是不好意思,买点小东西,不成敬意。”

女人微微张口,又换上一脸妩媚“都是自己人,客气什么”说着惊呼一声,手里捻着一盒桂花糕“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吃这家的桂花糕了,甜而不腻,入口即化,真是有,心,了”一字一顿的说完,向我飘来一个眼波。

我压根,没在意这女人说了什么,急急的看向小小姐。小小姐冷眼扫过这些糕点,嘟囔了一句,“怎么没有马卡隆”,随即被那女人呵斥了些没礼貌之类的话。

我当下就开始埋冤自己蠢,想飞奔回去挟持了那位法国的糕点师傅,按住他的头让他做一叠最特别的马卡隆来博小小姐一笑。

小小姐小手扒拉了两下,看到了我八音盒的礼物盒。她小手拆开丝带,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八音盒发条余音未尽,打开的一瞬,叮叮两声,小小姐眼睛一亮,把八音盒拿在手里转了两圈,喜出望外,一双星眸笑弯,甜甜的说:“谢谢幺叔叔”

我当下一阵酥麻,三魂迷了五窍。

小小姐拿着八音盒,跑去和同学笑闹了,把我的心也带走了,我茫茫然看着她跑走的方向,怅然若失。

“幺先生,”女人又发话,“我家那位本来说好,今天和我们娘两个去泡汤,结果有被什么国际会议绊住了腿”女人叹了口气,招呼小小姐过来“我们母女两个人,也怪无聊的,先生也没什么事,赏个脸,就当是陪陪珂儿吧”说着看向小小姐。

小小姐还念着八音盒的恩情,双手举起大声欢呼到“幺叔叔一起来么,可好玩儿了”说完还讨好似的拉了拉我的衣角。我头如捣蒜,恋恋不舍的送他们上了车。

“早上六点,不见不散哦”女人不着痕迹的抛了个媚眼,摇上车窗离去了。

我呆呆地伸着头把它们那辆白色SUV看的只剩下一个小点,嘴里咀嚼着“珂儿,珂儿…不寝听金钥,因风想玉珂”怪不得会因你夜不能寐…

回了神,忙不迭的冲回那家法式糕点,奔马卡隆去了。


我顺着女人给的地址来到温泉酒店,招待领着我去换了衣服,我看着镜子,白皙到近乎透明的皮肤把肮脏的东西都埋进了血骨里。我拽了一件浴袍,把自己裹了个严实,慢慢走出去。

温泉不大,像是有天然的泉眼却又被人工雕琢了一番,周围挑了些大小形状不一的大石块封底,最上一层又细细碎碎的铺了层鹅卵石,石缝里缀着各色花木,整个汤室向着旅店的是木质墙面,温泉部分又变成了蚯蚓檐,水磨砖砌出,墙的衔接处由高的木制墙体引出一股水流,顺延留至汤池。

整个汤室是和式风格,内庭又是中式的平铺八开的正厅。我小心踩着脚下的石头踱过去,撩开一层竹幛,又掀开一处珠帘,珂儿兴奋的站了冲我挥手,一身宽吊带珍珠白的泳衣,层层叠叠宽荷叶花边盖住大腿根,脸上被汤池蒸出一抹嫣红,我不免看呆了。

“愣在那里干什么?别着了凉”我当下两步,打开食盒,把摆放整齐的马卡隆放到飘在汤池上的黑漆食盘上,又拿起食盘上的玻璃花壶,往瓷杯里加了些花茶,轻轻的往珂儿的方向推过去。

珂儿看到一排排马卡隆想她招手,喜得一声惊呼,随即捏了一个放到嘴里,笑的看不见眉眼。

“今天可吃了不少甜食了”女人微微皱眉,又似嗔似怒的看着我“你倒好,就知道惯着她”

我只知道看着珂儿的调皮的样子傻笑,磨磨蹭蹭的把浴袍脱掉,躲进汤池,把身子整个埋了进去。我一进去,水面有些荡漾起来,搅得食盘,花茶摇摇晃晃,珂儿小嘴一嘟,提起食盒准备去内庭吃了。

我欲出面阻止,但是不敢再有大动作引得花茶整个泼到汤里,只能用眼神锁定珂儿,拼命挽留,珂儿压根没感受到我的电波,小心把食盒盖好,两手捧着,顺着我们坐着的汤池里木质座位稳稳当当的走过来,到我这边的时候,轻轻的吻了我的脸颊,倏忽不见了。

我呆坐在那里,脸上有珂儿刚刚吃的马卡隆渣子的吻,那女人把花茶拎出了汤池,随即游蛇一般靠了过来,萦萦雾气里,那双眸子像极了勾魂锁魄的仙子,我伸出手,无限怜爱的凑近这双星眸,吻了下去……

一番折腾已是深夜,我看女人睡下,忙不迭的把手臂从她的脑袋下面抽出来,揉着已经酸麻的肌肉,鬼使神差的跑到了小小姐的门前。我的手轻轻放在,木质的三开的推拉门上,屋里许是还开着小夜灯,透过窗纸,微微透出些光亮。

我正踌躇着要不要进去,门哗啦下开了,我惊的倒退两步,珂儿眼神涣散

“嘘嘘…”

说着拽着我的衣角往洗手间的方向走,我急急解释自己不可以去女式洗手间,一副道貌岸然的在门口等她。

待珂儿从洗手间出来,脸上又恢复了白日里那种古怪精灵的神气,悄悄拉着我跑到她的卧室里去。珂儿把我拉着坐在她的榻榻米上,我把她,抱上去,自己坐在面对面的地板上。

珂儿扭扭捏捏,张口结结巴巴地问我“幺叔叔,嗯,那天,那天晚上,你在和爸爸亲亲么?”我当下听的脸色发白,后背一身冷汗,张了嘴巴又不知怎么回答,一瞬间又觉得自己污浊不堪……

珂儿看我这副怂样急忙说“妈妈和爸爸也会这样的!妈妈也和我会亲亲…只有爸爸不和我亲亲…”说完两个小手搅自己的衣角“是不是,是不是爸爸不喜欢我…”说完斗大的泪珠砸了下来,我的心疼的快要痉挛。

一把把她揽在怀里,吻了上去。先是小心的试探,用口舌把她美好的唇形的细细勾勒,从时不时翘起来的嘴角到小小的唇珠,然后是一颗颗珍珠样的牙齿。珂儿一阵惊呼,趁机唇舌纠缠,本来扶住她肩膀的手也变成一手按住后脑,一手圈住后背,随着吻的深入,手上也加了力度。

吻,变得具有攻击和侵略的意味,珂儿的唇齿里还有各味马卡隆混杂在一起的甜腻,像毒品,像春药……

忽的觉得怀里的小家伙一软,才急忙给她渡气,恋恋不舍的放开怀抱,小家伙一脸茫然的看着我,我满脸慈爱和缱绻,慢慢用自己的浴袍蘸干她唇角的水渍。

“如果爸爸不和你亲亲,叔叔会和你亲亲的,叔叔会把爸爸那一份,变成十份一百份拿来爱你,好么?”珂儿抿了抿有些红肿的嘴唇,乖巧的点了点头。

“但是,这是我们之前的秘密哦,不可以告诉其他人”我诱拐犯一样的口气,拍了拍她的头。

“来,拉钩……”

从珂儿房间出来,我最后一分气力也没有了,连滚带爬的跑回和女人共枕的屋外,靠着墙壁慢慢滑下去跌坐在地板上,抱头哽咽。

这个年龄段的睡梦总是不踏实的,女人被哭声惊扰,燃了灯,推开门一脸惊诧的看着我

“幺,你这是?”

我像溺水之人看到浮木一般,不由分说的正面抱起女人,用脚带了门,转身把灯关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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