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阿甘有这么一句话Life was like a box of chocolates, you never know what you’re gonna get. (生命就像一盒巧克力,结果往往出人意料)
或许换做中文的理解总会以悲伤的语气去总结描述这种际遇变化的莫测。他可能会是"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亦或者是"十里楼台关山梦,笑尽英雄血作钟。欲将风来谈旧事,却笑世人归不同"
不论怎么改变我们都该懂得世事无常。这个台词突然让我想到《唐伯虎点秋香》里唐伯虎不无感概的说道:“人生大起大落实在太快太刺激,搞的我有点想尿尿!”可是说到底,童话终究是以美好结束,有种圆满叫做合家欢乐。
可现实往往并不美好,我们知道有种感叹叫做生不逢时,有种无奈叫做身不由己。
可能我这几日因为过度的迷恋《射雕英雄传》才突然有了这样的感慨。我把这种情结归为一种癔症。好让我理所当然起来。
我曾款款而谈东邪的“风流倜傥”,也话语过西毒的“不为人知”但说到底长春子的风雪之行引出的也只是郭靖一生的波澜壮阔。这里我更在意杨康的命途多舛。
杨康容貌俊美,一身锦袍,服饰华贵,内里穿着湖绿缎子的中衣,腰里束着一根葱绿汗巾,更衬得脸如冠玉,唇若涂丹
贰
在我还小的时候,每当脸如冠玉,唇若涂丹的小王爷出场的时候总会有人指着他说:“此人卖主求荣,认贼作父是个十足的坏蛋。“所以那个时候就觉的这个样貌俊秀,总在背后玩阴谋诡计的人的确不是个东西。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突然觉得原来他也没想象中那么坏。当真真正正读了原著之后才开始懂得,所谓的坏真的是一种“悲剧”所产出的情绪。
如果说杨康的坏是一种必然,那造成他的坏的原因是始于他本身的性格也是一次残忍的迫害。而这场迫害牵扯的人是如此之多。
我想杨康最开始的象形是个养尊处优,嚣张跋扈的纨绔子弟。但虽然嚣张但却非常孝顺。他可以在大街上对母亲谦虚以待,在小屋内对母亲撒娇耍赖。同样他会傻到捉兔子哄母亲开心,违心的做一些让母亲心里好受的事情。所以他只是个被人宠坏的孩子。不是有那句话讲的好:“一个人有孝心,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一个人没孝心,再好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能说此事的他只是有一身权贵子弟的通病而已。
在这里将他塑造成现在的杨康也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完颜洪烈,一个是包惜弱。
完颜洪烈爱杨康吗?那一定是爱的,他对杨康视如己出,非常溺爱。在这里你可以说他是爱屋及乌的一种体现。但更多的是一种真心实意。
因为金国对待俘虏从来都是视为个人财产,权当自己的东西看待。而用情至深的完颜洪烈更不用说了,他对他们母子更是无比迁就,甚至是爱的卑微,他不求他付出的爱得到回应。他只是希望他所爱的人快乐。他不缺女人,但为了这个包惜弱他却放弃了整片森林,甚至从全篇书中都没有一处强逼之意,他的尊重是实实在在十八年的守候,而最让我悲伤的一段便是
当他望见包惜弱与杨铁心双双自尽之时包惜弱看待杨铁心心满意足与喜不自胜之情时,他十余年的用心良苦与一往情深是多么的不值一提,那时他的心碎了。他所有的期盼只是化作了
虽然他争取爱情的手段是那么的残忍,但不能否认他的痴情与胸襟。而面对杨康在包惜弱身亡之后仍然不吝关爱之意。有人说这只是完颜洪烈的一种阴谋,因为他若想登得大宝就必然得有一个继承者,而或许因为自身原因他一直没有子嗣,所以将错就错也就把这种心思放在了杨康身上。但你不觉得这种阴谋论是那么的站不住脚吗。文中这一段写出了完颜洪烈对杨康的真情
完颜洪烈走到欧阳锋面前突然双膝跪地,叫道:“欧阳先生,你救小儿一命,小王永感大德。”
欧阳锋哈哈大笑,说道:“你儿子的性命是命,我侄儿的性命就不是命!”............
欧阳锋笑道:“老毒物下毒天下有哪一个名医不要性命,敢来坏我的事?”完颜洪烈不去理他,向手下的家将喝道:“还不快扶小王爷?”...........
完颜洪烈跨出庙门,回过头来叫道:“康儿,康儿!”杨康眼中流泪,叫道:“父王,父王!”向他奔去。完颜洪烈大喜,伸出手臂,两人抱在一起,说道:“孩子,你好些了?”
一个肯为将死之人下跪的王爷,难道仅仅只是因为阴谋?一个不顾一个武功盖世阴险毒辣的人威胁,难道仅仅只是因为阴谋?一个此时在杨康为难之际能想到他的人,难道仅仅只是阴谋?
而杨康就是在他的宠溺中成长起来的,他一手塑造了杨康的性格,可以说杨康的思维方式一大半是继承了完颜洪烈。而完颜洪烈在包惜弱死后一直都无条件的信任着杨康,他让杨康出使大宋,破坏宋蒙联盟,而这样关乎国运的大事他偏偏交给了一个对他心存芥蒂的杨康。
在完颜洪烈南下安排这件事上,杨康心有灵犀的便知晓了他的意图,如果说天资聪颖,也绝不会对政局这般敏感。这也是从侧面说明完颜洪烈有意栽培杨康的结果。
如果说完颜洪烈有愧于包惜弱,有愧于杨铁心,有愧于郭家这都无可厚非,但他绝对无愧于杨康。他让杨康得到了他所能应有的一切。父爱,母爱,权势,金钱几乎所有能给的都给了杨康。
而对包惜弱来讲,我一直觉得她很可怜。因为她生性善良而懦弱,易满足现状却充满幻想,对于这样一个普通的妇人,我们不能强求她像李萍那么坚强,她会在丈夫死后不知所措缺乏主见,在最无助的时候相信一个自己救过的男人而从不怀疑,她亦会逆来顺受的接受一切的事实,选择顺其自然。
或许因为那个时代所推崇的从一而终,她内心一直惦念着“死去”的杨铁心,这是一种对背叛的救赎,她希望以这种方式来减少自己改嫁的罪恶感。所以他将杨康抛给了完颜洪烈,只给了孩子最基本的爱,便开始了长达十八年的夙夜忧叹。这种多愁伤感,甚至让她害怕将父亲的身世告知孩子。所以杨康的不幸是她母亲不幸的延续。
叁
如果父母教育是失败的,那老师或许能有所补救,但作为师父,丘处机的失败更是让人愤慨。因为丘处机性格刚烈,嫉恶如仇,暴躁且容易冲动。我们不谈他性格上的缺陷,只因为他讨厌金人就坐定了他打心底里不会喜欢杨康一样,但既然发过誓言又与人打赌为约,才不得不收杨康之为徒。
可他却缺乏耐心和真诚,他从未好言细语的教导过杨康。每次来也只是像例行公事一般定期来考校杨康的武艺罢了。对杨康的德行也只是怒其不争的教诲。从未设身处地的想过杨康为什么会这样。而文中有这段话便展露了他待人做事全凭借个人喜好来做。
柯镇恶道:“那小子是一直不知自己的身世的了?”
丘处机道:“贫道也曾试过他几次口风,见他贪恋富贵,不是性情中人,是以始终不曾点破。几次教诲他为人立身之道,这小子只是油腔滑调的对我敷衍。若不是和七位有约,贫道哪有这耐心跟他穷耗?本待让他与郭家小世兄较艺之后,不论谁胜谁败,咱们双方和好,然后对那小子说明他的身世,接他母亲出来,择地隐居。岂料杨兄弟尚在人世,而贫道和马师哥两人又着了奸人暗算,终究救不得杨兄弟夫妇的性命,唉!”
所以丘处机终究没有真正走进杨康的内心,他只是将杨康作为一个可以打赌胜利的工具,同时也是对觉得自己牵连无辜而犯下错的一种弥补。
肆
杨康遇到穆念慈父女是他的不幸,而那句:“犁头损啦,明儿叫东村张木儿加一斤半铁,打一打。”是杨康梦魇的开始。
忽然窗格一响,有人推窗跳了进来。郭靖和王妃都大吃一惊,王妃更是失声而呼。郭靖看这人时,正是那自称穆易的杨铁心。不禁大出意料之外,只道他早已带了女儿逃出王府,岂知仍在此处。
王妃稍一定神,看清楚是杨铁心,说道:“你快走罢,别让他们见到。”杨铁心道:“多谢王妃的好心!我不亲来向您道谢,死不瞑目。”但语含讥讽,充满酸苦辛辣之意。王妃叹道:“那也罢了,这本是我孩儿不好,委屈了你们父女两位。”
杨铁心在室中四下打量,见到桌凳橱床,竟然无一物不是旧识,心中一阵难过,眼眶一红,忍不住要掉下眼泪来,伸袖子在眼上抹了抹,走到墙旁,取下壁上挂着的一根生满了锈的铁枪,拿近看时,只见近枪尖六寸处赫然刻着“铁心杨氏”四字。他轻轻抚挲枪杆,叹道:“铁枪生锈了。这枪好久没用啦。”王妃温言道:“请您别动这枪。”杨铁心道:“为甚么?”王妃道:“这是我最宝贵的东西。”
杨铁心涩然道:“是吗?”顿了一顿,又道:“铁枪本有一对,现下只剩下一根了。”王妃道:“甚么?”杨铁心不答,把铁枪挂回墙头,向枪旁的一张破犁注视片刻,说道:“犁头损啦,明儿叫东村张木儿加一斤半铁,打一打。”
王妃听了这话,全身颤动,半晌说不出话来,凝目瞧着杨铁心,道:“你……你说甚么?”杨铁心缓缓的道:“我说犁头损啦,明儿叫东村的张木儿加一斤半铁,打一打。”
王妃双脚酸软无力,跌在椅上,颤声道:“你……你是谁?你怎么……怎么知道我丈夫去世那一夜……那一夜所说的话?”
杨铁心不答,走到板桌旁边,拉开抽屜,只见放着几套男子的青布衫裤,正与他从前所穿着的一模一样,他取出一件布衫,往身上披了,说道:“我衣衫够穿啦!你身子弱,又有了孩子,好好儿多歇歇,别再给我做衣裳。”这几句话,正是十八年前那晚,他见包惜弱怀着孕给他缝新衫之时,对她所说。
她抢到杨铁心身旁,捋起他衣袖,果见左臂上有个伤疤,不由得惊喜交集,只是十八年来认定丈夫早已死了,此时重来,自是鬼魂显灵,当即紧紧抱住他,哭道:“你……你快带我去……我跟你一块儿到阴间,我不怕鬼,我愿意做鬼,跟你在一起。”
杨铁心抱着妻子,两行热泪流了下来,过了好一阵,才道:“你瞧我是鬼吗?”包惜弱搂着他道:“不管你是人是鬼,我总是不放开你。”顿了一顿,又道:“难道你没死?难道你还活着?那……那……”
或许他们的爱情很感人,多年的思念与深情是不可否认的痴情。或许这叫爱比金坚。可惜我们却真的忘记了杨康。当包惜弱喊道:“这是你亲生的爹爹啊,你……你还不信吗?”她也只是以死相逼来威胁自己的儿子莫要伤了自己的丈夫。
而身为人父的杨铁心更是对这个亲生骨肉未有任何关爱之情,他的唯一念头就是抱着自己的妻子离开。或许这很合情理,十八年来感情的压抑瞬间爆发,任谁都无法再将别的东西放在眼里,哪怕这个人是他们的骨肉至亲。而追来的杨康得到的也只他转身一式的回马枪,而且还冷冰冰地喝道:“这招枪法我杨家传子不传女,谅你师父没有教过。”
那时我便觉的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事,换做谁都无法接受此人就是自己的亲爹。况且是一个慈爱的母亲突然告诉自己这个和自己有过恩怨的男人是自己的亲爹。我想这个时候杨康内心是多么的复杂。
要知道杨铁心是一个把义气看到比自己全家人性命都重要的东西,当他与素不相识的郭靖相认之时他甚至激动的泪流满面,对比他和自己儿子的场景真的让人可叹,可哀。
杨铁心与包惜弱之死是真正触动我的,因为在那个时候我才觉的杨康是如此孤独。他的父亲临死都没有对他有过一丝关怀,在他父亲的眼里义女的终身幸福远比儿子的感受重要。而他的母亲更是不顾痛苦一旁的儿子,只是柔情的看着自己的丈夫撒手人寰。父母对自己儿子的冷漠的让人寒心。而杨康甚至在此之前做了最好的打算。当他已经接受杨铁心是他生父的事实后他选择让母亲和生父走,自己在养父身边,实现理想与抱负。这样可以保全双方,但他自己却失去了名节。可就因为杨铁心的自作主张,才导致悲剧的发生。我只能说杨康的选择符合他的人生经历。他的无辜与选择导致了他的改变。
伍
杨康自父母身死之后杨康与穆念慈漂泊江湖,他那时已经变成一无所有之人,穆念慈极力为生活奔波的劳累,以及被旁人的奚落,更增添刺伤他的自尊心,他一向心高气傲,他不好女色但却有着理想与抱负。他一直认为自己是要干大事的人,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能力。可现实却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脸上,他忍受不了这样的贫穷,接受不了这样的白眼。所以他只能抓住完颜洪烈这个稻草,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实现自己的野心,只有这样才能提现自己的价值,于是他回到了那个可以永远为他打开大门的养父身边。
但让他再度陷入迷茫的却是归云庄的经历。文中这样描写到
“段天德到了这个地步,哪里还敢隐瞒,只盼推委罪责,说道:‘你老太爷郭义士不幸丧命,虽跟小的有一点儿干系,不过……不过小的是受了上命差遣,概不由己。’郭靖喝道:‘谁差你了?谁派你来害我爹爹,快说,快说。’段天德道:“那是大金国的六太子完颜洪烈六王爷。”
完颜康惊道:‘你说什么?’…… 他还在唠唠叨叨地说下去,完颜康倏地跃起,双手下击,噗的一声,将他打得头骨碎裂而死。”
在这里我们能看到杨康的心再次被中伤。他最后的幻想在段天德的口中被打的支离破碎。如果说之前他还可以和完颜洪烈和平共处的已父子相称,那此事他又再次陷入了迷茫。对今后他又如何面对自己的义父。同时因为他想起了母亲所以他抑制不住的痛苦起来。
而文中原话便是这样写道
完颜康也拜在地下,磕了几个头,站起身来,说道:“郭兄,我今日才知我那……那完颜洪烈原来是你我的大仇人。小弟先前不知,事事倒行逆施,真是罪该万死。”想起母亲身受的苦楚,也痛哭起来。郭靖道: “你待怎样?”完颜康道:“小弟今日才知确是姓杨,‘完颜’两字,跟小弟全无干系,从今而后,我是叫杨康的了。”郭靖道:“好,这才是不忘本的好汉子。我明日去北京杀完颜洪烈,你去也不去?”杨康想起完颜洪烈养育之恩,一时踌躇不答,见郭靖脸上已露不满之色,忙道:“小弟随同大哥,前去报仇。”郭靖大喜,说道:“好,你过世的爹爹和我母亲都曾对我说过,当年先父与你爹爹有约,你我要结义为兄弟,你意下如何?”杨康道:“那是求之不得。”
很明显所有人都在逼他做一个决定,郭靖是这样、丘处机是这样、连他最爱的母亲与穆念慈也是这样。而一旦他由于不觉顿时就会遭到不满,喝骂。这无疑是对他精神上的摧残,因为没人在他要做出抉择的时候感同身受的去理解他的难处,他们总站在自己的立场要求杨康无条件的服从于自己的意志。
连载版的有这一处
但见他望著银刀与药瓶出了一会神,又从怀中取出一个铁枪的枪头,瞧了一阵,忽地脸色一变,拿起横在地下的短戟,对准完颜烈的后心举了起来。郭靖大喜,知他思念亲生父母,此时要手刃仇人,眼见这短戟一落,完颜烈立时丧命,那知他将短戟高高举著,良久良久,却不落下。郭靖暗叫:“杀啊,杀啊!此时不杀,更待何时?”心中又道:“只要这一戟下去,那就仍是我的好兄弟,你在皇宫中刺我之事,咱们永远不提。”
却见他的手微微发颤,短戟是落下了,却是势道极缓极缓,重又横放在地下,郭靖气极,骂了声:“小杂种。”只见他脱下身上长袍,轻轻放在完颜烈身上,防他夜里受凉。郭靖不愿再看,全然不解杨康对这害死他自己父母的大仇人何以如此情深谊重。
这一段被删了,可能是为了突出杨康贪念荣华富贵吧,但我觉的这处写的很好,因为郭靖不懂杨康内心痛苦的挣扎,这与富贵无关因为在文中也有这样一段话“眼见郭靖杀散金兵,完颜洪烈只要被他瞧见,哪里还有性命?情势紧急,不暇多想,纵身出去要设法相救:我们可以看出杨康救完颜洪烈是下意识的行为。这样写更能体现出对于一个选择的纠结于矛盾。也更加表现了这对杨康精神上的折磨与挣扎。
陆
真正使杨康恨郭靖的原因只因为一个“妒”字。因为一直未曾将郭靖放在眼里的他却因为郭靖的一步一步成长而心怀怨恨,而这种成长史拍马不及的感觉。
埋下这颗种子的时候是他们结拜之后杨康与他闲谈武功时的一种沉默。那时他有种欲言又止的感觉。而郭靖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这无形中让两个人产生了距离感
这些邪门外道的功夫,要是我早知道了,当日不学,也不至落到今日这步田地。”郭靖更奇,问道:“怎么啊?”杨康自知失言,脸上一红,强笑道:“小弟总觉九阴白骨爪之类不是正派武功。”郭靖点头道:“贤弟说得不错。你师父长春真人武功精湛,又是玄门正宗,你向师父说明真相,好好悔过,他必能原有你以往之事。”杨康默然不语。
我想杨康此时的想法是想让郭靖教自己点正派的武功,可能这种感觉让他日后萌生了一种屈辱感。因为自出场开始他是各方面碾压郭靖的,但自郭靖一路上的奇遇,他越来越觉得两人的差距之大。所以他甚至冒险杀了欧阳克拜入西毒门下来缩小这种差距。
可惜离成功就差一步之时让黄拆穿导致他也葬送了小命。
所以一个人的性格与遭遇真的能成就人一生的不幸与辉煌。完颜康是孤独的,没人能真正理解他,甚至于在他之后的人生里,那个爱了他一生的女子穆念慈也是一个笨笨的女生。
而每当杨康要敞开心扉与他倾诉自己的难处与心扉时,她便以一种大义凛然的道德观来压的杨康喘不过气。杨康不爱他吗?杨康很爱,爱到可以杀死欧阳克,爱到可以将一只玉鞋常伴身上。可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我们看到的只是一波人的道德绑架,可从始至终杨康一直在为大金奔波。哪怕在最后金国已经摇摇欲坠之时他还是不辞劳苦,如果这是一种贪图富贵,那么又何必这样险象环生?我突然想到了慕容复,那个做了一辈子皇帝梦的人,也想到了《秦时明月》里少雨与天明所选的侠道与兵道。郭靖与杨康价值观的不同注定了结局的不同。亦或者杨康的不幸只是时代的悲哀。
我们只能看到那个背负着一柄铁枪头的少年渐行渐远,而他名康,复姓完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