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部日本电影叫做《入殓师》,那是我见过最为安静,细腻却蕴含着最宏大主题的佳片。
电影的男主角本来是一个失业的大提琴师,为了生活,阴差阳错成为入殓师。起初,他是因为薪资丰厚才接受。他痛苦过、苦恼过、躲躲藏藏饱受白眼,最后连温柔娴静的妻子都无法接受这份工作。
他的师傅却说,"你天生就适合做这个行当"。他不懂,提琴的手怎么会适合做入殓师?后来他懂了,适不适合与手无关,技巧从来不是难事。是那颗善良,温柔慈悲的心。一份不管死者是强奸犯,阴阳人还是抛妻弃子的男人,都能温柔对待他的心,他的良知,让死者获得尊严。让生者得到安慰,两两生前的那些恩怨情仇都被轻轻放下检查。 让生前的那些恩怨情仇都被轻轻放下。在那一刻,那双拉大提琴的手,如此充满旋律与艺术感的去触摸死者时。真是最动人的画面,足以让人遗忘生的一切血腥与不堪,多么静谧美好。
我第一次亲眼见到入殓师,是在去年的夏天。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奶奶去世。她从小和奶奶相依为命,医院的停尸房挨着山,前面是流动的河水。一路白色的栅栏和白色的灯泡,令人觉得这一切的生死都是干干净净的。
我们都在外面等待,只有同学和入殓师在里面,为她整理最后的体面,我望着他戴着塑胶手套,面色平静,不用担心和害怕。好像面临的是一场特别平常的离别,亲手为她穿上衣服穿上鞋。
衣服和鞋子都是老人生前早早就为自己准备好了,素净整洁。她不想穿着自己不喜欢的俗气衣服离世,临走前还不放心的交代身边的人,衣服鞋子放在房间哪个柜子里。一个从来都把自己收拾得干净整洁的老人,一个号抢了一辈子,不想让人照顾的老人,到了最后的时候,只想保留住最后的尊严。
她出来了,我看到她平静的脸色有点惊讶,我问她害怕吗?他说为什么要怕,那个人生或死都是我的亲人。我不禁佩服她的勇气。
我看过一个报道,关于几个最不为人知的职业,其中就有入殓师。现实生活中的他们不像电影中那样。工作过程中充满仪式感,有大提琴曲在脑中回荡。对他们而言,那只是一份工作,不会开口对人群去描绘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