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一段感情故事的结束,总伴随着别人眼里的一些渣男,渣女的出现。他们有的在感情里劈腿,有的输给了拜金,有的不满足现状,有的在外界的诱惑面前举手投降!
这年头也不知到底怎么了,好像谁都有那么点故事,又谁都说不清,有的人不满二十,却显然一副沧桑老成,世间之事,总能品头评足。有的人,是遇到过一点挫折,却再也没能站起来,成了过来人。有的人最喜欢告诉别人,外面的社会都是坏人,我都知道,所以不想让你吃亏!有的人,坐下酒不离口,站起烟不离手!郁郁寡欢,痛心疾首,却又不知所云!
在遇到阿来以前,我也遇到过好多讲故事的人,他们愿意把自己的故事说给我听,而我也喜欢听,这么多年了,我听了太多的故事,他们有的人的故事,手舞足蹈,有的人的故事,义愤填膺,有的人的故事,声泪俱下,有的人的故事追悔莫及!但即是悲剧故事,自有他悲剧的理由,像极了传统的电影,无非不是你错了,就是他错了!
那天,阿来来找我的时候,正巧碰上我参加同学的婚礼,礼服还没来得及换,就被他撞了个正着,有点尴尬。阿来的事,我知道一点,他刚和一个好了五年的女朋友分手了!情绪非常低迷,又有点害羞,不好意思主动开口向我讲述自己的故事,而且可能我今天的礼服,多少也有点刺激到他了,他的双手不住的在我的茶几下面揉搓着!
我给他倒茶,让他等几分钟,他点头。我回屋换回了便装,便开始同他交流。
阿来今年大四,在四川,他的女票也是在四川读大学,属于同一级,不过却不是同一个学校。两人一开始好的时候是在高中,当时两人在同一个班级里,阿来成绩优秀,女票沉稳漂亮,互相有了好感就在了一起,但两人由于学校的关系,平时在学校里也不敢太过于亲密,怕被别人看出什么,只有早晨普通的问好,作业问题的解答!和小组讨论时的余光闪烁!
那时候阿来和她都没有手机,两人唯一的交流就是小纸条,阿来讲到这里的时候笑了一下,继续说道,那时候虽然特别紧张害怕,但是两人却一直都坚信着一辈子,阿来知道自己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她也不是。所以他觉得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们,他们一起约定好了大学毕业就结婚。阿来说,那时的他,每天都是数着日子过的,还总嫌弃日子过得太慢了!可是到现在,终于盼到大学毕业了,却什么期望都没有了!
阿来说就像做梦一样!
说完就情绪难以自控的抱头痛哭,不能自理。我没有打断,哭出来就舒服了,这玩意和喝酒一样,没反酒之前,什么事都没有,但是一旦酒劲上来了,胃里和大脑就是难受的要死,这时候如果你吐出来还能好受些。
过了几分钟,他的情绪慢慢平复了,自己也觉得失了态,猛的搜搓了泛红的眼眶,向我道歉,我递了纸给他,说没事,我能理解!
阿来说,一开始刚上大学的时候两人虽然不在一个学校,但是约定每周至少见一次面,而这也是阿来最高兴的时候。
就这样一直到大三,这四年里,没有恋爱经验的阿来,一直战战兢兢的。因为她的身边从来不缺追求者,虽然这一切她都没对阿来说,但是阿来都知道,阿来信任他,她不说,阿来也从来不提。那时的阿来,也马上大四了,开始东跑西跑,想着就业的事!
大四一开学的情人节,她俩一开始讲好,这一天都放下所有东西,认认真真的陪对方的。可是阿来却被导师叫去陪领导喝酒了,阿来知道这是导师给自己的机会,这个机会难得,他也不想辜负导师的好意,他想着一两个小时就好了,可是,那天酒桌上的他,成了所有人的挡酒工具,谁不想喝了就说,阿来给这个叔那个叔喝一个,阿来最后喝的自己杂么去的宾馆都不知道了!一觉新来,已是晚上六点左右,阿来来不及梳理蓬乱的头发就打了车去了她的大学,可是等到的确实她和别人在一起。
阿来蒙了!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走上前问她,并向她道歉,他的话语无伦次,像一个疯子一样。可是却被她身边的那个男的狠狠打了一拳,鲜血直涌,然后骂阿来叫阿来离她远一点,说她现在是他的女朋友了。阿来不信,问她这不是真的,她不语,阿来反手抄起顺手边的半截铁棍就给那个男的一铁棍,正中头部,献血直流,她一见,一边连忙过去扶他,一边侧过头生气的盯着阿来,像看一个不世仇人一样,阿来说那一刻,他怕了,也他妈的信了!
阿来被警察带走了,是舍友带着钱保的他,出来派出所,她就站在门口等他,阿来招呼舍友先走,自己走向了她,阿来先开的口,阿来的话很温柔,问她到底杂么回事,虽然内心澎湃,但是爱的卑微,使他没有勇气大声说话。
而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干脆,她说:我们分手吧!
阿来问她为什么,她说,在一起五年了,这五年里,我们就像是牛郎织女一样,见一次面就和过年一样。她说,她可以理解阿来的不浪漫,因为浪漫需要钱,可是他知道阿来现在没钱,家里的条件也一般,所以没什么,可是每当她特别无助想找个人依靠哪怕撒个娇倾诉一下也行啊,可是每次电话打通,永远的第一句话就是喂,你最近忙么,还没等到下一句,就会被阿来一句,等一会儿回你,现在有点忙回绝了。她说,挂了电话的她就像是失恋一样,特别特别的难受。可是这种难受阿来一点也不理解。她说她不想这样了,现实的生活太累了,她扛不住了,她不怪阿来,也希望阿来不要怨恨她,然后走了。阿来没去追,点了支烟,吞了吐了再吸一口。
我问他,你在大学一直都在忙什么,他说,他想给她一份完整的承诺,他打了三份工,怕她担心,就一直没告诉她!他以为熬过了这段日子,就好了。
我问她,那你后悔么?假如可以重来,你会不会选择多陪陪她呢?
阿来摇头,他说,我家里条件差,物质上多少我要亏欠她的,但是她是我那么爱的一个人,我一想到她将来就要和我一起受累,我就觉得自己不是个男人!我想给她所有最好的,那种感觉你明白么?
我点头,我懂,但是我就是觉得太可惜了。阿来释然,是啊,如果我也是富二代就好了,那么我会每时每分都陪着他,可是我不是。陪着他就不能给她物质幸福,在外拼搏就不能给她精神安慰,咋么都圆不了!所以现在姑娘喜欢富二代我挺能理解的,又可以每天陪着她,又可以给她钱花,最好了!稍稍犹豫了一下,他又低声补充了一句,所以如果我是女生,我也喜欢富二代!
这句话在一个泪眼婆娑的男子汉嘴里说来,听的我很扎心!
我问她,那你觉得她是渣女么,阿来立马否决,她不是渣女,我也不是渣男,就是——就是——就是运气不好吧我觉得!
我猜到了,是啊,这是一段没有对错的感情,他们都耗尽了所有的精力去爱对方,可还是输了。
临走的时候,我突然冒出了一个问题,我问阿来,那如果哪天她回来找你,你接受么,阿来一惊,似乎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他说,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只要有那么一刻,她需要他,他就会立刻跑去见她。只要她想回来,他就一定还会要她。
后来我去见了阿来的那个她,像她讲了这个故事。他知道我说的是她,哭了。我告诉她,现在一切还来得及,不怕!可是她的沉默里我还是看出了犹豫,这姑娘还在怕。
她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向我道谢,走了,特别急促。
是啊,她还只是个姑娘,一个特别好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