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看着桂树飘香,满院月光,我们却不曾关注她的美好。直到明白月亮上没有嫦娥,光阴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溜走。
然后才明白,月亮常圆,人生易缺。光阴不回头,故人不重逢。
也许,正因为人生易缺,才无比渴盼每一次团圆吧。
每到中秋夜,我们最隆重的过法,就是与眼前的人坐等明月升起,在酒后,在树下,在花旁。
因为我们还能紧握的,就是此时此刻,天空明净,家人安好。
团圆,真的是世界上最美好、最普通但也是最奢侈的事。
1
团圆夜的“局外人”
中秋、国庆这样的团圆夜,有的人却不敢回家。
有个姐妹,是即将跨入30的90后,也是贵族中的一员,“单身贵族”。
所以像这样的团圆日,就是她的灾难日。
“你也不小了,该找个对象了啊。”
“知道了,奶奶。”
每次她都只能这么尴尬地回答。甚至后来的她,干脆选择在假期跟朋友出去玩,躲避拷问。
可有一次旅行中途,她接到了父母的电话,要她回去一趟,因为奶奶的情况不大好。
她火速赶回了家,却还是没能见到奶奶最后一面。
父母给她递了一个大红包,
“这是你奶奶给你准备的嫁妆,她说,她怕等不到你出嫁的那一天。”
可怜天下父母心,很多时候长辈的过度关心,或许只是因为他们找不到其他方式,来倾诉一整年的牵挂。
他们也不是非要你嫁出去,甚至哪怕你终身不嫁,他们也会养你一辈子,照顾你一辈子。
但他们担心自己一天天老去,无法在你有对象时给你把把关,无法在你成家时做你坚强的后盾,更怕在没人照顾你的时候,自己也无能为力。
对于年轻一辈,我们可能觉得成家的意义不过是,找个合适的人过日子。
但对于老一辈,他们走的桥比我们走得路都多。
他们清楚地知道,婚姻的意义不只是找个合适的人,更是跟这个人相互扶持走过人生一段艰难的路。他们也不是非要你随便找个人嫁了,只是看到你幸福,他们也就没有遗憾了。
人好像总是要等到失去后才懂得珍惜的,如果早知有来不及的一天,我想大多数的我们都不会逃避。
其实长辈无非是想确认在外的我们过的很好,只要我们能证明给他们看,他们就能安心;
即使还是唠唠叨叨,又怎么样?
这些唠叨如今听一句就少一句了。他们只是牵挂你,缺少了你,他们只是团圆夜的“局外人”。相比你达成他们心中所愿,他们更希望的,只是你现时现刻的陪伴。
理解理解这份特殊的关心吧,虽然它有重量,但却很有份量。
2
世间最大的遗憾
贾玲曾演过一个小品《你好,李焕英》。
小品中,由贾玲饰演的贾慧洋和母亲李焕英,跟现实中大多数的母女一样,因观念不同,经常发生争吵。
然而,母亲的突然离世让她后悔不已。
一次“意外”,贾慧洋穿越到25年前,来到了母亲的年轻时代。带着对母亲的亏欠,与母亲跨时空相见:
“妈,我给你买了一个冰箱,双开门的。”
“妈知道。”
“妈,那件绿色的皮衣我也给你买了。”
“妈知道。”
“妈,你怎么那么爱笑啊。”
“因为妈生了你啊。”
“妈,我已经是喜剧演员了,好多好多人喜欢我。”
“妈知道。”
“妈,我好想你......”
网友对这部小品的评价是:“它没有在挠你,没有在抓你,而是慢慢地在刺你的心。”
那种子欲养而亲不在的心痛和追悔莫及,让每个观众都感同身受。
而影视作品之所以打动人,是因为它总是这样,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
这个故事的原型,就是贾玲跟她的妈妈。
2001年,贾玲考入中央戏剧学院。刚入学一个月,就接到了姐姐的电话,说妈妈意外去世了。
遗憾的是,贾玲没能见到妈妈最后一面。后来,她经常在微博晒出妈妈的老照片。
她有次写到:
“再没有一件事情让我真正开心起来。即便我上了春晚,我能嫁得很好,我再怎么怎么样,我都觉得我始终……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会想着,我妈不知道。”
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
成年后的我们总是迫不及待离开父母的怀抱,渴望自由自在的远方,我们总以为只是大家见面的次数少了,其他都不会变。
可有一天当我们回到家,却突然发现,他们早就两鬓斑白,腿脚也没那么利落了。原来他们,能陪我们的时间早就不多了。
这世间的爱有千万种,只有父母的爱,会穿透岁月,无处不在。而你的爱,或许只在嘴边,只在朋友圈,又或许,已被遗忘在某个角落。
“过去按天过,现在得按秒了。”
父母老了,喜欢算着时间过日子,也喜欢像小孩一样粘着你了。
如果有时间,有机会,还是买张回家的车票,去那个叫家的地方,看一看吧,趁还有人在家门口期盼。亲手给他们盛一碗饭吧,胜过千言万语。
3
常回家看看
我曾不止一次在文章里提到,我妈是个极不爱表达的人。你永远无法在她嘴里听到一句关心的话,也无法察觉到她内心的波澜。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这些年,却明显变了。
我有些天没回家,她开始破天荒的问我什么时候回去;聊天时,我本想问完几句就挂断,她却主动找话题,硬是把对话再拉长了半小时;每次离家,她变得越来越沉默,低头做事不说话。
我慢慢发现,我长大了,而她却越来越老了。她看着越走越远的我,心里也满不是滋味吧。
龙应台在《目送》里说:
“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长大,特别是结婚生子以后,大概每个子女与父母之间,最多的画面也就是如此了吧。
在外工作的人,为了能让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为了节省车费,一年也回不了几趟家;
远嫁的人,自己小家的事都已经处理的焦头烂额,突然想起,上次回家都是去年春节的事了。
人生自古两难全,只是别给自己留下太多遗憾吧。
“妈妈去世的第三天,爸爸不善表达,特地给我发了一条长长的信息。别的都不记得了,就记得一句“从此就剩咱俩一起了”。
我当时就哭了,会记一辈子的。”
在网上看到这段话一瞬,如鲠在喉,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记得陈红有首老歌,一度流传大江南北。
“常回家看看,哪怕是帮妈妈刷刷盘子洗洗碗,老人不图儿女为家做多大贡献呀,一辈子不容易就图个团团圆圆……”
其实当惯了空巢老人的父母,最稀罕的,是陪伴,最期待的,是团圆。
你的梦想很贵,但家人更贵。比起功成名就,他们只希望我们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在岁月这场有去无回的旅程中,千万不要冷落了最爱你的人。
今年中秋,别再在微信里和爸妈说祝福了,回趟家吧。我已经买好票,买好中秋礼,准备飞奔回家。你呢?要去看看家中的老母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