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科学定义上,睡眠是高等脊椎动物周期性出现的一种自发的和可逆的静息状态,表现为机体对外界刺激的反应性降低和意识的暂时中断[1]。而梦是处于睡眠状态中的精神活动,生理机能上表现为眼球快速平动、呼吸及心跳加速等[2]。
古人对于梦中神奇的现象以及暗示并没有给予完整而同一的解释,于是梦成为了神明传达旨意的通道。但亚里士多德给出了不同的观点:梦是一种可以被解释的现象,他同时也把梦划到心理学的范畴。
做梦是几乎每个人都曾有过的经历,一般会发生在浅眠期。在梦中,我们会遇见与现实世界不同的事物。但无论梦里遇到什么,醒之后的我们还是要回归现实。从梦中苏醒之后的我们,如果还记得梦的内容,可能会感慨,也可能会难过,或者是付之一笑、表示不然;也有时,梦境的大门在我们走向现实的时候仿佛毫不犹豫的关闭了,以至于我们记不起那个世界的一丝一毫。
但是梦与现实有没有什么联系呢?如果有,该是怎样的关系呢?
现实之于梦
也许影片《盗梦空间》里的场景,当今社会的科技水平还很难实现,但是我们能否控制梦境的内容,是它成为现实的延伸呢?
俗语中有“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之说。确实,当我们白天思考某一件事太多,或者对于某件事印象深刻的时候,当天或者之后的某个梦境很有可能出现关于那件事。那我自己举个例子,上个月一直没有给妈妈打电话。爸爸打给我电话,说:怎么?把你妈忘记了?!由于那天的课上到晚上十点,而下课之后妈妈也肯定早就休息了,所以我一直耿耿于怀。终于有一天晚上做梦的时候,梦到自己在家,吃着妈妈做的饭,同时和她一起看电视,梦里她的哮喘又犯病了……第二天很早醒来,醒来时我的头很疼,同时梦里的情景即得很清晰。然后我赶紧给妈妈打电话报平安,她接到我的电话很开心。
诸如此类的事情很多,大都是白天想着这件事情,但是一直没有完成,心理挂念的厉害。有的梦看似荒诞,但是事后细想,可能是很久之前经历的事情,一直埋藏心底,某一天的梦正是对于那些尘封于心底的记忆碎片的整合。
潜意识的思想从不会停止,而有创造性的那部分大脑更是一直处于活跃状态。这解释了梦的产生。有人总结做梦的原因主要有三:即物理因素,生理因素和心理因素[2]。个人将以上三方面都归结为心理因素。人们认为梦是一种主体经验,梦中进行的场景通常为非自愿的。但是现代研究发现,梦的发生基本在快速动眼睡眠阶段,梦境外的我们也会出现一些生理表征,如眼球水平快速运动、呼吸加速、心跳加速等[2],所以是否做梦也是可以观测的。但是梦境里面的内容是否可以被他人观测到呢?
梦之于现实
如果说是现实世界的事物是梦的来源,即“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梦也给了现实诸多灵感。
梦与艺术虽然一个属于潜意识,而一个属于意识。但是它们在塑造形象,表现生活等方面很大的相同点。举一个简单却习以为常的例子,对于作家、音乐家等艺术家,他们的创作很多都是被梦境启发而成为不朽的传奇的。法国音乐家塔季(I.Tartini)因为梦见魔鬼教他一首奏鸣曲而于醒后根据记忆写成《魔鬼之歌》;刘后村在《沁园春》的词序中写道:“癸卯佛之翼日,梦中有作,但易数字。”很显然,是梦给了他词的灵感;瓦格纳的《莱茵河的黄金》三部曲的开场调也是因梦诞生。再比如德国化学家凯库勒(Friedrich August Kekulé),他宣称自己能够悟出苯环(Benzene)的分子结构就是因为曾梦见一条正在吞食自己尾巴的蛇。
中国古代认为上面这些梦对于艺术的启发全部来源于“神助”,我个人认为这种解释是基于古人没有办法对梦的本质进行统一的解释,故冠以“神”论以使梦更加扑朔迷离,令人神往。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周公对于梦的解析似乎神话了梦与现实之间的关系,它们之间的“绝对”尚且需要研究。“夜有纷纷梦,神魂预吉凶”,古人的经验之谈被诸多例子证实也恰巧说明了梦与现实之间必然的联系。弗洛伊德坚持梦是可以被解释的,在《梦的解析》中也通过系统的分析,结合其心理学基础,详细的阐述了梦产生的基础就是现实世界[3]。
当代很多实验的结论也将梦的成因直指现实,梦正是由于做梦者对于现实社会各种现象的感知才发生的一种进行时不由做梦者自主控制的主体经验。
梦与现实
因为梦衍生出来了一门科学——梦学,同时衍生出一种职业——催眠师(暂不讨论中国民间的风水大师)。
催眠(Hypnosis)狭义上的解释是对人或动物刺激视觉,听觉或触觉来引起睡眠状态,对人还可以用言语的暗示引起。催眠是被现实控制的梦,也是在现实中合理的应用。催眠师通过语言等将被催眠者引导至潜意识开放的状态下,将可以帮助被催眠者将改变的观念植入于他的潜意识,从而改变被催眠者新年和行为习惯[4][5],让病人攻破心理障碍,豁然开朗。有人认为催眠术是一种法术,它如同古代神话世界的神所拥有的法术一样,神秘而强大。但是催眠术也是梦与现实相结合的产物,汤姆·史立福描述的RET治疗师与催眠的结合的方法,对于治疗心理疾病非常有效[5]。
如果说催眠是一种使梦直接作用于个体,使其对个体的现实产生影响的一种行为。那么梦境是可以认为制造的,而且梦的产生原因也很显然:外界的刺激影响了个体处于睡眠时期的精神活动,而古人对于梦的崇拜仅仅是个人信仰与梦的混淆。
梦,在文人墨客的笔下也许是荡气回肠的诗句,是温婉的乐曲,但是在科学的解释中就是一种心理活动。对于梦的解释是很困难的,因为很多梦境是不可重复的,而且对于梦境的还原也有一定的偏差。类比于中医,中医的诸多系统并不完善,个人认为很多中医的药理病理学说来源于长久以来的经验,但中医给很多病人带来的光明也是有目共睹的。梦也是如此,周公对于梦的总结可以说是对于梦与现实的经验之谈,但是并没有给予梦合理的解释。我是支持梦的可解释性的。或许我们需要对很多很多的梦与现实的个案进行实验、分析,才能总结出一部详尽的“梦的解析”,但是这里边的困难也是可想而知的。
参考文献
[1] 李舜伟.睡眠.国家卫生计生委临床医生科普项目/百科名医网:http://baike.baidu.com/link?url=2pkpxMSStMQypg6HUOmZvOSK2NdZJsMCkHuYoYUu6QXMwrgeBxwcvU3MBIGc0DklpyEeNkBjgWAW7oFEMDFkjq.
[2]梦.http://baike.baidu.com/link?url=gq12jtggkYG-Ihpro7w-BvZshLoehc0Zhb-Z-_bCBhGMgmhiJZgURqw5yaE_ZZ2PlfQwsXvGvgAYYvPI6KVIBq.
[3] 弗洛伊德.释梦[M],车文博主编.北京:九州出版社,2012.
[4]郝滨.催眠与心理压力释放[M].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2009:037-038.
[5]汤姆·史立福.教你学催眠[M],孔德方,胡晓宇译.陕西:山西科学技术出版社,2007: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