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坐在床边,一根接一根的抽着香烟。
我坐着的床是大圆床,红色的被褥被叠放的整整齐齐,两个可爱的心形枕头靠在床头,干净的床头柜上,温柔的粉色灯光让人浮想联翩。
我抽的烟是蓝色软包黄鹤楼,刚买没一会,我已经抽了将近一半,狼狈的烟头横七竖八的插在烟灰缸里。
屋子里烟雾缭绕,夹杂着宾馆里特有的暧昧气息不断地冲撞着我早已按奈不住的荷尔蒙。
是的,我在宾馆。
我在等待的女人不是我老婆,不是那个已经怀孕七个月、娇声爹气、怕风怯雨、敏感脆弱、疑神疑鬼、暴躁如雷的黄脸婆。
我在等待的女人是我的同事,她叫小苏,二十出头,刚刚入职没两年,是一个浑身洋溢着可爱活泼气息的女孩,她善解人意又热情似火。
我知道你们肯定在心里骂我,骂我出轨、骂我渣男。是的,没有哪个好男人会在老婆怀孕期间出轨,但是,你们谁能够理解那种一触即发的、濒临崩溃边缘的压力与痛苦?
我跟老婆结婚七年了,结婚的时候,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那种幸福就像一个小孩第一次吃到棉花糖,甜蜜和柔情把嘴里、心里都被塞得满满的。
可是,时间真是个无情的东西。
七年啊,这漫长的时光足以把所有的激情、柔情都能消耗殆尽,归于平庸。
当拉她的手跟左手拉右手一样,当摸她的身子跟摸自己一样,当每次的性生活跟交作业一样,取而代之的也就只剩下忍耐与失望。
也就是那时候,我真的深深体会到了那句话——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人们说,爱情的归宿是亲情,人们说起这句话的时候总是带着自豪的成就感,总觉得归于亲情的爱情是多么的伟大。殊不知,这种亲情的背后,却是象征着牺牲、忍耐、和留不住新鲜感的无奈啊。
我看着烟灰缸里惨败的烟头,它们像一个个光秃秃的尸体,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它们已经燃烧殆尽,再没有人会重新捡起它们。
我又点上一根烟,猛地吸了一口。
烟头放起猩红的火光,在这暗淡的灯光下宛若梦幻,这火光象征着生机与活力、象征着激情与燃烧、象征着我的同事小苏。
我想,没有人会喜欢捡烟头。
我和小苏是在一年前认识的,那时候她刚大学毕业,应聘进了我们公司。
她的办公桌在我的旁边,所以,她会经常请教我一些工作上的问题,因为她本身长得好看,又非常的礼貌,所以我总是耐心的帮她解答,甚至于帮她延伸解答。
我承认,我喜欢回答她的问题,我喜欢跟她说话。
当她弯着腰站在我旁边的时候,那种淡淡的香水味夹杂着青春的气息让我流连忘返,有的时候,她歪着头看着我的电脑屏幕,长发会轻轻地拂过我的耳朵,感觉触电般酥麻,像是有长千上万只蚂蚁在啃食我的心脏,又痒又舒服。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是这样说的。
碧玉年华,翠竹青簪,绾一段青丝,风拂过,脊背挺如玉竹,风姿清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