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作者:孟郊
“妈,怎么打你电话又打不通?叫你不要出去种地,你还要种,一年能种多少钱?”我怒气冲冲的咆哮道。
母亲,把鞋底在门口蹭了蹭,脚上的泥巴黏在地毯上,她,头发有些凌乱,脸晒得黑黝黝的,双手黑乎乎沾满了草汁,上衣像蚂蝗一样贴着皮肤,污迹不堪,看起来又苍老憔悴,且疲惫。
我怒气冲冲,嘴里不停嘟囔着,父亲没说话,把饭菜端上桌,母亲始终没有正眼看我,用洗衣粉狠狠地揉搓双手,黑色的污渍顺着洗漱台螺旋的流淌下去。
种那么多地干嘛?我和哥哥又不是没上班,小时侯家里苦,我知道,做点农活减轻负担,现在生活条件好了,你还要种地起早贪黑。
母亲的前半生过的很凄苦。
母亲,出生在山区,那是一片与世隔绝的地方,山那头是什么,还是山。母亲年轻的时候在茶场采摘茶叶,一年最忙在春茶,新茶一天采摘下来,看似满满一箩筐,到结账的称秤的时候,拿到手的钱却少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