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往往具有不同寻常的威信。这种威信主要可以通过孩子建立于土地劳动基础上的文明中有着全新的重要性来解释;人安居在一片土地上将土地变为私有;所有制以集体的形式出现;它要求土地所有者有后代;怀孕变成一种神圣的功能。
整个大自然就像一个母亲;土地是女人;女人身上盘踞着像土地一样晦暗不明的威力。
女人作为在天堂和地狱的遥远区域中最高的偶像,在人间就像所有的神一样被禁忌环绕,她本身就是禁忌;由于她掌握的权力,人们把她看作魔女、女巫……
女人只是权利的媒介,而不是权利的掌握者。
当一个社会的发展导致人意识到自身、并要强加自己的意愿时,这个社会便趋向于父系制。
由女人代表的各种图腾崇拜的祖先,或多或少清晰地在其动物或树木的名字上表明了男性本原;女人延续着这个本原的肉体存在但她的作用仅仅是抚育,而不是创造。
女人的贬值代表人类史上一个必要的阶段,因为她不是从自己的积极价值中,而是从男人的弱点中获得威信;令人不安的自然神秘体现在她身上:当男人从自然中解放出来时,也摆脱了她的控制。
那些在母亲——女神的形象下存在的民族,那些以母系延续的民族,在某个原始文明阶段也止步了。这是因为女人只有在男人成为自身恐惧的奴隶,听任自己无能时才受到尊敬:他是在恐惧中,而不是在爱中,对她给以崇拜。
从人类的起源开始,生理上的优势使男性独自确立为至高无上的主体;他们从来没有放弃这个特权。
女人在社会中的位置,总是男人给她们指定的;在任何时代女人都没有强加自己的法律。
女人由于生育而受到尊敬和畏惧,是异于男人的他者,具有他者的令人不安的特点,即使在她依赖男人的时候,仍然以某种方式掌握男人,主人与奴隶的关系的相互性对她来说如今已存在,因此她并不被贬为奴隶。
在人类上升到用文字书写神话及其法律的时代父系制最终确立了:制定法规的是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