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弘使出全身之力,双手紧握刀柄将刀猛力挥舞,以单刀对双刀,与阎文靖激斗了三十余个回合,只觉得眼前寒光闪动,亮灿灿的兵刃晃人双目,只听“噗”地一声,阎文靖右手举刀斜砍,以疾雷之速度砍中萧天弘的左肩。
只听得“啊!”地一声,萧天弘的身子朝后疾步退了出去,左肩臂膀之上顿时鲜血喷射而出,他连忙撤刀,用手使劲捂住伤口,口中喝道:“好一个狠毒的阎文靖,刀法果然名不虚传!”
华明冲心中骇然,惊叫道:“天弘快闪开!”话音刚落,一招“横搅乾坤”,身子腾空左转,迅疾劈出一刀,这一剑乃是五虎断门刀中极厉害的一招,刀光闪动,翩若惊鸿,劲道刚猛如虎啸龙吟一般,刀刀致命,刀势用的更是迅捷无比,刹那间与阎文靖右手宝刀相碰,生出了激荡之力,破空震耳之声,碰撞声铮铮刺耳,华明冲这一刀的势道运起了高深的内功,威力颇大,如此可见“百胜刀王”不愧为刀侠中的佼佼者,这一刀破解了阎文靖的出刀招式,刀尖直直指向阎文靖咽喉,刀光闪耀,寒气逼人。
阎文靖心下大惊,未料到这一刀如此之快,慌忙挥舞双刀,刹那间用两柄刀架住了这猛然袭来的一刀,但对方刀尖离自己咽喉只有一寸有余,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接着运起周身之力,举双刀重重的甩开了大环刀,身子用力跳出十数步开外,刚刚站稳脚跟,手中迅速出现十枚钢针,发出亮灿灿的寒光,阎文靖随即以极快的速度射出,飞针顿时迅疾如骤雨般连环射向华明冲。
众人见到如此之快的飞针,都是心头大惊,放眼望去,见到阎文靖身形如风,双手舞刀已经欺近身来,右手一刀砍向童铁山的右颈。
但见华明冲将刀用力一横,用极快的速度连续挡下了这十枚钢针的暗射,钢针剑身当下纷纷落地,阎文靖砍出的一刀被童铁山用尽全力横刀挡下,只听“喀嚓”之声响起,童铁山双手举刀用力架住对方的长刀,双膝几乎跪地,两臂纵有千斤之力,此刻已是满头大汗。
阎文靖纵身落地,收回长刀,顺势双刀拦腰向童铁山狠狠砍去,决定先杀童铁山再杀范廷达,最后杀掉华明冲。
黑白双刃的刀尖右手将童铁山腰间长袍划破,童铁山脸色一变,见双刀离自己头颈尚有尺许,猛觉得左手肘弯中忽然隐隐发麻,原来已被暗器射中了穴道。右手中的刀软软地垂了下来,手臂已然是全无气力,料知中了阎文靖的钢针突袭,不防对方双刀刀刃锋利,仍然在自己右颈上重重花了一道血痕。
公孙俊城展开轻功,身形飘动,纵身欺近阎文靖跟前,展开折扇朝对方袭来,及时出手救下了童铁山。
童铁山、范廷达、萧天弘俱是受了重伤,被天刀门里的十余名弟子团团在中央,只听萧天弘喝道:“无耻狗贼,你暗施毒手,伤了我们两位师叔,似这等作为算什么英雄行径!”
忽听得阎文靖朗声笑道:“你们现在已经有三人受伤,还剩下三人,阎某要让你们受尽折磨!”
华明冲与海元禅师、公孙俊城闻听此言,皆是恼怒不已,海元禅师双手合十,缓缓说道:“‘阿弥陀佛!‘九天煞神’不愧为江湖上的一流刀客,刀法的确出神入化,老僧也是佩服之至,想来华老掌门十年前杀害贵帮前任帮主项帮主,此等血海深仇老僧也深感惋惜,只是今日阎帮主大开杀戒,如今也算是报了前仇,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还望阎施主三思,不要再伤人命,还请你放阎施主屠刀。”
阎文靖冷笑道:“阎某是有仇必报,杀了几个天刀门弟子算得了什么,我金沙帮所有门人今日要与天刀门展开决战,杀掉华明冲这三个老贼,你们两个也在其内!”
海元禅师凝神注目,见阎文靖举刀朝自己砍来,连忙侧身闪避,这一刀便贴着右颈快速划过,口中念道:“阿弥陀佛,阎施主屠刀一起,江湖上又要有多杀无辜丧生。”说罢身形晃动,呼的一声,右掌挥出,掌中夹杂劲风,向阎文靖劈去。
旁观众人见海元禅师对阎文靖突然下了杀手,不禁暗自惊叹,想这位得道高僧乃是洛阳白马寺的主持,平日里佛法修为与武功极高,一向慈悲为怀的海元禅师此时下了杀手,看来是要为武林除害。
海元禅师手中持一串五十四颗琉璃佛珠,以一股强烈的内劲朝阎文靖迅速掷去,这条佛珠虽是高僧佩戴之物,却也可作为兵器御敌,阎文靖不敢轻视,双刀斜劈,嗤嗤之声犹如虎啸龙吟,气势逼人。
海元禅师接连躲开对手双刀的攻击,顺势收回佛珠,随即双掌急速拍出,心道:“这阎施主虽然刀法厉害,不知内力如何,现今和他比拼内力,若能在掌法上能胜过他将其制住,未尝不是件好事。”
阎文靖躲过海元禅师接连发出的掌力,心道:“这老和尚的掌力如此雄厚,他的掌力虽然没有直接与我相交,但是其深厚的内力定然在自己之上。” 心中知道若一味地与海元禅师酣斗下去也不会占到任何便宜,便欲以奸计打败眼前众人。
海元禅师将深厚的内力尽数发将出来,使阎文靖渐渐处于下风,眼见拍来的一掌迅捷无伦,阎文靖忽然长啸一声,身子腾空跃起,收住双刀,举起右掌朝海元禅师天灵盖狠狠拍去,这招令在场众人无不惊呼,海元禅师当即向后疾退两步,陡地转身,左掌已经接住阎文靖袭来的右掌,自己再发出右掌往阎文靖胸前拍去。
双掌重重相交,阎文靖大叫一声,身子犹如飞鸟般朝后跃出,海元禅师只用了五成掌力,见阎文靖便抵制不住,以为他受了内伤,刚欲上前相救,只听华明冲高声喊道:“大师,小心!”
海元禅师正惊疑间,只见眼前密密麻麻飞来数十枚钢针,快捷无比,心中大骇,暗叫不妙自己有意放阎文靖一条生路,没想到对手竟然暗下毒手,欲待躲避却是已然来不及,只听“哎呦!”,海元禅师朝后退了三步,身子一软,坐倒在地,双手捂住双目,口中喊道:“老僧好心出手相让,你竟然暗施毒手,以如此奸险卑鄙的手段暗害老僧。”
公孙俊城与华明冲飞身来到海元禅师跟前,见其双眼中各自流下两道极其细密的血线,横过整个面颊,一直流到颊下。
公孙俊城怒从心中起,厉声喝道:“狗贼,你竟以如此手段暗害海元禅师,今日我便要取你狗命!”说完将折扇猛力一挥,飞身朝阎文靖胸前攻击。
这柄扇子不是一般的纸扇,而是一把铁扇,扇子折合时不但可以刺、挑、戳、砍,还可以点穴,适才阎文靖所发的数十枚钢针亦被公孙俊城将扇子打开之后尽数接挡住,此时这柄铁扇后发先至,以极其阴柔之力抵御了阎文靖猛力的攻击。
公孙俊城右手铁扇猛击,左掌暗自运起内劲,嗖嗖嗖连拍三掌,阎文靖乍觉得一道寒风猛然间朝自己狠狠袭来,吃了一惊:“这‘玉面郎君’的内力居然如此深厚,今日若不以巧胜出,是必然把在他的手里了。”
公孙俊城凝聚周身内力,右手折扇朝阎文靖肩头“缺盆穴”、小腹“天枢穴”狠狠拍去,这两处大穴都是人体周身上的重要穴位,任凭阎文靖狂妄之极,又岂敢小视,身子朝后疾退数步,避开折扇迅捷的攻击。
华明冲扶着海元禅师向前走了几步,怒视着阎文靖,冷哼了一声,说道:“你金沙帮在江湖上胡作非为。令武林同道痛恨,我堂堂天刀门怎么怎能容你等伤天害理之辈,天刀门在江湖上威名鼎盛但任凭你的武功卓绝,今日也休想逃出此地。”
褚健怒道:“我家帮主神功盖世,刀法天下无双,若是你们几个老贼识趣,便纷纷自尽,不然天刀门将会寸草不留。”
范廷达用刀一指对方,怒道:“今日天刀门的弟兄纵然全部赴难,你们也绝对休要猖狂,有本事就与爷爷再斗个百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