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7.31 星期五 晴
自从我将每日的工作量提升到5000后,明显感觉有点捉襟见肘。因为要在平淡的生活中,发现可以写出5000字的事件,对眼光和拼凑功底都是极大的考验。3000字尚可勉强成文,5000字就会废话连篇。我要好好考虑一下,是不是降低一些字数。这倒不是偷懒,而是担心拼凑出来的文字质量了。
像今天,又是这个情形。有时候心中会偶有灵光,但当忙过一天,终于坐下来写时,早忘到了爪哇国去。虽然我应该尽快准备一直笔,或者手机上的“记事本”,有灵光就记。但那些东西都是细碎的,孤立的,想串联在一块也不可能。所以我只要像记流水账一般,一条一条的记录,一条一条的掰扯。
1.你设扣,我入扣,欲语还休。
这段时间在阅读李筱懿的《灵魂有香气的女子》,里面的语句和情感的刻画让我由衷的赞叹。简单流畅的语言,偏偏每个词、每个字都运用的那么准确和恰当。上面这一句就是摘自其中,当然这类让人激赏的句子比比皆是。看的时候我很想将那本书据为己有的,可惜那时BOSS买的书,算了吧。如果以后有机会,在旧书摊上遇到,我会毫不犹豫的买下。我喜欢买旧书。
在这本书的最后,有作家赵焰为李女士写的后记。个人浅薄的认为,他远不如李女士有才气,短短的数百字充满了七拼八凑来的东西,而且凑的生硬,凑的无味,很有华而不实的炫耀嫌疑。作者让他写后记,不过是碍于他的身份和既有的名气罢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李女士跟书中的众位“女神”哪一个相似呢?我想不出来了。
2.上午写的媒体宣传文案。
由于N大赛的整体思路调整,所以之前做的东西,十之八九是无用的了。其中包括给媒体宣传用的文案。所以昨天接到任务,三篇文案重新撰写,我是今天上午着手做的。这一类东西,我觉得没什么技术含量,就是把大赛亮点罗列一番,然后说几句话,鼓动读者参与罢了。然而写的时候,由于是三篇,仍然觉得没什么好写,最后只能重复了大半内容,勉强凑得了,交了上去。因此今天实际已经写了2.7千字,但质量太次,所以只能折为2千字。现在仍需要补3千字,才算完成任务。
这种格式类、功能类的文字,由于一不能天马行空、深入发掘;二不能变换题材、自由创作;三不能措辞随意、行文轻松,所以编起来最索然无味。纵然我这些天勤于操练,也不再忌惮写出来的东西垃圾,那时还是不舒服。没办法,我能做的只有再练、再适应和再长进吧。荣辱不惊,不论是重视还是轻视,对我来说,并不像过去看的那般重。
3.给淅淅讲故事,也是一种文字能力的锻炼
前天提了给淅淅讲故事的事,今天一下班,见到我就说:你给我讲那个什么什么的故事,好不好?由于她总是将最后三个字说的很响亮,所以我也惯以响亮的“好啊”来回答。许多故事讲的已经是滚瓜烂熟,偶尔加一些新的细节,都会让她咯咯咯的笑个不停。当爸爸的老怀大慰,于是讲的更起劲,一家人其乐陶陶。明天要先去一趟医院,然后回卫辉一趟。不过据说仍要将她带到郑州休养,毕竟仍不能放心的下地奔跑。我以前对此肯定很反感,现在觉得很乐意。
4.李女士的书中,很多地方都推崇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欣赏、回应(不是回报,这两个词区别很大)和成全。我折服于她的语言功力和人物刻画,所以对这句话也十分认同。我觉得段段在成全这方面做得很多,在《那些年玩过的游戏》中,已经提到。至于欣赏,我想她对我是有一些的,但由于之前没工作,我生活比较邋遢。她这人又天生嘴上尖刻,即使认同了,也一副“不过尔尔”的表情。但被她否定的,却又心直口快,直言不讳。综上所述,目前我有幸没被她扫地出门,姑且认为是有一部分欣赏的缘故。回应呢?尚未发现。她现在看的东西也几乎是没有深度的,除了《冰与火之歌》吧,但由于是电视剧而不是文字,所以这深度又打了折扣。文字倒是看过,又匆匆忙忙,纯为了看而看,到了心里再打折扣。
我看的东西有深度么?或许有一些,但又怎么样呢?人都有选择喜好的权利,无所谓黑白是非,大多是一些深深浅浅的灰。接下去想看的书:《生死场》和《呼兰河传》,当然还有未结束的《射雕》。昨天读《射雕》,竟看出了以往、甚至是上半部没看出来的东西,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文字功力竟涨的这样迅速?
今天上午开始去公司的时候,我跟段段说,我发现了好小说与差小说的最主要区别。她问是什么。我说好的小说就是写出来,你明知有更深的寓意,但就是悟不到,例如《封锁》;差小说就是表面意思,读了就读了,没有想象的空间了,比如自己写的《那些年经历过的大雨》。当然,这里仅仅是举例,让自己思路清楚,绝不是敢与人家相提并论。同样写回忆,王小波的《黄金时代》写出来,明显有深层的含义。这含义我不明白,但字面的趣味性,仍能吸引我读下去。后来读完了,就找来《白银时代》接着读,发现连表面的趣味都没有了。这可能就要等我再学习一段,才能重新发现其中的吸引力。
想通了这个道理,那我的文字里面,《意淫之王死了》虽然语句不够流畅,但由于立意新颖,有一些深度,便高于其他的。至于《古氏鳄鱼的故事》虽然也写内涵,但这内涵太浅显了,浅显的经不住把玩。就好像参观一座园林,要透中有遮,遮中有透,半遮半透,曲曲折折,一景一景的呈现,同时又保持风格统一。我想,这就是一座引人入胜的园林了。以此推之,《意淫》不足在遮掩太重,《大雨》和《别时春半》直叙平铺,压根没有遮掩。过去一直说不要平铺直叙,不要平铺直叙,原来这里面是有深意的,不只是让你作倒叙、插叙这等粗浅工夫。《古氏》想遮掩,但没掩住,反成了画蛇添足,故弄玄虚的样子。
说到这,我又想到,难怪从前,即便如金庸先生一般,将武侠小说写的这般出色,仍不能被文坛重视。恐怕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这一类小说要照顾读者层次,所以根本高深不了、遮掩不了。一路平坦叙述,人们才会明白和欣赏。因此,也就得不到文坛的欣赏。所以其他畅销小说也和金庸类似,在文坛与大众之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作后者更注重服务性,作前者更注重艺术性。这一点又和艺术家与设计师的区别类似。由此说来,我以后倒不便太过于鄙视那些快餐文字写手了。就是有市场嘛,人家只是将市场需求演绎到极致罢了。
5.刚写东西的时候,大学时的一个哥们跟我说,明天另一个哥们将从漯河过来,吃一次大郑州的正宗烩面,问我有没有时间。偏偏我没有,因为这周末早就计划好了要去淅淅外婆家。如果公司加班,那便无可奈何。而大学同学见面,似乎就不那么重要了。我仔细想了一下原因,这其中有二分的庸俗、有二分境况不佳的羞愧、有二分路远愁行、剩下的四分,全是担心多年不见,再找不到共同的话题。相见不如怀念,大聚会没问题,偶遇也难免,小聚会就算了。
我直言向他道歉,说去不成感觉不好意思,然后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些其他。最后在没有结束的话语中,双方都不说话了。其实那四分的怕见面不就是怕的这个嘛。中间他提起要更换驾照,不然没法开车。我不解,就问他缘故。原来他的驾照竟然是越南的驾照。真羡慕他能吃苦,这几年跑的地方足够多,眼界着实开阔。我却天天呆在一个城市,想得多见得少,纯凭一个矫情的大脑凑字,所以内容就难免匮乏,散着无病呻吟的忸怩。我决定,以后段段提议的出游计划,我尽量参与。我就傻,出去玩,虽然写东西不方便了,但是我完全可以利用这时间,好好的看东西嘛。明天,欣欣然回卫辉,再不纠结。
6.只要你写,什么东西不可入文?只要你写,再多的字也能写出来。虽然说太恶心,但凑字把人凑得呕吐,倒也不是一件容易事。所以过去可写,未来可写;自己可写,他人可写;纪实可写,虚构可写——高中那会,不是很喜欢虚构一个打斗场面吗;时政可写,人文可写;故土可写,他乡可写;第一人称可写,第二、三人称可写;一气呵成可写,像今天这样,列条条也可写。这样一想,每天的5000字,或许也能完成吧。唯一注意的,仍然是上面说的灵感笔录和注意发现题材。
7.我有一个初中同学微信群,平时偶尔在里面聊天。大家有在一线大城市就职的,有像我这样在三线城市的,有自己搞运输、做买卖的,有初中就退学,孩子早大,定居在沧洲老家的。由于各自经历和所处的环境不同,可以说早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现在每天稀稀落落的寒暄和斗口,当然绝大部分时间的死寂,让我常常觉得尴尬。之前我就是因为这种情况,一怒之下退了QQ群。我那时候还棱角鲜明,不喜欢就不喜欢。现在即使我尴尬,也能安安静静的呆着。想看的时候看看,说几句。不想看的时候,将消息提示一关,几天不透面。至此,也明白了那些至死不露面的人的心态,或不愿、或不屑、或自卑、或自傲,每一种心态其实与我无关。我没必要气愤的揪他们出来,不出来就退群。就像没必要说句话、发首歌无人回应,就暗暗的生闷气一样。就想自己在另一个群里说的,我发歌就是图个自己乐呵,管你们觉得烦不烦、好听不好听呢。想退群,右上角三点,走好不送!
你看看,人多复杂,一会儿一个心境,那会儿是暴躁恚怒,这会儿是云淡风轻。这与李女士的另一句话:一个人的蜜糖,可能便是另一个人的砒霜,也意思相通。试想,一个人不同时刻对待同一事物,尚且判若两人。何况是与另一名感情纠葛、恩怨并在的伴侣呢?甲之砒霜,乙之蜜糖;甲之蜜糖,乙之砒霜。